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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子母


向苼听完汤元魁坦白,目露思忖。

从此人所言,不难猜出升仙峰为了欺骗各宗真传弟子,方便暗杀,提前伪造了一批真令牌。

不过,为何偏偏是廖锦铭与庄辰呢?

她如此想着,便直接问了出来。

汤元魁闻言一脸茫然:“这……晚辈不知,兴许是升仙峰中制作令牌之人,正好与此二人有仇?”

向苼挑眉:“此二人也进入秘境了?”

汤元魁连忙点头:“有。”

向苼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再问:“秘境地广人稀,你是如何与此人汇合的?”

汤元魁立马从腰间取下一块木牌:“前辈请看。”

向苼接过神识一扫,目色微深。

这木牌上刻着一部分地图,且有一红点,红点旁还有文字标注,赫然写着“许天明”三个大字。

向苼收起木牌,伸手五指微张,虚空一摄,挂在“廖锦铭”腰间的木牌立刻脱落,飞入她手中。

向苼目光扫过,这块木牌上所显却非地图,而是一段文字,简略描述了许天明与升仙峰之间的旧怨。

“廖锦铭”便是借此旧怨笼络人心,引许天明入瓮。

“此物,也是升仙峰上面所赐?”向苼接着问。

汤元魁忙不迭地点头,道:

“我进入秘境后,这木牌上便时时传来消息,指引与此人汇合,之后我便跟着此人一直深入。

直至四日前,许师兄的消息传来,此人安排我故意涉险,后来的事……前辈您都知道了。”

汤元魁说完不再言语,只默默跪着,神情忐忑地听候发落。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向苼始终没有发话。

寂静中,汤元魁只觉得一分一秒,都变得格外煎熬。

向苼有意晾着他,同时也在暗中翻动祟炼的记忆。

她已消化接收所有记忆,但祟炼活了太久,回忆也需时间。

盏茶时间后,她总算找到一种与木牌相符的传讯手段。

确切来说,不是手段,而是一种名叫子母传讯符的炼制手法。

想当年初入修真界,她在炽焰宗时,为了逃出宗门,曾诓骗长老袁仲,拿到下山令牌。

当时那袁仲就曾给过她一枚子母传讯符的子符。

不过那枚子符品质粗劣得很,只能捏碎示警,用完即废,远没有手中木牌来得精致实用。

而且她手中这两块木牌,显然都是子符。

同样的字符木牌,应该还有许多,而在这些人背后,还有一名掌握母符之人统筹全局,发号施令。

一念至此,向苼思绪为之一清,抬头笑道:“念你修行不易,我放你走。”

汤元魁等到现在,已觉自身难逃一死,面色惨白,摇摇欲坠,骤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您……您说什么?”

向苼柳眉轻挑:“怎么,你不愿?”

汤元魁一个激灵,如梦初醒,立马摇头道:“不不不,我愿!我愿!”

他神色大喜,立马“砰砰砰”又磕了三个响头:“晚辈拜谢前辈不杀之恩!”

许天明见状,眉心稍拧。

他不悦,倒不是因为离师叔没有问他,直接处置了汤元魁。

他这条命都是师叔救的,不管师叔如何处理,他都无异议。

只是离师叔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汤元魁,心地未免太过善良了些。

善良,放在世俗凡人身上,自是不可多得的品质。

可若放在修真界,只会沦为被人算计的破绽。

门中都说离师叔乃是古神太阴所化。而传说中的太阴古神阴险狡诈,又喜食命格,贪得无厌。

他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离师叔与古神太阴没有半点相像。

离师叔呆在门中两年,竟也就任由门中弟子胡编乱造,性子当真太软。

此番回宗之后,他定要为师叔好生澄清一番!

许天明琢磨着怎么帮向苼澄清污名。

这边,向苼耐着性子等汤元魁拜完,方才淡声开口:

“你与其谢我,不如多想想怎么活下去。”

汤元魁听得一怔,不明所以。

向苼轻笑一声:“你既知晓升仙峰与万神殿暗中勾结,又搞砸了此事。

你猜升仙峰主会如何处置于你?”

此话一出,汤元魁瞬间面无人色。

这时,向苼又轻飘飘地说道:“我若是你,便会想法子投靠望仙峰,能否活命,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汤元魁心神狠狠一震,深吸一口气,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晚辈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他起身再深深一拜,方才转身离去。

许天明目睹全程,不由得再次感慨一句。

离师叔居然还为汤元魁出谋划策,真的太善良了。

向苼自然不知许天明的离谱想法,她打发走了汤元魁,侧头看向“廖锦铭”,目光变冷。

“廖锦铭”感受到视线中的寒意,眼珠立刻疯狂转动起来,似乎有话要说。

向苼却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伸手招来“廖锦铭”肉身,右手掌心微光一闪,覆其头顶。

其识海中的记忆立刻从百会穴喷涌而出,纳入掌心《欺天》碎片中。

随着记忆消失,“廖锦铭”的眼神迅速变得茫然,眼珠也不再转动。

而后某一刻,“廖锦铭”忽地浑身剧烈一颤,七窍流血,短短数息间,生机便消散一空,魂灭而亡。

许天明却是看得心惊肉跳,“离师叔,这是……”

“万神殿的老手段。”

向苼神色淡然地收回手,侧头瞥了一眼许天明:“你不应该不知道。”

许天明一经提醒,顿时反应过来。

“廖锦铭”不是死在师叔搜魂的手段上,而是死在万神殿在其识海留下的禁制上。

他神色讪讪,又忍不住问:“师叔,您如何确定他是万神殿之人?”

向苼正在翻动得到的部分记忆,闻言抬眸,语气淡淡:“不确定。怎么,你觉得我行事不妥?”

许天明一惊,连忙低头:“弟子不敢,弟子失言。”

许天明这句说出,等了许久,都无回应。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看一眼,见向苼闭目沉思,不知在想什么,也只能干站着,继续等。

离师叔对外人那么好,怎么对自家弟子,态度反而那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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