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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弑君杀父,千古圣君,明‘孝’宗朱佑樘!


而此时,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又继续开口了……

“接下俩,就是成化帝朱见深与弘治帝朱佑樘了!”

“之前就说过,朱见深与朱佑樘,都是死于同一人之手,就是那个刘文泰。”

“简单说一下朱见深的死亡原因……”

“一,与朝臣关系闹僵。”

“与朝臣关系闹僵的原因有很多,首先是朱见深长子的死。”

“朱见深的长子,在史书上连名字都扣掉了,而他的生母,是万贵妃。”

“这个万贵妃,比朱见深还大十七岁,当初他爹入南宫,他又被废了太子之位,一个人在宫里,只有万贵妃陪着他,朱见深对待万贵妃,感情自然深厚。”

“万贵妃给朱见深生了一个儿子后,朱见深大喜,遣中使祭祀诸山川,三月封万贞儿为贵妃,正打算册封儿子为太子的时候,十一月,还不满周岁的孩子就死了。”

“后来,就再也没有过身孕。”

“然后就是次子朱祐极的死。”

“朱祐极的母亲是贤妃柏氏。”

“这个柏贤妃是朱祁镇挑选入宫的,很明显,也不符合文官集团的利益,所以,她生的儿子,在被立为皇太子的第二个月,就死了。”

“时年,朱祐极还不满三周岁。”

“长子死了,次子也死了,朱见深都麻了。”

“关键是,这事,他没办法阻止。”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再说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总之,不符合的,就会死。”

“两个孩子的死,就成了矛盾的原因之一……”

“二,夺嫡之争。”

“这就不得不说朱佑樘了。”

“成化十一年的时候,朱见深都还在感慨,有些心灰意冷……”

“朕后宫娘们一大把,结果一个儿子都生不出,难道是朕不行么?”

“很明显,不是朱见深不行,因为成化十一年之后,他儿子是一个又一个的生。”

“而成化十一年之前的儿子,不是夭折,就是夭折!”

“就在朱见深心灰意冷的时候,有个太监跟他说,皇上,不是您不行,您肯定行,您其实还有一个儿子,已经六岁了!”

“也就是朱佑樘了。”

“朱佑樘在生下来的时候就被藏了起来,一直到今天,才被朱见深知道。”

“史书记载,是这个宫女,与吴废后秘密抚养长大,但这很明显有个问题,一个废后,一个宫女,压根就没有能力藏匿一个孩子。”

“废后没有能力,宫女自然也没有能力。”

“能在后宫之中藏一个孩子,而且还藏六年,其实就只有皇后与皇太后。”

“这个宫女纪氏,在生下朱佑樘后,被皇后与皇太后隐瞒了消息,然后接到宫中秘密抚养。”

“朱见深的皇后王氏,一辈子都没有生过子女,不是她不孕不育,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是内阁的人,朱见深不碰她而已,但凡朱见深去过王氏的宫里,王氏都能“怀胎”,然后去外面抱一个,就像当初的孙若微与朱祁镇一样。”

“王皇后为了保住皇太后的位置,她就只能去抢别人的儿子。”

“谁的儿子不重要,只要她有养育之恩,那她以后还是皇太后。”

“一直到朱佑樘五六岁的时候,才被太监告知,有这么个儿子。”

“发现这个儿子后,他大喜过望,然后……”

“国榷记载,朱佑樘被接回来之后,就直接安排到了昭德宫。”

“这个昭德宫,就是万贵妃的寝宫。”

“万贵妃生不了孩子了,这一年,万贵妃也四十五岁了,再加上太医院皇后太后整天盯着她,她基本上告别了亲身孩子的可能性。”

“所以,朱佑樘身为名义上的长子,王皇后与万贵妃也不可能生孩子了,所以,谁得到朱佑樘,谁就能得天下。”

“而朱见深,明显是偏袒万贵妃的,所以把儿子交给她来抚养。”

“但凡万贵妃是皇后,那朱见深甚至可能把朱佑樘过继给万贵妃。”

“不过,朱佑樘被交给了万贵妃抚养,皇后与皇太后肯定是不甘心的,但她们不敢说话,于是乎,到了六月份,就有内阁大学士商辂上了一道奏疏,说朱佑樘的生母病重,看不到儿子,很是想念,希望皇子能够住得近一点,有空来看看生母!”

