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妈的苦,你悉数要承受!
棚户区……
棚户区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太婆,就是瞎婆婆!
“瞎婆婆好可怜,她是被卖来这里的,一辈子没见过儿子,却口中全是儿子……”
“你帮她算算,什么时候能见到儿子?”
“不然瞎婆婆就太凄惨了,会死不瞑目的……”
余箐说过的话,瞬间涌上脑海,在我耳边不停回荡!
我在陈远村打探到过的消息,同样涌上心头!
我妈被一个又聋又瘸的老光棍骗回家了,结果没给人生个崽,天天被打!
胸闷的感觉,变得更重,那口逆血顶着,像是不能呼吸!
嗓子眼忽地一甜,我噗的一声,好大一口血喷将出去。
“放过我……”
“放……放过我……你去找你妈……”
陈督还在咚咚磕头。
我猛地抬腿,一脚踹在陈督脑门上,他身体猛地仰起,再重重往后倒下。
后脑勺触地,陈督被撞得七荤八素。
那小男孩趴在陈督身上,哇哇大哭。
我颤巍巍的抬起小拇指,那里早就没有红绳了。
心口快要被撕裂。
阴差阳错,早就遇到了我妈。
我竟没认出来是她!
她过得无比凄苦,我却还“漠然相视”?
甚至,有人想要害她,破了我的风水局,我都没有回去!
脑子里的冲动,让我想要立刻回到棚户区!立刻回到她面前!
可我没有动,还是死死的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陈督!
眼中充着血,眼珠是滚烫的。
心,却冷的像是在冰窟中。
已经迟了……现在回去,来不及了。
一旦我走,陈督就会逃!
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
陈督明明知道我妈在哪儿,他选择不说,然后欺骗我。
薛広!
我舅舅!
想杀我的人是他。
想要杀我妈,赶尽杀绝的人,也是他!
火厄没害死她,趁我离开后,去破风水局!
利用我见母心切,弄了一个手段毒辣的老妪,假扮我妈对我下狠手!
若非师姐的符,我恐怕已经死在了桥洞下边儿!
什么叫娘舅亲,骨肉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薛広简直比鬼还恶毒!
“不……不要杀我……光天化日,犯,犯法的……”
“不要,不要伤害我儿子……”
陈督伤到了脑袋,血从他后脑勺淌了一地,人没爬起来,口中却还在呓语。
小男孩哭的声音都嘶哑了。
倒在地上那女人,手胡乱的摸出来手机,似要打电话。
“报警!我要报警抓了你!”
我小腿猛的一抬,便踹起地面一个玩具,啪的一下打在女人手上。
她痛得一声惨叫,手机摔落到地上,又惊慌的想去捡起来。
“再动一下,我下一脚就踹在他的身上。”
我冷眼看着那小男孩。
女人顿时不敢寸动,她哭的分外煎熬。
“是啊,法都抑制不了你这种人的恶,我妈这些年的凄惨,也有你一份“功劳”吧!”
从我心底涌起的,是一阵阵杀意。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妈历过的难,遭过的劫,我要你悉数去感受,去体验。”
手一抖,便是两根金针射出!
一声哀嚎惨叫,针尾留下三分之一在他眼珠外颤抖。
鲜血顿时狂飙!
陈督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身体弓起,像是个煮熟的虾子,想要去捂着眼睛,却不敢完全捂上去。
他痛得手就拼命捶地。
那小男孩被吓得应激,硬生生昏死过去,身体绷得笔直。
女人一直在哭,哀求道:“娃娃无辜的,求你放过我儿子,放过我儿子……”
她跪着用膝盖往前挪,要去护住那小男孩。
我目光从陈督身上离开,四扫了他家一眼,然后弯腰在地上,抹了一把他淌出来的血,从楼梯往上走。
在一个极为隐晦的地方,我破坏了一部分房梁,并且将血涂抹上去。
又找到陈督的房间,取了一些他的物品,放置在各个隐晦的煞位,又在屋内设下简单的风水局。
效果只有一点,让人找不到这些煞位,无法破坏。
风水术有宅煞这种说法。
大部分煞,来自于外界,少有一部分是宅子本身。
横梁煞,就是极凶的一种!分割风水,利刃当头,主心脑血管疾病,反复失运,小人当道,事业举步维艰!
鲜血作引,横梁煞会全部应在陈督身上。
家中亲眷,在家主受损后,同样会被影响健康。
死,不是最大的惩罚,相反,最痛快。
生不如死,才足够痛苦!
下了楼,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只留下一地残局。
一楼门开着,外边儿的院门亦然开着,陈督家的车不见了。
我摇摇头,风水已成,陈督就算跑出十万八千里,都没用。
这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径直离开陈督家,我才朝着延寿镇外赶去。
临到镇口时,找到一辆车,我上去后,就说了棚户区的地址。
的哥稍显的不自然,小声嘀咕:“兄弟,被人干了?怎么不去医院,要不我送你去?”
“不用,别人的血。”
我面不改色的回答。
“卧槽,猛!”
的哥和我竖了个大拇指。
开车期间,他又和我搭话,问我打了几个?又说延寿镇就是乱,晚上经常有人喝醉了就打架,还有厂里头的人脾气不好,不安分。
我只是一直看着窗外。
他搭了几句,见我没回答,尴尬的笑了笑,认真去开车了。
其实,我本来想给余箐打个电话,让她去看看,还是做了罢……
夜里头路上安静,没什么车,很快就回到棚户区外。
当我走到瞎婆婆……不,走到我妈家门口的时候,院内干干净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屋内,居然有人?
道士能察觉到气息,人即便是呼吸微弱,在一定的范围内,气息都很明显。
手,颤巍巍的握紧。
是她还在……没出事……
还是动手的人,又回来了一趟?!
我猛地踏步入院,三两步到门前。
猛地一把推开屋门!
“啊!”
女人的惊叫传来。
我目光凝视过去,才瞧清楚,在屋内的不正是余箐吗?
余箐手里提着好大一堆东西,还握着一把香!
下一秒,余箐才发现是我。
她用力拍着胸口,花容失色的脸稍稍好了一些。
“瞎婆婆……好像不在家……你……不是办事吗?怎么过来了?”
余箐抿着嘴,她神态语气是难过的,眼神也略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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