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黑伞
“不用了。”郑佑苦笑了一下。“我父母前两年就去世了,头上现在是那个贱人父母,不入也罢。”
“好。”
姜瑞点了下头,将目光投向郑佑边上的老人。
“老人家,你别怕,我只想让你帮我保管几天东西,要不了多久我就送你下去。
来,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我…….”
老人一时有些愕然,他想开口拒绝,却见郑佑那双红眸冰冷的朝他瞪来。
吓得当即收住声,无奈又害怕的点了点头。
“好……..”
他将八字说出,姜瑞拿出黄纸和香,像之前对郑佑那般忙活片刻。
做完这些,姜瑞朝郑佑投去一个眼神。
郑佑立刻了然,一把掐住老人脖子,迫使他短暂大张着嘴。
霎时间,一团黑色粘稠物快速飞入老人口中。
老人正惊讶茫然,姜瑞快速轻喊了一声。
“进!”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就错愕的化成一缕白烟飘进姜瑞手中的香。
不得不说,老人是真的冤。
本是闲得无聊,想着出门溜达一圈,逗逗路过的倒霉蛋。
未曾想刚到街边,就碰到一身血气的郑佑。
还没看清郑佑长什么样,就被他一路提着飘到姜瑞这里,最后莫名其妙进到一支香中。
姜瑞把香插进闲置香炉中,提了个袋子来到天台,
“你这次犯的事儿不小,我给你烧点金子下去。
底下没上面这么严,能用钱摆平的事儿,你也别吝啬,以后过年过节我也会给你烧点。”
郑佑听得是满脸感动。
“小师傅,大恩大德,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你了。”
姜瑞没说话,只是轻咳了两下。
表情似乎在说,怎么报答还用我开口讲?
郑佑一开始还有些愕然,直到看见姜瑞搓捻手指,这才反应过来。
“噢,小师傅,私房钱藏在龙翔商场C区138号储物柜里。
密码是98798。”
“嗯。”姜瑞淡定应下,把香点燃递给了他。“去吧,拿着一直往西走就能上黄泉路。”
“多谢小师傅~”
郑佑恭敬接过香的同时,还朝姜瑞递去了几根头发。
一阵凉风吹过,郑佑身影消失不见。
呼呼凉风中,姜瑞听到了一句回声。
“成沙路,光明分局。”
搞定一切的他,回到出租屋早早睡去。
…….
早上八点,姜瑞自嘈杂的铃声中醒来。
起床随便洗了把脸,拿上盒肉罐头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十几分钟后。
一辆蓝色出租车在警局前停下,姜瑞自车上走出,嘴角还挂着碎肉沫。
夏天的武城,清晨的太阳就已开始毒辣。
他顶着太阳,眯眼环视了一圈。
最终将目光对准,警局马路正对面的理发店。
“老板,剪头。”
姜瑞来到理发店门前,推开玻璃门轻喊一声。
正扫地的老板还有些纳闷,开店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这么早来理发。
但看到姜瑞后,他释然了。
因为姜瑞头发说好听点像屌丝,难听点的话,和要饭的没啥两样。
老板放下扫帚,微笑走过来,挪了挪椅子,示意他坐下。
“帅哥,打算怎么剪?”
“你看着来就成,能剪帅点就更好。”
“放心,包帅的。”老板象征性的摸了摸他头发,盘算着该怎么剪。
说来也奇怪,姜瑞虽然是来剪头的,但心思全不在头发上。
一坐下目光就看着对面警局,每进出一人,他都会仔细观察。
在他观察时,老板开始上剪子,咔咔开始操作。
期间还找姜瑞搭了几次话,但姜瑞只是敷衍嗯了几声,完全没听。
不多时,一道稚嫩童声从身后传来。
“爸,给我点钱,上学没钱吃早餐了。”
理发师的剪子在姜瑞头上熟练飞舞着,边剪边说。
“咋又要钱!前天不是刚给了你二百?”
“花完了……..
爸,你赶紧的吧,一会儿上学迟到了。”
童声刚落地,老板当即收住剪刀,气冲冲侧头看向他儿子。
“两百这么快花完了?你当我是银行行长,可以印钱啊!”
老子一天剪个几把头能挣多少钱?”
“嗯?”姜瑞闻言不由得扭头看向老板。
“对不住,对不住。”老板意识到姜瑞可能理解错了,连忙道歉。
姜瑞有些无语,他这可不是什么几把头。
“滚滚滚……..”
老板摸出两百块钱,丢给了他儿子。
小孩开心接过钱,屁颠屁颠的晃着书包跑了出去。
“有爹妈的孩子还真幸福…….”看着这一幕的姜瑞,心里不由得感慨。
“帅哥,刚才真是对不住啊,我看你这发质和脸型,适合染个奶茶棕,帅哥要不要考虑下。”
小孩走后,老板推销起染发套餐,刚折了两百,打算从姜瑞头上挣回来。
姜瑞此刻完全没心思听这些,注意力全在马路对面那道身影上。
准确的说是在他拿的那把伞上!
那人拿着把长伞,在姜瑞锐利的目光中走进警局。
“没下雨他却拿着伞,如果是遮太阳,他一路走来都在太阳底下,也没撑伞。
这不符合常理。
而且看他肤色偏黑,丝毫不像注重皮肤保养的爱坤哥哥。
难道是我多想了?”
姜瑞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看了这么久的书,他猜到了这把伞的用处。
在他预想中,他希望拿伞之人,是昔日领走小琪的那道身影。
可从背影来看并不是……..
昨晚郑佑出发前,姜瑞小声嘱咐过他两件事。
一是回来的时候,抓一只鬼魂回来,不然他下去后没人保存棺材菌。
二是杀了对他施压的那人后,得看看哪家警局会带走尸体。
所以在杀高建时,郑佑先迷惑高建自己报了警。
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看看杀害郑佑的道士,是否和领走小琪那人有关。
或者来领尸体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男人进去后,姜瑞把手伸进挎包鼓捣了一阵。
随即假意困倦揉眼,实则用手抹了抹眼皮。
抹的是牛眼泪。
一向谨慎的他,不想靠猜测去定义一件事,他要确定男人拿的那把伞的用途,究竟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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