“这商辂的屁股明显就是歪的,现在的他,是内阁大学士,可以前,在景泰年间的时候,却在内阁任事。”

“就这么一个人,你整天不想着研究朝政,你跑去掺和后宫的事?这不就明白了是外臣勾结内宫么!”

“当然,商辂本身这话没毛病,而且,他话说的还很巧妙,说什么,皇子聪明,有万贵妃的保护,肯定没问题,万贵妃对皇子的宠爱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但人家生母生病,你总不能让儿子与生母分隔吧?反正就是让人家母亲见一见儿子,而抚养呢,还是又万贵妃来抚养!”

“话说道这个份上,朱见深还能说什么?”

“这明显就是来抢儿子的。”

“表面上说,让儿子见生母,而万贵妃还可以继续抚养,但实际上,这不就是夺走了抚养权么?”

“可人家是生母,还能说什么?”

“当然,万贵妃肯定是有办法的,于是乎,在这道奏疏上去没两天,那纪氏就死了。”

“生母没了,朱佑樘就名正言顺的留在了万贵妃那里,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正常来说,这事情到这就完了。”

“你皇后与内阁再急也没用,人家万贵妃有皇帝撑腰。”

“但不得不说,有些人脑子就是好使呢,还真让那些人想出办法来了。”

“朱佑樘的生母纪氏死后的第二个月,万贵妃的父亲,锦衣卫指挥使万贵,莫名其妙的就暴毙了!”

“皇宫自然有皇宫的规矩,别说这朱佑樘不是你生的了,就算是你生的,你家里有丧事,你也得把孩子交给皇后抚养!”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后呢?”

“就像朱元璋的皇后马皇后一样,除了亲生儿子,其余儿子,也都是马皇后抚养长大的!”

“放到这来也是一样。”

“关键是还有个太后!”

“而这个太后,本来就是与内阁、皇后一伙儿的。”

“所以,太后就以此为借口,把朱佑樘接走了,而这一接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太后抢到皇子,群臣就马上奏疏,请求立皇太子,成化十一年十一月,朱佑樘就被立为了太子。”

“按照惯例,皇太子立了,那皇帝就可以死了!”

“果不其然,第二年,朱见深就遇到袭击。”

“就是妖人,李子龙事件。”

“说李子龙是个道士,在成化十二年的时候,京城内先后出现了‘妖狐夜出’的神秘案件,然后李子龙用旁门左道蛊惑人心,然后蛊惑太监,私自进入内宫,打算干掉朱见深!”

“结果被锦衣卫校尉发现,李子龙伏诛。”

“这一次,朱见深躲过去了!”

“很明显,他自是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身为皇帝,看看他爹、他爷是怎么死的就明白了。”

“于是乎,他不上朝了!”

“不上朝就罢了,还死命的折腾那些朝臣。”

“我不上朝,但我朝会照样开,我打个照面就走,你们自个难受去吧!”

“啥?你不来?行啊,你不来就罚俸。”

“朱见深每次都来,来了也不干事,就看看谁不来,谁不来,就罚俸。”

“等到后来,朝臣们被折腾的实在是苦不堪言,想弄死朱见深吧,人家又躲着就不出来。”

“直到又一件事情的发生,朱见深才死,而这件事,就是——废太子!”

“三,废太子。”

“这个废太子,自然就是指朱佑樘了!”

