第七百六十二章 磨人的小香菇
而一侧的刘春香瞪圆了眼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那还是她的冰山姐夫么,莫不是鬼上身了。
她肯定是睁眼方式不对,刘春香把眼儿狠狠一闭,再一睁眼,又见刘稻香已挽上苏子烨的胳膊,笑得越发娇俏:“子烨哥哥,我就知道你待我最好了。”
“我都把你讨回来了,不待你最好,又要待谁最好呢?”苏子烨伸手把凉风吹散的秀发,帮她捋到耳后,那温柔的样子像是换了个人。
刘稻香的眸子都能润出水来,朝刘春香眨眨眼,笑道:“三妹妹,可懂了?”
上善若水,方能以柔克刚。
刘春香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刘稻香与苏子烨相视一笑,携手离去,她的三妹妹自小聪慧,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刘春香低头想着心思,不知不觉间朝东边行去,行至一楼阁前,不想,眼前一暗,一道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低头看向那印入眼里的皂靴,男子?
苏子泓低头看着这娇俏的小丫头,少女独有的幽香无声的撩拔着他。
他有一种冲动,想把这长相娇俏的丫头狠狠地压倒,仿佛能看到苏子烨那暴跳如雷的样子。
又思及自己还不曾有侧妃,若是能借此平衡也不错,他若娶了这小丫头,说不定能叫刘府两不相帮。
“刘三姑娘?”
刘春香不曾见过苏子泓,小手悄悄摸向自己的腰间,一张粉脸紧绷:“你是谁?”
“你不识得我了?”
苏子泓的眼神晦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盯着刘春香道:“嗯,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我是你二姐夫的大哥。”
他这一动作却是引得暗处的某人不满,眼里露出一股嫌恶。
刘春香后退两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见过世子,还请世子让一让,我姐姐正在寻我。”
苏子泓笑得很邪气,道:“刘三姑娘可是怕我,我才见你与你姐姐、姐夫分开,怎地就又急着去找你姐姐了?”
他伸手再次一挡,一双不安分的眼睛,盯着刘春香打转。
“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刘春香不怕他,只是不想招惹他。
“哟,生气了,乖,别气啦,叫声子泓哥哥听,我就让开,如何?”他只要一想到先前刘稻香对苏子烨喊哥哥时的娇媚样儿,心里就如同藏了一窝邪火。
“我呸,休想。”到现在,她要是不知被这苏子泓这登徒子给调戏了,她就是真的蠢得无法形容。
“让开!”刘春香的眼角挂上了厉色。
苏子泓一点都不怕她,不过是小姑娘家家,力气又怎地斗得过他。
他伸出右手欲勾起刘春香的小下巴,虽然脸上的稚气还未散尽,但那明艳的样儿已经初绽。
说不得将来也是个明艳张扬的女子,不知迷死多少男人。
“住手!”
一道凉风掠过,一股熟悉的淡香闯进刘春香的心里,苏子泓的手悬在半空,被一只刚劲有力的大手给死死钳住,一动不能动。
古令舒一双俊目里怒火丛烧,该死的苏子泓,竟然敢拿他的脏手来碰这小丫头。
刘春香抬头双眼冒粉红泡泡,啊,是她的小竹马。
不知从几时起,他已长成能为她遮风避雨的大树了。
“我到不知世子竟如此猖狂,你说,若是睿郡王知道你打他小姨子的主意,就是不知你最后能落得何境地。”
古令舒强压住心里想要剁了这只脏手的冲动,狠狠地用力把苏子泓一推。
“别以为你是平王之子就敢如此嚣张,我古令舒可不是怕事的人。”
两人完全就不是一条道上的。
古令舒从一开始就是走的实权路,而苏子泓自出生那日起就是大周最尊贵的皇室宗亲。
“古家人?”苏子泓的心里有了计较,他是知道古令舒的能耐如何,况且,他娘还有意要帮他拉拢古家。
“今日便给你个薄面。”
他深深的看了刘春香一眼,眼里的占有欲与野心,容不得人不防备。
古令舒见此,剑眉紧锁。
苏子泓走后,刘春香担忧地看向他:“你招惹他,不会有事吧?”
“无事,本就不是一路人,得罪了就得罪了。”
古令舒低头见她的样儿,先前堵得慌的心里,不知怎地,就如同阳春三月化残雪一般欢快了。
随即又神色不愉地训斥她:“你怎地招惹他了。”
刘春香撇撇小嘴,很委屈地答:“我也不过是在此偶然遇到他,谁知道他就是个疯子。”
“以后离他远点,不许再去招惹他。”古令舒一想到这磨人的小香菇那单蠢的样子,才安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
“当我愿意招惹,他自己跑过来的,我能拦得住?”更何况,她也是才知道那人是自家姐夫的哥哥。
刘春香才做小伏低地答应了古令舒。
随即柳眉一竖,瞪圆了明亮的杏眼,问:“你怎地在此处,莫不是偷偷的跟着我?可是想通了?愿意做我的小竹马?”
