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真相
李氏闻言，脸色铁青，正欲反驳，却被凌琼月抬手制止。
“够了，婆母，事已至此，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们也无从得知，不如我们静候捕快到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小翠，你若真心悔改，此刻便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凌琼月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必须告诉我，这一切背后真正的主谋。”
小翠颤抖着双唇，目光在李氏与老太君之间游移不定，最终，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低声说道：“是，是秀儿姐指使我这么做的……”
此言一出，李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刚要开口辩解，却被老太君一个眼神制止。
老太君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缓缓开口：
“琼月，这丫头说的话，你怎能全信？她一个小丫鬟，哪里懂得什么大是大非。”
凌琼月轻轻一笑，目光犀利地扫过李氏与老太君，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冽。
“我自然不会仅凭一面之词便下结论，但府中近日的风波，以及种种迹象，都让人不得不多加思量。”
凌琼月目光如炬，扫视着李氏与老太君，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随后，她转身看了一眼小翠。
“好了，你继续说，如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会为你做主，幕后之人，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调查出来。”
凌琼月说罢，眼神坚定。
李氏闻言，也没有想到凌琼月对这件事如此坚持，如今只能叹了口气。
“琼月，你这是何必？这件事若闹大了，只怕对侯府的名声不好，堂堂侯府若是让人知道有贼，会成为京城的笑话。”
李氏苦口婆心的劝说。
谁知，凌琼月不屑一顾。
“名声？若非府中有人暗动手脚，引狼入室，又何来这等丑事？夫人，祖母，此事关乎侯府安危，我岂能坐视不理？”
李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作镇定道。
“琼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身为侯府夫人，怎会做这等自毁长城之事？这小丫头怕是被你吓坏了，信口雌黄。”
老太君也附和道：“是啊，琼月，家丑不可外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莫要轻易惊动官府。”
凌琼月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冷意。
“从长计议？若非我今日恰好在场，这‘家丑’恐怕早已成了婆母的污点，祖母，婆母我凌琼月虽不才，但守护侯府的名声与安宁，责无旁贷。”
说罢，她转向小翠，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小翠，你既已坦白，我自会为你周全，但你必须将所有细节和盘托出，包括你所知的幕后之人。”
小翠颤抖着点头，眼泪汪汪地道：
“是，夫人，我……我按照秀儿姐姐的指示，潜入梧苑，找到了那些欠条，正要离开时就被发现了，秀儿姐姐说，只要我成功，就能在府中得到更好的职位。”
李氏见凌琼月态度坚决，脸色愈发难看，声音尖锐地质问：
“凌琼月，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这一切，故意引诱小翠犯错，好让你有机会在众人面前揭露我，败坏侯府声誉？”
凌琼月故作震惊，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声音略带哽咽。
“夫人何出此言？我身为侯府少夫人，维护府中安宁是我的职责所在，小翠之事，纯属偶然发现，我怎会拿侯府的名声开玩笑？”
老太君见场面愈发失控，眼珠一转，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身旁的丫鬟怀里，丫鬟惊呼：
“老太君，您怎么了？”
凌琼月连忙上前几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只不过这其中有几分真心，唯有她自己知道。
“祖母，您没事吧？要不要立刻请大夫？”
李氏见状，也顾不上继续争执，焦急地围了上来：
“娘，您可别吓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君虚弱地摆了摆手，声音微弱：“不必了，我这老身子骨，经不起这般折腾，琼月，我知你心系侯府，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莫要因小失大。”
凌琼月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孝顺模样。
“祖母说得是，我这就去拦住捕快，不让此事张扬出去，但小翠之事，也不能不了了之，毕竟府中安全最为重要。”
说罢，凌琼月转身欲走，却在迈出几步后，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春杏气喘吁吁地跑来：
“少夫人，捕快已经到了，正往这边来。”
李氏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正欲发作，却见凌琼月已快步迎了上去，对着匆匆而来的捕快施礼。
“几位大人辛苦了，此事其实是一场误会，我已经查明，是府中小丫鬟不慎走错了地方，绝非盗贼。”
捕快们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人皱眉道：
“少夫人，既然如此，那我们还需进去查看一番，确认无误才能离开。”
凌琼月点头应允，转身对李氏和老太君道：
“婆母、夫人，还请二位在此稍候，我陪几位大人进去做个形式上的检查，以免外界误会。”
老太君与李氏对视一眼，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同意。
进入客房，凌琼月与捕快们简单交流了几句，小翠被带回去调查，虽然她还在试图辩解，但一切都已成定局。
凌琼月目光深邃，心中已有计较。
检查完毕，捕快们确认并无其他异样，准备离开。
临行前，为首的捕快低声对凌琼月说：
“少夫人，此事若真有内情，还望您能妥善处理，毕竟，侯府的名声，也是京城的脸面。”
凌琼月感激地点点头，目送捕快们离开后，她转身回到李氏与老太君面前，语气平和却坚定：
“此事虽已平息，但府中管理松懈，确需整顿，小翠背后之人，我也会私下查清，给府中上下一个交代。”
李氏脸色阴晴不定，老太君则叹了口气，似乎对凌琼月的手段有所忌惮：“罢了，此事就交由你处理，但切记，家和万事兴，莫要伤了和气。”
凌琼月恭敬地应承下来，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待李氏与老太君离开后，她吩咐春杏与锦心：“密切留意秀儿的动向，同时，也要暗中保护小翠，她或许是我们揭开府中诸多谜团的关键。”
夜幕降临，梧苑内灯火阑珊，凌琼月独坐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暗自盘算。这场风波，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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