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颜夕,你完了!
什么?!
南阳着实被这消息吓了一跳。
从颜夕被李嬷嬷带走,她就一直有点心神不宁,现下果然是出事了。
她立马拉住两个孩子的手,着急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辰辰脑袋转得快,刚才听到南阳说他们不是去了学堂,就立马编出理由来。
“是这样姨姨,我和夏夏嫌学堂无聊,就偷偷跑出去玩,跑到了那个萧王府附近。”
“然后我们就听见那王府出来的下人说,今日有个叫颜夕的人来给萧太妃治眼疾。可不光没治好,还让萧太妃在剧痛之下晕了过去,侧王妃就派人把她抓去关在了地窖。”
“我和夏夏太担心了,就赶紧跑回来告诉姨姨。南阳姨姨,你能去救我们娘亲吗?如果不能,王府里最大的应该就是王爷,是不是找到那个王爷就能救娘亲了?”
不光没治好眼疾,还让萧太妃在剧痛之下晕了过去?
南阳顿时忧虑起来。
萧太妃对皇帝有哺乳之恩。
颜夕本来就是初来京城,如果萧太妃没有大碍,说她只是医术不精,那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如果萧太妃一时没能好转,颜夕被胡蝶舞扣上个蓄意谋害皇室的帽子,那这事情可就闹大了!
到时候,连她都救不了人。
或者说,不用说到时候,就算是现在,她都没办法去王府让他们别动颜夕。
眼下,能救颜夕的的确只有萧墨衍。
虽说是萧墨衍的母亲出了事,但有萧墨衍在,颜夕至少不会受胡蝶舞什么暗刑。萧墨衍怎么也会等事情有了结果再做决断。
想起昨晚萧墨衍说过他今日上午就会去城外,要巡视两日才能回来,南阳看了看天色。
好在现在才过晌午不久,去追的话应该追得到。
于是她立马吩咐:“来人,备马,我要出一趟城。”
也没忘安顿两个孩子:“辰辰夏夏,你们两个别担心,乖乖在家里待着,姨姨去找人帮你们娘亲。”
听到南阳这样说,两个小团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待南阳一走,他们便以去学堂的名义又从郡主府跑出来,回到了王府。
萧墨衍不在,王府里的人因为萧太妃的突然昏迷已经都乱作一团。在这个节骨眼上,乳娘发现小世子和小郡主又不见了,都快急疯了。
正当她准备叫人出去找的时候,才见两个小团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哎呦,我的两个小祖宗,你们这是又跑到哪里去了,可吓死老奴了!”乳娘赶紧迎上来,不禁疑惑,“世子郡主,你们这衣服怎么会这么脏……”
来来回回爬狗洞,能不脏吗。
“不小心摔地上了,”辰辰立马道,“嬷嬷快带我们去换衣服吧。”
……
王府另一边,地窖。
萧王府的这个地窖,名义上说是地窖,实则是个地牢。
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带着腐朽的味道,只有一盏摇曳的煤油灯照亮周围。
以前原主犯了错,就会被萧太妃派人将她关到这里面壁思过。
所以颜夕被那群护卫押进这里,双手被锁在墙壁铁环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不适,反倒还挺舒适自在。
胡蝶舞还没来。
估计是正在萧太妃的寝居等宫中太医。毕竟,太医检查完有了结果,才名正言顺地过来收拾她。
牢房外面响起几个人的议论声。
“原本太妃只是眼疾,现下直接昏迷了,这个叫颜夕的算是完了。”
“就看老夫人能不能醒得过来了。要是真出了事,王爷怕是要一剑杀了她。”
“要我说,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一个乡下女子,非要在宫中御医面前逞能……”
几个人说着离开地牢。
不过就在最后一个人要上去之际,颜夕突然开口把人叫住:“小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你叫我?”最后走的这个护院闻声转过头来,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
颜夕点点头。那护院面露难色:“姑娘,你不会是想求我放了你吧?”
“虽然你长得美,可你闯了那么大的祸,我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你走啊。”
“我不是想求你放我走,我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颜夕道,“你若是告诉了我,我耳朵上这个金耳坠就送你了。”
金耳坠?
这可值不少钱啊!
这护院看见颜夕耳朵上的耳坠,顿时心动。看了看已经上去的人,走到颜夕牢房外面:“你想打听什么?”
颜夕道:“是这样,昨日我在宴会上遇见你们王爷,他说我长得像你们王府五年前暴毙的那个王妃。”
“可我昨日又听说,你们那王妃其实不是暴毙,是和护院通奸被生生打死的,所以我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都大难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思打听这种事?”
那护院有些诧异,又打量颜夕,“姑娘的眼睛确实有点像我们前王妃,不过你可比我们前王妃美多了。关于前王妃的事情,我们王爷可是明令禁止任何人再谈及。”
“我不是你们王府的人,你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旁人又怎么会知道,”颜夕道,“你就悄悄告诉我,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这护院看看颜夕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她耳朵上的金坠子:“……那好吧。”
“其实事情也没什么特别,就是我们前王妃和我们王府的一个护院,在王爷与侧王妃新婚之夜的那晚通奸,第二天一早被王爷和侧王妃撞见,当场捉住。自那天之后,王妃就消失了。”
颜夕凝神问:“我想知道,王妃与护院通奸的那天晚上,难道整个王府没有人看见一点异样或听到一点声音,过去跟萧王禀报吗?”
“这倒是没有,”这护院道。
“王妃平时就在王府备受冷落,没什么人会在意她。况且那天是王府大喜的日子,侧王妃给我们全府的下人都赏了酒。大家吃了酒之后,都睡得不省人事。”
“而且王爷自己也喝多了,离开酒席回院的时候跌跌撞撞意识不清,还不让人跟着。就算有人发现异常,那可是王爷与侧王妃的洞房夜,谁敢过去打扰。”
下人们都睡得不省人事?
颜夕皱眉:“你是说,那天晚上王府的人喝了酒之后,都没了意识?”
“算是吧,“这护院道,“说起来,我平时也算是酒量很好,那天只喝了两杯酒晕晕乎乎醉倒了。”
“估计王妃就是趁着全府都睡过去,就抓住机会去柴房找那护院行通奸之事。”
“据说被捉奸时王妃衣衫不整,全身痕迹遍布,床褥和地上到处是淋漓水痕,可想而知那晚柴房内是多么激烈……”
和这个护院打听完,等他拿了金耳坠离开,颜夕的目光才变得凌厉。
当年这件事情,果然有蹊跷。
既然酒量好的人也只喝两杯酒睡过去,说明胡蝶舞那赏赐全府下人的酒里一定是下了东西。
为什么要给下人们下药。
很可能是胡蝶舞担心她让人把被下药的原主送去柴房时被其他人看见。也怕那护院在对原主做苟且之事时,有人过去打断。
那晚有多么激烈,颜夕不记得了,也根本不想回忆。
颜夕在心中思忖。
她待在地牢里,也不知外面天都黑了。就在她走神之时,地牢外面突然传来动静。
下一秒,雍容华贵盛气凌人的胡蝶舞,一脸嫌恶地掩着鼻子走进牢房来。
冷笑着看向墙边双手被锁住的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颜夕,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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