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要你生不如死
“楚楚打算如何处置张鳌？”夜染问。
“自然是将他远送到边境，赐他良田百亩，让他安度余生。”怎么可能……
这样的说辞，是说给满朝文武，说给小平安听的。
小平安还小，不该接受太过残忍的事实，而张鳌，是个成年人了，也该学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林楚玉说罢，便径直网关押着张鳌的地方而去。
夜染看着她决绝的样子，温和的眸底浮起几缕笑意，倒是许久不曾见她这般决绝过了，但是接下来的事，她还能如此决绝吗？
夜染黯然的垂下眼眸，缓步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张鳌，也被人一盆凉水给直接破醒了。
张鳌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绑在了柱子上，挣扎了一下，才发现根本挣扎不动，不由咬牙切齿道：“我是皇上的亲舅舅，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们胆敢杀我，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谁说我要杀你了？”林楚玉从外面进来，望着还这么猖狂的张鳌，冷笑出声。
张鳌有些惧怕林楚玉，但想到她也不敢轻易杀了自己，才阴沉着那张瘦长又蓄满胡渣的脸，冷笑：”不敢杀我，那就最好放了我，这样我说不定还能听你们的，去安抚安抚皇上，毕竟皇上是那么需要亲人……”
“先给我折断他的两条腿。”
林楚玉不等他说完，便淡漠开口。
张鳌微楞，不等回神，就见两个彪形大汉从黑暗中出来，还不等他张口，那巨大的撕裂的力气转来，咔嚓两声响，张鳌就感觉到了腿部传来的巨大的撕裂般的痛苦。
那痛就好似要将他浑身的血脉都撑破了去，让他青筋暴起，浑身冒着冷汗，几乎就要晕了过去。
可在关键时刻，林楚玉不知让人拿了什么东西过来给他闻了闻，他又立即清醒起来，而且痛觉似乎更加敏锐了一般，方才所感受到的巨大疼痛，立时就增强了两倍。
“林楚玉……”
张鳌几乎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个名字。
林楚玉却仿佛只是看到了一副普通的场景一般，淡淡吩咐：“给他止血。”
张鳌不敢再放肆，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盯着林楚玉，咬着牙，喘.息着问：“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是杀我，就痛快点……”
“谁告诉你我要杀了你？”林楚玉看着他：“若是平安知道你死了，一定会伤心。我容忍你已经够多了，如今如何再能容你伤他？”
“最毒妇人心……”
“舅舅的心也差不多一样毒。”林楚玉漠然，张鳌还以为自己未曾听到他要将年幼的平安卖去小倌馆，任由人凌.辱后再杀害的事么。
如此心思，林楚玉觉得将他浑身的骨头一根根敲碎，都不够！
张鳌嘴唇苍白干裂着，因为腿上的疼痛直抽着凉气，看着林楚玉，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告诉我，魏湛还有什么计划，以及你跟南疆人的联系，我可以选择不折断你的双臂。”林楚玉目的很简单。
“你知道……”
“自然知道，不然我如何能恰到好处的赶来？不过我倒是低估了张国舅，你居然能够让国舅府布置了这么多人迷惑了我的视线，居然还伤害到了平安。”林楚玉说完，看向张鳌的眼神已经变得冷厉：“所以现在我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你若是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便折断你的双臂。而且你知道吗，人除了双臂以外，还有不少地方既能让你感受到刺骨的疼痛，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你……”张鳌只觉得此刻面前如同仙子一般美丽的林楚玉，就犹如地狱里最妖冶可怕的恶魔，令人生畏，令人战栗。
张鳌不敢再废话，恨恨的咬着牙看着林楚玉，还是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但张鳌还耍了一个小聪明，那就是他隐瞒下了魏湛已经离开楚国的事实，而且还虚晃一招，告诉林楚玉，魏湛就藏在都城某一处，妄图以此来混淆视听，好让魏湛顺利离开楚国到达北燕。
林楚玉听他说完，微微一笑：“张国舅是个聪明人。”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能放过……”
“将他的右臂折断，锁在国舅府地牢内，每日好生伺候着，不许他死了。”林楚玉不等他说完，便留下吩咐，直接提步出去了。
出来时，夜染便在外面等她。
太阳从厚厚的乌云从里出来了，和煦的春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林楚玉从里面出来，见夜染负手正望着前边屋檐下已经爬出来的春藤，走过来道：“师父会不会觉得我今日的手段太过残忍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楚楚不曾做错。”夜染侧过身来，浅笑看着她。
“不过此事不能让平安知道。”林楚玉轻声道：“如今还要留着张鳌一条性命，以免日后会有人拿张鳌来挑事，只是从此往后，都不必再让他见到平安了。”
夜染看她思虑周全，轻声道：“楚楚，你可曾想过，让你来执政？”
林楚玉眉梢微挑：“师父为何这样说？平安如今只是还小，而且也并非不可造之才，假以时日，有师父一直在身边细心教导，他一定能成为一位好君主。”
夜染忧虑的正是这个，因为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平安身边了。
“楚楚的才能，并不在我之下，而且杀伐果断，有一代明君的手段和能力，若是让你来执掌这楚国江山，我相信楚国一定会变得更好。至于平安，你可以选择日后再将皇位传给他。”夜染浅笑。
林楚玉听他这样说，已经隐隐察觉到他在考量什么了。
跟之前他来别院见渊哥哥有关吗？还是因为那巫灵祭祀？
林楚玉见他没打算说，也没打破砂锅的问，只是道：“我并无执掌江山之心，如今走到这一步，不过是被命运的洪流推到了这里而已。而且我相信，平安会成为一代明君，让楚国变得更加繁荣昌盛的。”
夜染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
若是真的能度过此次难关，楚国一定会变得更加繁荣这一点，他也相信，只是……
夜染不再多想，只与林楚玉说起魏湛之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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