“明史书没有记载,宪宗实录也没有记载,但一些别的记载了,比如:王文恪公笔记,以及万历野获篇。”

“在朱见深被害的前两年,他基本上已经把重要的岗位换成自己信任的人。”

“这时候,朱见深是军队、内阁两手抓。”

“底气有了,自然就想废太子了,”

“本来,朱佑樘就是被太后与皇后接过去在抚养了,朱见深一年到头也看不到朱佑樘几次,也不是他亲自抚养带大的,对这太子自然就没有什么感情。”

“于是,朱见深就与万贵妃物色了另外一个人选,就是后妃邵氏的儿子,朱祐杬,也就是朱见深的第四子,同时,也是嘉靖帝朱厚熜他爹。”

“现在的情况就是,皇后与万贵妃,双方手上都有一个儿子,但都不是亲生的。”

“成化二十一年,朱佑樘十六岁,成年了,可以选妃准备大婚了!”

“但朱见深却是一拖再拖。”

“朱见深就很清楚,但凡朱佑樘成婚,天下皆知,到时候想要再废太子就比较麻烦。”

“所以朱见深迟迟不张罗婚事。”

“此时的朱见深,大权在握,想要强行废掉朱佑樘还是没问题的。”

“但忽然就赶巧了,泰山地震了,而且还是连续七次大震!”

“泰山,自古以来都是江山社稷的象征,泰山地震不吉利,这就像是上天在跟朱见深说,你废了朱佑樘,你这江山就别想要了!”

“当然,从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地震就只是地壳板块位移碰撞导致的结果,泰山地震,与江山社稷就没半毛钱关系!”

“无非就是当年秦始皇在儒家的怂恿下,在泰山封禅了,但凡换个别的山封禅都没这回事!”

“总之,或许是天佑朱佑樘。”

“地震之后,钦天监就马上就上疏,说,泰山震动,应在东宫身上,一定要得大喜之事才能化解。”

“朱见深没办法,这才下诏,为朱佑樘选妃!”

“但朱见深也留了个心眼,虽是同意选妃了,但他也没说什么时候选出来。”

“朱见深同意选妃是成化二十一年,直到成化二十三年,才把太子妃真正的选出来。”

“很显然,这两年时间,朱见深就没有放弃废掉朱佑樘的想法。”

“可惜,最后还是放弃了。”

“太子妃确定了,就意味着朱佑樘这个太子的位置稳了。”

“按照之前的规律,你皇帝这时候也可以去死了。”

“选出太子妃的时间,是成化二十三年正月,按照传统,朱见深总算是出了一趟门,去南郊祭祀天地。”

“他就离开了一天,就一天!”

“结果,等他回来的时候,被告知,万贵妃死了,暴毙而亡,死因不明!”

“这时候,朱见深很明显就意识到了什么,当时拗哭,说了一句:贞儿不在人世,我亦命不久矣。”

“这话什么意思……”

“第一,朱见深知道,内阁,或者后宫的人开始下手了。”

“首先带走万贞儿,是因为他对万贞儿的宠爱,如果他死后,万贞儿还活着,那肯定会影响后宫,影响朝廷!万贞儿是有手段的,尽管权利不一定有太后与皇后权利大,但内阁绝对不会放任有任何意外发生,所以,在朱见深死之前,万贞儿得先死!”

“而万贞儿死后,那些人自然就会对朱见深下手了。”

“成化二十三年八月,朱见深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上朝,让太子暂时代替自己视朝,调养了四天之后,朱见深就下敕书,表示自己身体已经好了。”

“可偏偏,就在他即将痊愈,太医院一碗药,就直接给送走了!”

“这是直接在明实录里记载出来的东西。”

“当然,这具体是内阁干的,还是后宫干的,亦或者是朱佑樘干的,那就不好说了……”

“更大可能是,朱佑樘也参与了,至少,他肯定是知道的!”

“太医治死了皇帝,没有一个人获罪。”

“他的皇位都是这么来的,顶多把那些主要负责人太医等,降职,糊弄了事。”

“这也是为什么,朱佑樘明知道是谁下的药,却没有下罪的原因。”

“这要是追究起来,他指不定还得被扣上一个弑君殺父的恶名!”

