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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浪荡公子


谭小鹏眼尖,从开着的车窗看到后排诗韵的脸庞,立马眼睛一亮。

        于是谭小鹏下了车,把从车上下来的孙富拉到一边,问:“车里的姑娘是哪儿的?”

        “我介绍她来给你家当家政呢。”孙富讨好地说。

        “为什么走了呀?”谭小鹏不解地问。

        “你妈不同意呀,说是太漂亮了。她不能弄个狐狸精成天在家里转悠着。”孙富无奈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可是挺喜欢的,这么地吧,你先回去,我跟我妈说。”谭小鹏的语气很自信,说着就上子车,一踩油门,车子起步就是60迈,一溜烟开走了。

        诗韵回到潢水镇政府,又开始上班。

        这天下午她正坐在办公桌边发呆,忽然手机响了。

        吴波来了电话,问她:“孙书记领你去谭家当家政了么?”

        “去了,可是那市长夫人说,她家暂时不用家政了,所以我又回来了。”诗韵说。

        “是么,因为什么呀?”吴波在电话中问。

        “也没说什么,就是不用了贝。”诗韵无精打采地说。

        “那也好。省得受官僚家的气。”吴波在电话中说。

        “可不是,我在心里还真不想去呢。”诗韵说着,挂了电话。

        又过了两天,孙富来到诗韵的办公室,对她说:“你回去再收拾一下,谭夫人又同意让你去她家当家政了。”

        “怎么回事呀,翻来覆去的,”诗韵有些不高兴地说。

        “哎,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市长夫人呢。你还是回去收拾一下,呆一会儿我就领你去。”孙富说。

        “那好吧。”诗韵慢腾腾地把文件放到柜子里,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和资料等。

        这次去谭家是孙书记亲自开车。

        诗韵坐在副驾上。

        “昨晚,祝姐就给我来电话:让我带你来她家,她说她儿子非要用家政,儿子还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妈的身体别累坏了,哈哈,这高官子弟很任性的,祝姐拿他真没办法。”孙富书记转着方向盘说。

        “市长儿子是不是很野蛮?”诗韵担心地问。

        “没事的,毕竟人家小飞是市领导的孩子,有教养的。”孙富安慰着情人说。

        到了谭家,镇委书记把诗韵交给市长夫人,如此这般地又叮嘱了女孩一番,然后就离去了。

        女主人祝玉凤开始交待诗韵,每天的工作任务,当家政要注意的事项等。

        “呆会儿,让司机带你先去买几件衣服吧。工作服挑好的买,里外的衣裳每样买两套。”祝玉凤交待着说。

        “嗯。”诗韵答应着。心想,谭夫人年已四十五、六岁,身宽体胖、腰粗臀肥,在家里仅有的两个女性中,女主人和女家政员两人的形象落差过大,她的心里会不舒服。

        “你要学习如何使用自动取款机,在自动取款机上取款和查询账户资金余额。”祝玉凤说。

        “嗯。”诗韵依然答应一声。

        “做家政的打扮一般就行了,别太漂亮时髦了。”祝玉凤说。

        诗韵用眼角白了女主人一眼,没有出声。

        女主人领着诗韵来到二楼一间小卧室:“诺,这是你住的地方。”

        卧室有七、八平方平大小,靠墙头安放着一张单人木床,被褥挺干净整洁的。

        女主人交待了半天,诗韵来到厨房,按着夫人写的菜谱,开始准备晚餐。

        “你先炖个排骨豆角,你先把这肉剁了吧。”夫人从篮子里拿出一声血淋淋的猪排来。

        市长家的刀很锋利,诗韵挥刀向那猪排剁去,

        “啪,啪,”砧板上肉块和骨头碎裂了,女孩手上沾满鲜红的残肉,肉块因分离而显得很痛苦而苍白,断骨参差暴露出最柔弱的髓,似乎能感觉到绝望的悲凄。

        她由此开始了在谭家当家政的生活。

        晚饭时,谭公子回来了,他一上楼,就直奔厨房。

        “呀,菜炒得香呀。”谭小鹏咂着嘴,嘴角的那条疤也颤动了几下,

        灶上的兰色火苗升腾,那火烧得正旺,诗韵炒着西兰花菜,她无暇回头看是谁在叫嚷。

        “诗韵——你好呀。”他主动地上来要与新家政女孩握手。

        诗韵两手正忙碌着,无法跟谭公子握手,只好回头看了他一眼,算是打了招乎认识了。

        “你忙着,别累着呀。”谭公子关心地说。

        “嗯。”诗韵觉得这个公子哥够热情的。

        肉香味点缀起家的温馨,诗韵撇去汤汁上飘悬的油脂,将青绿碎葱末撒进,浓烈的热气里多了一种清新。

        过了一会儿,谭平山市长也回来了,他把夹着的公文包递给夫人,看到亭亭玉立的诗韵,听着夫人的介绍,点点头说:“嗯,不错,好好做吧,有什么事随时沟通。”然后就去洗手间了。

        晚餐桌上,谭市长坐在上首,夫人和谭公子在侧面一左一右,对面坐着。

        谭市长看到桌子做的四菜一汤,忍不住夸奖到:“手艺不错呀。”

