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龙王归来（2）
别看张念羽和宁危说话软得很。
那是因为他需要宁危来主持大局，让宁危来做决策。
实际上人家三十二岁就坐到了正处这个位置，还是超凡调查处的正处。
实际等级至少比正处高两个段位，就跟玄幻小说里的越级战斗似的。
跟宁危低头不丢人。
一是宁危有本事。
二是宁危做决策，张念羽只负责执行，真要出了什么事，张念羽也不用背锅。
张念羽很清醒。
不管是省公安厅长，还是什么省建设局长，省规划局长，乃至省委书记，那都不是他的贵人。
能办事儿，能给他做政绩的，那才叫贵人！
在体制内，在官场上，你要分清谁是你的贵人，你也要明白自己要站在哪条船上。
只要搞清楚这点，那在这条路上就无往不利。
所以昨天宁危给他打电话说了何局长的事情，何局长今天就下马解鞍了。
罪名是超凡包庇罪。
张念羽刚刚和公安厅长寒暄的时候，还提了这个事儿，因为那位何局长就是这位厅长的人。
厅长屁都不敢放一个，甚至还要跟张念羽说那是他罪有应得。
这就是超凡的‘自由裁量权’。
你包庇的那个人是觉醒者，这是超凡范围的事情，所以我就有权管。
稳定是社会的基石，超凡的作用是维稳。
从规划上，超凡这条线上，甚至囊括了维稳、督查、武力等职能，有点类似锦衣卫的超级强化版。
历史上都少有督查掌握武力的时候，督查抓人还要公安配合。
因为督查一旦掌握了武力，那就掌握了无限的权力。
这特么谁敢招惹啊？
张念羽绝对是这次招标宴的大红人，所有大小官员都会主动攀谈。
免得哪天就被找了个理由拿下了。
言归正传。
张念羽做足了低姿态，也必须要做足低姿态。
不叫宁道长，而叫宁校长，这就是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紧接着就说我已经处置了那位何局长，言下之意就是——
校长，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办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念羽做足了低姿态，就是为了衬托出后面的那一句——
“您看什么时候能来超凡调查处主持超凡大局？”
给大哥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了，求爷爷告奶奶，你非得说身体有恙，来不了。
但您给我昨天下达的命令，我今天就解决了。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多少给个面子吧？
张念羽求了宁危好多次了，都被宁危婉拒，也是被逼的狗急跳墙了。
也不管什么场合，不回来主持大局，那就让你下不来台！
张念羽的低姿态，同时在宴会厅内掀起惊涛骇浪。
尤其是刚刚聊过天的官员。
“张念羽叫那个小孩子什么？校长？教育系统里还有能让张念羽这么低头的人？”
“这孩子看起来才不到二十岁吧？校长？没跟我开玩笑吧？”
“不好说不好说，你没听张念羽说，何局长是他做出指示拿下的。”
“不到二十岁的校长，让张念羽拿下刘厅长的心腹……我怎么感觉，这么玄幻呢？”
不可思议。
所有人心里只有不可思议。
明州处级以上的几乎六成官员都到场了，哪怕作为百亿富豪的林昱民在这招标宴里，也得缩成个鹌鹑。
哪怕是汪露，此时也感觉不对劲了。
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对宁危叫校长，张口就是拿下了一位局长。
厅内还窃窃私语，看着那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地位不低。
“那是谁啊？”
汪露低声问林昱民，“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他刚刚聊天的人里面有省建设局局长，正厅。”
林昱民摇头，他当然不认识。
开玩笑，超凡职能的机构哪是他这个级别能接触到的。
汪露这下终于不作了。
如果童玉伟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上限。
那三十二岁就能跟正厅谈笑风生的张念羽，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层次了。
张念羽的低姿态，吸引了宴会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家都看着那位被张念羽叫做校长的大男孩，想看看接下来到底会怎样发展。
就连坐在宁危身边啃肘子的童轩，这时候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放下手里的肘子。
“哦……张哥，晚上好啊。”
万众瞩目中，宁危讪笑。
他算是脸皮厚的，但还是没到厚如城墙的地步。
在张念羽那边一直称病不去，结果一转眼就在酒席宴会上撞见了，换谁不尴尬啊？
如果可以，他是真不希望搞这个龙王归来的戏码。
太尴尬了！
“宁校长，何局已经被拿下了，定了超凡包庇罪。”
张念羽隔着金丝眼镜的眼睛里，冒着智慧的光芒：“但具体怎么处置，还要您跟我回去才能做出定夺。”
张念羽这是拿何局长当投名状了。
老大，我帮你办了事儿，你不能再装病了吧？
“咳……我也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宁校长给出的指示，还是要尽快落实的。”
张念羽顺着话音道：“如果宁校长愿意给川省天赋之乱做出指示，我们这边也会尽快落实的。”
这话的意思是，老大，赶快回来主持大局做决策吧。
你只要敢说，我们就敢执行。
到底是老油子，就逮着宁危的痛点说。
得了，宁危选择认怂吧。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场宴会上见到张哥，让张哥见笑了。”
“宁校长说笑了，毕竟是川省武道大学的招标宴，您作为校长来看一下也是应该的。”
毕竟是上司，张念羽主动给宁危挽尊找补。
就是这句话，宴会厅内陷入沉寂。
这句话基本坐实了宁危的身份。
这次招标宴，是给什么‘川省武道大学’的土建招标。
而这个大男孩，就是川省武道大学的校长。
最懵逼的莫过于林昱民。
他说带着宁危来招标宴见见世面，毕竟百亿级别的局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结果就是他带来的这个宁危，居然是大学的校长？
这个世界是癫了？
就在林昱民、汪露震惊的时候，张念羽朝着侍者招了招手，要了个麦克风过来。
张念羽做了一件让宁危彻底失去退路的事情，对着麦克风道——
“向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川省武道大学校长，同时也是黄庭山的黄庭观主，宁危宁校长。”
“有不少人在宴会之前就问我，为什么要在黄庭山脚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拆迁土建，我在这里跟各位说一声。”
张念羽声音沉稳，娓娓道来——
“这所大学定址在黄庭山脚下，是宁校长做出的指示，黄庭山脚就是未来川省武道大学的地址，他人无权置喙，也不会再做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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