“要不然他怎么是明孝宗呢!简直哄堂大孝!”

“就算他不知情,在得知刘文泰药死了爹后,按理来说,不得弄死这个杀父仇人啊?结果,就只是降职!”

“就他这,还明孝宗呢!”

“人家朱瞻基,在得知自家老爹临死前,还与李时勉吵了一架,朱瞻基都想把那李时勉砍了,人都绑了,就差那么一哆嗦了,结果人家巧舌如簧,因为没有证据,没砍成!”

“到了朱佑樘这好了,证据充足,谁干的一目了然,他不说砍人家吧,甚至连下狱都没下!”

“总之,以上就是朱见深死亡的前因后果。”

“然后现在接着说一下朱佑樘死亡的原因。”

“首先,朱佑樘是内阁选出来的,是内阁的人,皇位也是内阁帮忙张罗的!”

“而朱佑樘,甚至被评为千古圣君,是明君的典范,是足以比得上汉文帝,宋仁宗这样的皇帝!”

“总之就是评价很高。”

“那就看看这个明君的典范,比得上汉文帝、宋仁宗的千古圣君都干了些什么事。”

“首先,他继位的时候,就把朱见深用的那些人统统革除,然后启用丘濬、徐溥、刘健、谢迁、李东阳等入阁,以王恕、马文升、刘大夏、戴珊等执掌六部。”

“其次,为了解决财政问题,屡次明令禁止宗室、武勋外戚侵占良田,兴修水利,发展农业;重视司法,曾组织编纂《大明会典》,修订《问刑条例》。”

“史称其统治为“弘治中兴”。”

“再细致分析一下,任用人没什么好说的,反正都是内阁的人,朱佑樘也是内阁的人,就是自己人,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除了一个王恕是陕西人以外,其余的,全都是江南地区的人!”

“而他为了解决财政问题,让宗室、武勋、外戚禁制侵占良田,可就是没说不让文官侵占良田。”

“而但凡哪里闹灾了,户部申请免税,朱佑樘统统批准!”

“而这些闹灾的地方就是‘河南’‘湖广’‘广西’‘广东’,几乎每年都要来一次,至于具体闹没闹灾,那就不知道了!”

“就算没灾,也会闹灾。”

“当然,明朝小冰河时期嘛,就当他闹灾好了!”

“除此之外,为了赈灾,让山西太原诸府平摊一下夏税,而如河南开封这些地方,夏税就减半吧……”

“翻一番弘治年间的史书,通篇看下来,出现灾害最多的地方,就是江南地区,偶尔有一两个北方地区,比如山东,陕西。”

“主持重重,被文官大书特书,上表为千古圣君,自然不是问题。”

“当然,也不是说朱佑樘就完全没干事情,至少,禁止宗室、武勋外戚侵占良田是没问题的,当然,要是再加上文官就更好了!”

“同时,他还治理了黄河,不至于让水灾泛滥。”

“这些,的确是他的功绩!”

“但同时,军备就逐渐变差了。”

“安南入侵,朱佑樘就只会警告,说什么朝廷震怒,天兵压境,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这要是放到永乐朝,别说你已经开始入侵了,就是没入侵,朱棣都能逮着安南一阵爆锤,结果到了朱佑樘这里,就是警告了!也只是警告了!”

“人家攻入占城,朱佑樘就放了个屁,说什么天军压境,结果就只是让使臣去调解,面对占城的求助,朱佑樘就当没听到!”

“武德充沛的大明,到了朱佑樘这里,骨头忽然软了下去。”

“后世有人评价道:弘治皇帝愈是谦抑温和,听凭文臣们的摆布,文臣们就愈是称颂他为有道明君。”

“说白了,如果明君的标准是对标古往今来的那些昏君而言,那朱佑樘的确是个明君!”

“但要是对标朱元璋、朱棣,那朱佑樘就是个昏君。”

“什么千古圣君?不过是因为听朝臣们的话,不怎么犯错,那就是千古圣君了!”

