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你究竟是顾家人还是程家人
“你想清楚了？”
“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顾霆隽气场不减，手握得越发紧。他坚决的态度已经昭示一切。
可是得不到莫青甄的帮助，又该如何还给他一个公平？
程果眼中毫不掩藏对莫青甄的失望，她回眸道：“我知道你情绪不稳定，但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的诚信。原来你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既然你食言，我也食言，我不会再做你的助理。”
推翻一句轻飘飘的话谁不会。
她是因为是信任对方所以才会遵守承诺，可莫青甄背叛了他们的约定。
闻言，莫青甄微眯起眼，本就无色的唇更加白。
三人内讧越来越严重，程欢欢喜笑颜开，心中畅快，这种狗咬狗的场面太令她身心愉悦！
她大笑道：“你现在终于没有别的阴招了吧！”
顾霆隽与程果只能沉默。
而顾夫人看见局势急转，心中长吁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说顾锡墨已经安全了，眼前的事情都是小事，她并不怎么担心。
看见两人被怼到无话可说，在场的宾客面面相觑。
莫非程欢欢说的才是真的？
“程欢欢你未免太得意忘形。”
这时，莫青甄一句冷言冷语甩过来，如冰刃般插进程欢欢的心中。
他就不能永远闭嘴当个哑巴吗！
程欢欢顿感不妙，收起嘴边还没落下的笑容，等他的下一句话。
“屏幕上的聊天记录是真的。”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哗然。
他竟然真的会承认！
“承认这件事对他没有半分好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莫总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但这样做无疑是自掘坟墓啊！”
“我完全同意你的话，卓越内部现在并不太平。”
……
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传入莫青甄的耳中。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淡色的眼眸环视着周围：“事情是我让程欢欢做的，不过我现在后悔了，合同我已经与顾氏重签，在座担心的人不必担心。”
“有莫总这一句话我放心多了！”
“早说嘛！我这心七上八下的！”
与顾氏合作的盟友们长吁一口气，程欢欢早已面如死灰。
她脚步不稳，往后一步跌倒在地，刚才围在顾锡墨身边的朋友此刻都离她远远的当吃瓜群众。
程果未曾想到局势竟然又再度改变。
刚才莫青甄分明就是不想说，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又改变了？
“你还有想要解释的吗？”顾霆隽冷冷问。
既然是莫青甄亲口承认的，他没有理由不利用。
程欢欢孤立无援，显然已被避入绝境。她耷拉着头坐在地上，洁白的订婚裙早已蒙尘。
“霆隽，你怎么能如此咄咄逼人！”
顾夫人慌乱大喊，冲到他的身边用力摇晃他的身体：“你不能这么狠心啊，锡墨是你的侄子！”
这句话他已经听到耳朵起茧。
顾霆隽正要推开顾夫人，程果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夫人，究竟谁才是你的亲儿子。我从你的态度里已经越来越看不懂。”
她的态度确实奇怪，宾客们也发出疑惑的声音。
顾夫人狠狠剜了一眼程欢欢：“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程果抬起被一直被顾霆隽抓住的手：“我和霆隽是合法夫妻，满城皆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清风吹来，心头郁结尽散。
顾霆隽深深地凝视着身旁小女人的侧脸，心中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你少胡说八道，你分明是——”
冲喜的赔钱货！
“闭嘴。”
顾夫人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莫青甄打断：“你这种老妖婆一张嘴就惹我心烦。”
跟他家里的那群亲戚一模一样。
“你说谁是老妖婆！”
顾夫人气死，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骂她老妖婆！
“莫家出了你这么一个短命鬼真是上辈子的报应！”
骂战一开，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彼此彼此，出了你这么个老妖婆也是家门不幸。对了，还有顾锡墨那个败家子。”莫青甄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反而笑得阴阳怪气：“顾霆隽真惨，该说你投胎投得好，还是差呢。”
“你！”顾夫人恨恨咬牙，转而斥责顾霆隽：“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母亲挨骂无动于衷吗！”
她还真有脸喊顾霆隽。
程果挡在前面，义愤填膺道：“你是有事的时候才想到顾霆隽是你的儿子，你真的打从心底里爱过他吗？所有人都觉得你更爱顾锡墨，这还不能让你看出什么问题吗！”
顾夫人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像是被踩到尾巴般防备地盯住程果：“我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程果严肃道：“我是医生，不仅懂内外科，也懂心理学。我知道你是把你的儿子当成了依靠的对象，你惧怕他，就像对你的丈夫那样。”
“你胡说什么！”
几乎是一瞬间，顾夫人迫不及待地跳起来反驳程果，这恰恰成为了她心虚的证明。
程果冷静应对道：“我没有胡说。顾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比你少。”
这都是多亏了师兄，她想要了解顾夫人为什么会对顾霆隽如此态度，于是去询问最近一直在顾老爷子身边的师兄。
当她知晓顾家的情况后，瞬间就明白为何会是这样。
顾霆隽不仅仅是她的儿子，也是她的小丈夫，因为并没有从小带到大，顾夫人对顾霆隽的感觉更多的是畏惧。
对一个自己害怕的人，如何给予爱呢。
但顾夫人并非铁石心肠，她把她的爱全都转移给了顾锡墨。
纵容他、溺爱他，最后把他造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好啊，你还敢擅自打听我们顾家的事情！”顾夫人咬牙切齿。
“是我告诉她了所有事情。”顾霆隽淡淡接话，松开了程果的手。
手上的温暖突然消失，程果有一瞬间不习惯，还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失望。
“你不要再维护她了！”
为什么只是短短几天，她的儿子就对程果百般维护？
明明只是一个用来冲喜的赔钱货！
她歇斯底里大叫道：“顾霆隽，你究竟是顾家人，还是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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