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她倒是个有能耐的
柳淡彩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偏冷落汐派了人监视她,让她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更让她所无法接受的是,她宠爱到心尖上的儿子,竟然嫌弃她这个母亲。
“嬷嬷,霜儿怎么样了?”柳淡彩觉得,她现如今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这个女儿了。
至于娘家那边,已经把她当成了弃子,不可能会为了她再去得罪凛王。
“本来梁大公子要送她回来的,但二小姐到太傅府做妾,是大小姐请了圣旨的,所以……”剩下的话,王嬷嬷没有说,相信夫人也懂得什么意思。
“又是她冷落汐,你说,这个贱人怎么就如此的阴魂不散。”柳淡彩恨死了冷落汐,就是因为她,让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现在的她,特别害怕夜晚,白天还好过,可一旦到了晚上,体内的毒素便会发作,让她疼得满地打滚。
王嬷嬷不敢说话,如今的她们,只是在苟活着而已,说不定哪天便没命了。
“老夫人呢?她也没帮我去相爷面前说句好话吗?我自认嫁入相府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苛待过她。”柳淡彩恨死了那个老太婆,明明她也不喜白玲珑,但她却不出手,借着自己的力把对方给除掉。
王嬷嬷轻叹了口气,“老夫人如今也如履薄冰,大小姐说了,她若是安分守己,或许还能寿终正寝,但若是不知分寸,那她不妨帮她一把,让她早日去见阎王。”
听听,这是一个孙女该说的话吗?
但冷落汐离开京都的时候,就是这么警告的老夫人,吓得老夫人这些天,都不曾出过院子。
柳淡彩呵呵地笑了,但却扯疼了溃烂的皮肤,让她不由得锁紧了眉。
“嬷嬷,我后悔了,后悔没有在这死丫头出生之时便掐死她,这才给了她机会反扑。”
本以为,她是后悔杀了白玲珑,可听完她的话之后,王嬷嬷有些五味杂陈。
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不懂善为何意。
也难怪大小姐会那么坚决,说什么也不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因为像她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反省自己,只会把错误归结到对方的头上。
“夫人,有没有想过,今日种种,全都是你的咎由自取。”王嬷嬷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
果然,她的话才刚落下,柳淡彩便拿起了一旁的茶盏,照头照面冲她砸了过来。
“你个老奴才,这心也长歪了不成,竟然敢诅咒我。”柳淡彩都已经到了这般境地,还如此大的脾气,也不看看这些天,都是谁在照顾的她。
王嬷嬷被砸了正着,也不喊疼,任由着鲜血流下。
其实她比谁都要清楚,夫人死的那天,便也是自己的死期,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捱到。
冷凝霜此时,正手拿着匕首,指着眼前的梁旭峰,“你不要过来,我可是你大哥的妾室。”
头发,凌乱不堪,脸颊肿起好大一块。
“妾室吗?你不是一直都不承认这个身份的吗?怎么,现在倒是知道拿我大哥来当挡箭牌了,可惜,晚了。”梁旭峰一边说,一边步步逼近。
这青禾郡主没有娶到,倒不如尝一下这京都第一美女,瞧她这身段,应该很销魂才对。
“我可是相府千金,你若是糟蹋了我,我爹一定会将你大卸八块。”冷凝霜握着匕首的手有些打颤,早知道这太傅府是个龙潭虎穴,她便不抗拒梁祁言了,至少他是真君子,不像这个梁旭峰,已经坏到了骨子里,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那又如何?你以为相爷会在意吗?若是在意,又岂会放任你在太傅府遭受磋磨。”梁旭峰开始脱衣服,相爷又怎样?这进了他梁家的门,是死是活都再与冷家无关。
冷凝霜不停地摇头,“不,我可是你的嫂子,你不能做出乱伦之事。”
但正被色欲支配的梁旭峰,又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人也跟着扑了上去。
而就在她绝望之时,原本压在她身上的人,被一拳挥倒在地。
“二弟,你怎么敢的?”梁祁言满脸震怒地瞪着衣衫不整的梁旭峰,一直都知道他品行不好,但没有想到,他会禽兽到欺辱嫂子。
没错,在他的心底,冷凝霜就是他的妻,虽然是以妾之名入的府,虽然对方从未承认过他,但他却是认定了她。
“你竟然敢打我?”梁旭峰抹了下嘴角的血,好事被打断,让他很是恼火,捡起地上的匕首,便捅向了梁祁言。
这些年,他一直都比自己优秀,他受够了活在他的光环之下,也受够了他的清高。
所以,一刀又一刀,不停地刺入梁祁言的身体。
“啊!杀人了……”冷凝霜大声呼喊着,眼睁睁地看着梁祁言倒在血泊之中。
而他的眼神,一直紧盯着她,嘴角勾着一丝的笑意。
府里的仆人鱼贯而入,然后是梁太傅,抬手便抽了梁旭峰几巴掌。
所有人都乱作了一团,只有她,缩在床脚,紧抱着肩膀,整个人都变得空洞无神起来。
她不知道梁祁言有没有死,更不敢去想他那一个凄绝的笑。
再次得知梁祁言的消息,是两日之后,听说他瘫痪在床,再也无法行走。
而她,则成为了服侍他的丫鬟。
这是梁夫人说的,这辈子她都是他的奴仆。
梁祁言的状况很是不好,他好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眼里已经没了灼灼其华,有的只是一片死气。
“冷凝霜,你个祸害,是你,把我大哥害成这样。”梁若烟隔三差五便会过来找她麻烦,不是厮打便是辱骂。
对此,她不敢反驳,只有默默承受。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一大家子,除了梁祁言之外,没有一个好人。
可他,却像个活死人一般,对外界的所有事情都毫无反应。
听说,冷落汐回京了,是带着她的外祖父一起回来的。
一进宫,便跪倒在了御书房门前,求皇上恩典,从轻发落她外祖父擅离职守之罪。
本以为,听到这样的消息,自己会幸灾乐祸,但她并没有,只是拿着锦帕,一点点的给梁祁言擦着手。
“她倒是个有能耐的,可惜啊!”
泪水,夺眶而出,然后拿起梁祁言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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