“当然,朱佑樘也不是世事都听文官的。”

“皇帝当的时间长了,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自己是皇帝,何必听你摆布?一旦出现这个想法,就会与朝臣闹矛盾,自然而然的,皇帝就会培养自己的心腹,提拔新的一批内阁,将边关总兵换成自己人等等……”

“这样一来,皇帝还是与朝臣斗上了!”

“这就不得不扯修订律法这个了。”

“史书说是他修的,实际上,就是文官修的。”

“律法不可改,这是朱元璋修的大明律法,其中,针对文官更甚,针对贪污,更是直接砍了!”

“朱棣都没改的宪法,到了弘治朝改了!”

“这些人敢改,主要是因为,朱佑樘在弘治十一年的时候,发生了宫变,他身边的太监被杀死,亲信也没了,皇宫失守,他掌控军队的亲信总兵等也去世、被换。”

“同时,他提拔的内阁朝臣等,也被清洗一空。”

“至此,朱佑樘失去了一切权利,被软禁在了宫里。”

“内阁与太皇太后开始控制朝政,朱佑樘被迫当起了孝子贤孙!”

“这是大明有史以来,真正意义上的后宫干政!”

“同时,也是这个期间,文官开始修改宪法了。”

“朱元璋之前定的宪法是,税收,矿产,盐茶,买卖,以及海外贸易等,都有严格的规定,这些都是朝廷的,私人不能碰。”

“同时,再加上之前对官员贪污的问题。”

“总之,这两个,是及其限制文官与商人的,他们敢做,也是私底下做,被抓到了,是要砍头的。”

“为了解除这个限制,这宪法自然要修改。”

“而修改的内容,自然而然的也是主要针对这几条。”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当初老朱是预料到这个情况了,所以针对大明律,就添加了一条‘一字不改,谁敢改,统统极刑处理’!”

“但这根本难不倒他们。”

“毕竟能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哪个还不是个天才?”

“于是乎,他们就表示,大明律已经跟不上时代了,需要制定新的律法,代替原本的律法。”

“其实在朱祁镇与朱见深时期,这些人就提出过!”

“但朱祁镇与朱见深手腕比较强硬,不改!祖宗之法,怎可改之?”

“没办法,他们就不了了之了。”

“但到了朱佑樘这里,就不一样了,本来就被软禁,没有权利,人又太软,根本管不住。”

“于是乎,在弘治十三年的时候,内阁就以大明律过时了,不适合现在的时代等理由,做出了修改!”

“就是他们颁布了《问刑条例》,修改了大明律中的279条!”

“主要方面是,放松了国家对商业的限制,开放市场,以前是只有国家可以做的买卖,现在私人也可以做了!这一点,其实对经济流通是有一定好处的,当然,对文官更有好处!”

“另一个方面,就是取消了贪污死刑,而且还增加了一条,花钱就可以赎罪!”

“到了弘治十五年,《大明会典》真正面世,他们把针对官员所有苛刻的条款全部删除!”

“这下,明朝的官员可谓是彻底解放了!”

“贪污都没有事,只需要花钱就能解决,可不就解放了吗?完全没有半点风险!”

“后世人对弘治时期的《大明会典》与《问刑条例》评价极高,称其为宽仁之法。”

“实际上,宽仁个屁,贪污花钱就能解决,对官员是宽了,可那些贪官贪墨百姓钱财的时候,可有考虑过百姓的死活?”

“总之,从弘治十一年,到弘治十七年太皇太后去世这段时间,朝廷可谓是乌烟瘴气,简直就是祸乱朝纲!”

“朱佑樘没办法,他能怎么办?只能听之任之,他没有权啊!他敢反对,太皇太后说一声可以就行了,谁还听你皇帝的?”

“直到太皇太后周氏,也就是朱见深他娘,朱佑樘他奶奶的,总算死了。”

“这娘们是真能活,足足活了七十五岁!”