        谭小鹏也恭维着说:“好吃,以后我就天天回家来吃了。”

        谭夫人对诗韵说:“小飞的媳妇这段时间去省中行学习,以后她回来,这一家四口人,加上你五口人,做饭别做多了,做多了浪费粮食。”

        “是的,祝姨。”诗韵端着饭碗,看到谭公子的饭碗吃光了,连忙放下自己的碗,为公子盛饭。

        谭小鹏对诗韵的感觉十分微妙。他心想,有这么个美女天天在家晃荡,自己的艳福不浅呀。

        他想像着,当这个美妙的女家政正在烧菜,自己悄然躲在背后。猛地被揽住她细柔的腰肢,她会不会吓得突然打翻手里姜汁。我的那双手禁锢着她的挣扎。我的粗壮手指顺势抚摸她白皙的脖子,热切地捧住她圆滑的下巴和玲珑的耳朵,那是多么有趣的事呀……

        可遗憾的是,老妈的眼睛很毒,自己不方便下手,他不敢过于放肆,但是他心头有一种本能的欲望在涌动。

        吃完晚饭,诗韵收拾碗筷,

        谭小鹏也连忙站起身来,把几个碗叠在一起。

        “我来收拾吧。”谭公子抢着端碗。

        “咦,你今天怎么出息了?过去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一扶的。”祝玉凤说着儿子。

        “哈,人还能老也不进步么?”儿子嘻皮笑脸地说。

        “我来,你去歇息吧,”诗韵从谭公子手中接过几个饭碗说。

        谭小鹏又抢着端起菜盘子,跟在诗韵的后边进了厨房,

        小飞把盘子放到水池中,小声对诗韵说:“你长得真漂亮。”

        诗韵脸一红,赶紧又回餐厅收拾餐桌去了。

        收拾完厨房后,诗韵又开始打扫几个房间,她拖着地板时,总是感觉谭少爷贪婪的目光追逐和扫瞄着自己。

        她拖着地板,拖到谭市长和夫人的卧室,细打量,这室内足有20多平米,那张大榻占据着半个空间,低垂的帐幔钩环闪着银光,欧式床柱上的浮雕很精美。

        当她推着拖布来到阳台,发现阳台一侧,有个佛龛,里面供着观音菩萨,夫人正跪在观音塑像前,双手合手念念有词地祷告着。她连忙退了回来。

        她按着拖布,当拖到走廊时,从卫生间出来的谭公子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挺着肚子。他的裤门拉链故意没拉上,里面的花内裤凸起着,有一种轻亵的意味。

        诗韵见了脸红心跳,头也不敢抬地拖着地。

        祝姨从阳台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伸手把儿子拉到一边,训斥着儿子:“你不是小孩子啦,论职务,大小也是个公司经理了,别那么下作,有点贵族公子的气质才行,别摆出一付街头小混混的猥琐样……”

        谭少爷‘嘿嘿’一笑,嘴角的刀疤颤抖着,做个鬼脸走了。

        诗韵忙完了,终于回到自己的卧室,她用手机给吴波打电话,谈了她刚来第一天的感受。

        “感觉怎么样?”吴波问。

        “还行吧。就是那个谭少爷,老是眼光贼贼的,”诗韵说。

        “不必怕他,如果他有不轨企图,就跟他爸妈说。”吴波提示她说。

        “好的。”诗韵说。

        “好好干,慢慢就熟悉了,在市长家做家政,时间长了,也会有很多收获的。”吴波鼓励她说。

        “好的。有你的鼓励,我心里就有底了。”诗韵说。

        第二于中午吃完饭后,她收拾完后,睡了一会儿午觉。

        她那天穿了一件绿裙子,裙长及膝,睡醒后,到厨房开冰箱找一瓶水,边喝边来到厨房开始做晚餐的准备工作。

        谭少爷睡醒了一觉,下楼后发现母亲已出去了。

        那女家政却蹲在地上,摘着芹菜和豆角。

        芹菜很鲜嫩,豆角是那种很好吃的东北油豆角。

        谭公子走近一看,赫然发现诗韵为了蹲下方便,将裙子撩了起来,

        谭公子发现有机可乘,于是走近她,一边帮她摘豆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谭公子眼角的余光象探照灯一样扫描着。

        他注意到诗韵不经意开合大腿,中间地带露出的裙底春光。

        诗韵做起活来很专注,忘了蹲姿的不雅。

        在长达二、三分钟的时间,,谭公子详细审视了诗韵穿的内裤,他估计所用的质料是棉质的。颜色是粉色,边缘有些蕾丝花边。

        正当谭公子内心搔动时,诗韵却突然抬头,大概是看见谭公子不怀好意的眼光吧,诗韵接着就收拢两腿,整理着裙摆,然后对谭公子瞪了一眼,就借故离开上厕所去了。

        过了一会儿,诗韵从卫生间出来,因为紧张,她的胸口扣开扣,又没穿护胸,谭小鹏盯着看她张开的衬衫,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看到他流诞水的样儿,觉得奇怪。