夜幕之下,刘春香并不曾注意到古令舒的耳根已红得发烫,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根,后又背手沿着湖边慢走。
刘春香见他不做声,遂又欢快地道:“繁星逐明月,夜风缠垂柳,今儿夜色如此美,你可不能忘了哦。”
忘了什么?
古令舒撇了她一眼,他的心思尚沉浸在之前的事中,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为何会那样做?
“对了,你怎地一声不吭就跑了?”刘春香娇憨中带着点小抱怨。
她可是差点把整个京城都翻遍了。
“那时我已渐年长,自该去该去的地方。”古令舒没有告诉她,刚去京营时他是从普通的兵做起,很多时候,就是靠着他对她的回忆捱过来的。
总是调皮捣蛋,又或是追着他问,可要做她的小竹马。
古令舒很想告诉她,小竹马不是靠问出来的,而是在平日的来往中慢慢积累下来的,如同他与她一般......
他思及此,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
一只注意他的刘春香再次道:“你笑了,可是想通了?”
古令舒加快了脚步,一时兴致所至又提起了轻功。
刘春香见他越走越快,不由小脚一跺,喊道:“怎地又来这招,这次我定要追上你。”
看你服不服!
刘春香暗中使劲,朝古令舒追去。
再说刘稻香回到了席面上,此时,贵夫人们已差不多都吃完了,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有认真看戏的,也有拉家常的。
钱侧妃见她回来,笑道:“可都安排好?”
刘稻香一一都作答了,一侧的平王妃冷哼一声,声音虽小,却也足够钱侧妃与刘稻香听见。
她笑眯眯地抬起头,问:“不知王妃对晚辈有何不满?”
平王妃自不会真的回答,不过是冷着脸瞧了瞧她,又扭头看向另一边。
刘稻香瞅了她身边的郭玉环一眼,估摸着这位娇姑娘回来告状了。
那又怎样,平王妃虽是她的嫡婆婆,可她上头还有个亲婆婆呢!
钱侧妃同样看了郭玉环一眼,小声道:“不过是出去走一圈,你怎的得罪了那小丫头了?”
刘稻香答:“我与夫君偶然瞧见她与我三妹妹争吵,嗯,还抬出了幽州盐课老爷的名头呢!”
钱侧妃闻言嗤笑,道:“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小丫头罢了,看样子,是有人想抬举她,你尚不知,那小丫头住进了牡丹阁旁的绮芍楼。”
牡丹阁是苏惠雅出嫁之前的住所,而且,牡丹与芍药极相似,然,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刘稻香心中暗自猜测,怕是这平王妃也是在提醒那个郭玉环吧。
生辰夜宴过后的第二日,平王妃梳妆过后,她的丫头晓慧为她挑了一支月上花开金步摇戴上,道:“主子的一头云鬓戴这步摇再适合不过了,王爷的心里,果然最看重主子呢。”
平王妃被她哄得开心,又挑了一支五彩祥云掩鬓戴上,这才笑道:“就你嘴儿最甜,回头,定要给你说个好婆家。”
喜得晓慧的眼儿弯成了月牙,她所求不多,就是到了该放出去的年纪,能配个好小厮罢了。
这时,外头传来她另一个大丫头寒烟的,正笑着与人打招呼:“卓妈妈,你这般急匆匆的做甚,主子才起来正在洗漱呢。”
平王妃闻言也不理会,只叫另一侧的春晓给她挑了一对白玉耳环,与那支金步摇十分相配。
知秋为她挑了一对白玉手镯,知落为她捧来了华服,又伺候着她穿上。
“玉坠来了么?”平王妃得了平王的小礼物,心情十分不错,又对着铜镜扶了扶那支金步摇。
卓妈妈听到她喊,忙从外头进来,手中正拿了帕子在拭汗,见了自家主子上前福了福身子。
平王妃接过晓慧递来的温茶吃了一口,这才道:“这般早就急匆匆的跑来,可是有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卓妈妈看了屋里一眼,平王妃手一挥,示意自己的几个大丫头都退下。
“出了何事?”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卓妈妈走上前,附到她耳边轻声道:“主子,昨儿晚上不是来了许多人吃生辰宴么?”
“这还用你说?”平王妃说起来就有气,怎地她儿子就不曾讨个能拿得出手的媳妇呢!
钱侧妃有她自己的人脉,请的也是时有往来的牌搭子,又或是她原本在闺阁之中结识的手帕交。
真正叫平王妃心气儿不平的,便是苏子烨不但封了郡王,更是讨了个多金的媳妇儿,生得那叫一个明艳娇媚,煞是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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