“有时候就很奇怪,皇宫里,皇后,太皇太后比比皆是,这个活六十,那个活七十,活八十的都有,结果皇帝各个短命。”

“总之,太皇太后死后,朱佑樘总算可以支棱起来了。”

“这一年,他才三十五。”

“他打算再次与内阁掰掰手腕,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

“他也不在乎什么千古圣君的美名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皇帝该怎么当!欲效仿他爷爷朱祁镇重新夺权!”

“首先就是想要拿回军权,把那些只知道贪污腐败的边军统统下狱。”

“这自然就得从查账开始!”

“一旦查账查的不对劲,该下狱的自然要下狱,他再提拔自己的心腹,这样,军权就能重新掌控了!”

“伴随着查账的逐渐深入,六月份出事了。”

“因为西北的亏空太大,根本补不上。”

“陕西的粮仓,被一把火烧了,上报朝廷,说烧毁了四万九千多。”

“这简直就是祖传的手艺了,之前朱祁镇查账也是,查到哪,哪起火!”

“没办法,窟窿补不上,只能烧!”

“但朱佑樘还是要查,最后查清楚了,这起火灾,就是因为贪污腐败,导致的人为纵火!”

“涉案人数很多,从上到下,从京城到地方,从文臣到武将,从太监到勋贵,一个都没跑,全参与了!”

“这时候,正好,鞑靼小王子扣边,大同的指挥使战死。”

“朱佑樘就正好借这个借口,下令从京城选精兵三万出征大同,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控制西北。”

“但就这一举动,内阁害怕了!”

“内阁控制军队这么多年,烂账实在是太多,往回查个二十年,他们这些人全都得玩完!”

“所以,内阁的人那是极力阻拦。”

“朱佑樘与内阁就僵在这了。”

“朱佑樘没办法,就只能紧急召回自己的亲信,让他们去查账,同时,出发之前,还特异叮嘱他们,可便宜行事!”

“然后,朱佑樘就硬气了一把,直接不经过内阁的同意,强行派人去出征!”

“其中,大将军是保国公朱晖,参将是李俊、神英,这三人,就是当年朱佑樘被架空时,朱佑樘的铁杆支持者。”

“这些人出征,内阁没有办法,想安插人手吧,又被朱佑樘拒绝。”

“同时,朱佑樘在清查西北的同时,还向全国各地派出去了一批巡检御史与给事中。”

“这些人一出去,内阁是真的慌了!”

“兵部尚书刘大夏,吏部尚书马文升,户部尚书秦纮,李红阳等,纷纷请辞回家!”

“史书上是这样描述的:刘大夏,是因为与马文升相互弹劾,请求致仕。”

“秦纮以年老为由,请求致仕。”

“李红阳就厉害了,五月二十五日,李东阳上疏请求致仕,皇帝不准。”

“五月三十日,李东阳以灾异事件上疏求致仕,皇帝不准。”

“十月,李东阳以生痔病为理由,请求致仕,皇帝还是不准!”

“十二月十五日李东阳以生病为由再次乞求致仕,皇帝依旧不准。”

“十二月二十五日,李东阳以年迈为由,再上疏求退休,皇帝照样不准。”

“到了弘治十八年的二月二十一,他又以疾病为理由,请求致仕,皇帝还是不准!”

“这时候的李红阳,其实也就只有五十七岁!”

“这就很明显能看出问题了。”

“致仕?致个屁的事,等查出来之后,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关键是,朱佑樘还没查出结果,还没查出具体情况来,他还想对外戚下手。”

“这些人本来也不干净,贪污的太多了,查没问题,但查的多了!”

“这些人一看,皇帝就是不让咱们走,这是要把咱们往死里逼的节奏……”

“于是乎,在弘治十八年的五月,太医院一碗药,直接给朱佑樘送走了。”

“还是那个刘文泰!”

“二帝杀手,大明神医,属实逆天!”

“当年的回旋镖,又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头上。”

“以上,就是朱佑樘死亡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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