        她低头一看,原来半边胸部露了出来。

        他的鼻尖距离诗韵高耸的胸部只有一巴掌远。

        “你的胸部发育特别好,非常有视觉冲击力。”谭小鹏猥琐的坏笑着说。

        诗韵心里直后悔,自己没穿胸罩。

        那晚上,诗韵收拾完厨房,又把几个屋子的地板拖了一遍,然后到浴室去洗澡。

        她先是把全身淋湿了,然后站在地上,用毛巾搓着自己的身体,那弯曲的身段像一尊维那斯女神的雕像一般,在蒸汽隐现。搓了一会儿,她就站到莲蓬头下,放着热水冲洗着。

        由于劳累了半天,她有些陶乎醉于热水冲洗的感觉,额上晶莹的汗珠,混合着水滴。

        诗韵在迷醉中一仰头,发现上边有些变化,忽然觉得异样,上边汽窗怎么开了个缝呢?

        细一看,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自己的身体。

        原来谭小鹏在门外,站到小书桌上,从浴室上边的汽窗伸头偷窥。

        诗韵发现后,赶紧伸手关上汽窗,把那双黑亮的眼睛关在外面。

        她又三下二下擦干身子,穿上内衣出来了。

        因为匆忙之中的紧张,她的头有点晕,竟然只穿着内裤下楼来。

        谭小鹏见上,上来就搂她叫道:“心肝,别凉着呀。”

        他伸手就上来抚摸诗韵。

        诗韵吓得发抖。急忙跑回楼上,穿了衣服。才又下来收拾客厅。

        这天晚上,谭平山吃完饭问诗韵:“怎么样,这两天在这这里当家政的感觉如何?”

        “还行吧,谭叔,我有什么毛病您就给指出来呀。”诗韵想告谭公子一状,说他老是窥视自己,可是没敢说出口。

        “你这姑娘还是挺勤快的,厨艺技术也不错的。好好干吧。”谭市长肯定地说。

        诗韵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心想,对心怀叵测的市长儿子,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

        这天晚上,陈风来到谭家拜访。

        谭平山正在书房写字。

        “诗韵,给客人上茶,沏一壶极品铁观音。”夫人祝玉凤吩咐诗韵说。

        诗韵沏了一壶极品铁观音,端到客人和主人面前的茶几上。

        谭平山来到大桌前,看市长刚写的的草书。陈风见那字里行间笔走龙蛇,他心里觉得市长现在心里很狂躁。

        诗韵分别给主人和客人斟上茶。

        陈风品了一口,说道:“谭市长,你觉得这茶的味道有什么特点?”

        谭市长道:“我对茶研究不深,光知道这是好茶。”

        陈风笑道:“这茶并不贵,但却真是好茶,”

        陈风见眼前墙上悬着几幅古代仕女图和书作作品,说道:“真是遇到知己了,我有喜欢这类仕女图,”

        “陈老板,你看我这幅《贵妃醉酒》怎么样?”

        “杨贵妃确实丰腴娇美,仪态万千呀。”陈风手抚着桌上放着的《资治通鉴》,嘴里赞美着说。

        陈风知道这《贵妃醉酒》是市长最喜欢的作品,是他内心最隐秘之处的向往,却不希望任何人读懂它。

        “那是,否则唐明皇怎么产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感觉呢?”谭市长说着,又来了雅兴。

        市长兴致勃勃地提起笔,像气功师运气提前酝酿一番,醮泡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挥笔写下了两行大字:“‘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陈风站在市长的书桌跟前,细端详着。

        “市长写的是白居易的词呀。”陈风望着那草书问。

        “白居易的诗,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谭平山口中念念有词道。

        “真的是笔下生风!这草书真是笔力遒劲呀。”陈风恭维着说。

        谭平山把两枚印取出来,拿出其中一枚压在印泥上,小心的按了按,然后分别在卷首和落款留下印章。

        谭平山家里也收藏了不少国内名家的书法作品,

        “艺术的最高境界是病态的,病梅,杂种狗,金鱼等,”谭平山手中的毛笔沾了浓墨说。

        “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是男人扮女人。小沈阳扮女人,大家见好有快感。一种病态审美心理。男人乐于见‘扮女人’,女人乐于见‘男人扮’。”

        谭平山放下印鉴,两手用力搓了搓。

        “古代为官的文人,在天冷时,为了取暖,把手伸进使女的怀里取暖的。所以,就有了‘杨柳小蛮腰’的诗句。”陈风话中有话地说。

        “是么?哈哈,”谭平山说着,向门外看了一看。

        “你雇的这个家政叫什么名字?长得很有姿色呀。”陈风低声问。

        “是潢水镇的孙富给我送来的,小丫头倒是挺让人喜欢的。可是,咱毕竟是当领导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呀。”谭平山说。

        “哈哈,有些兔子专吃窝边草的。”陈风话中有话地说。

        “读一读《资治通鉴》就会明白,中国的历史是宫廷里帝王将相的历史,是统治者的历史。创造这些历史的原因总是与争夺权力,争夺财富,争夺女人有关。”谭平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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