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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笑话


严津的语气听起来就是蛮严重的。

可是温凉不明白了,严津不是有门路么,不是说可以想办法干扰警方那边办案吗?

他之前信誓旦旦说过的,要她别担心,一切都有他。

怎么这会就出这种事了?

他是被抓到什么把柄了吗?

还是警方那边掌握了什么线索?

这些,温凉都不知道,而严津也没说。

她忽然就不懂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难道是严津被查到了什么,出于某种目的为了自保,所以把她先踢出去?

这种事严津又不是不会做,他之前就这样做过,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就不值得她信任。

也是因为有过前科,所以温凉不相信他,总觉得随时随地都会被严津出卖。

严津这种人,太狡猾了,看着也不是一个有信用的人。

她当初怎么就选了他合作,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是悔青了肠子都没用了。

只能等等看,她倒是想看严津是不是真的要出卖她。

其实出卖她,严津也跑不掉的,她手里头也有严津的一系列证据。

她还不能轻举妄动,她倒是要看看严津到底要做什么。

她就不信了,严津要是这个时候出卖她,那就不怕她转头就把他一起举报了么?

温凉强迫自己不能乱了阵脚,要冷静下来。

而严津也没有告诉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提了个醒,要她自己注意一点。

挂了电话后,温凉手心都出了一层汗了,湿黏黏的,她浑身没力气瘫软坐在沙发上,她这次回来家里,是因为温先生下了最后通牒,要她必须回家来一趟,要是不回来,他就直接去墉城抓她回来。

温先生这次是真看不下去了,不允许她继续留在墉城了,而且发了很大的火,甚至大骂了她一顿。

温凉怕温先生气坏了身体,所以这次才回来了。

她本想安抚好闻先生的情绪就回墉城,要是在家里待着,温先生肯定不会同意再让她走的。

温凉抓了抓头发,神情可以看得出来她有多不安和烦躁。

人的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的时候,是很容易失控的,加上刚才严津说的那件事,温凉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

到底是不是跟严津说的一样,她不确定。

“温凉,吃饭了。”

就在这时,温先生过来喊她吃饭,温凉这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温凉没胃口,也不想吃,她拿餐具戳着盘子里的三文鱼,把鱼肉都戳烂了,看起来更没食欲了。

温先生看她这副样子,嘴角往下瘪了下,明显是不高兴了,并不满意她这么一个状态,于是开口提了个醒:“好好吃饭,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温先生是意有所指。

温凉看了过来,眼神逐渐聚焦,说:“我不想吃了。”

她干脆放下餐具,说着就上楼了。

背影果断而决绝,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温先生看了一眼,没有吭声,继续用餐,他是知道这个女儿脾气要是犟起来是有多犟,这次因为她和贺川之间的事,他们父女俩也闹得不太愉快,这也是正常的。

温先生原本是想等她先冷静几天,再坐下来好好和她谈谈,毕竟这种事也不能操之过急,而且主要因素也在她自己的身上。

换做是谁遇到这种事,也会跟温凉一样,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这事不是温凉的错,是贺川的不是,是他玩弄温凉的感情,是他不做人。

但是贺川手里头掌握着他的黑历史,黑料,要是温凉继续公开和贺川过不去,或者说抹黑贺川,真把贺川惹怒了,那他要是把这些见不得人的黑历史曝光出来,那就是覆水难收了。

所以温先生也有私心,不想温凉继续闹下去了,继续闹下去对所有人都不好。

只能说他们倒霉,摊上了贺川,这要是换做其他人,也许还有反击的机会,可是这个人是贺川,那么这个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于是温先生低头了,不想继续和贺川纠缠了。

而温凉也不小了,也耗不起,所以温先生想劝她早点放下,不要让自己陷入困境里面去。

但是看温凉这种态度明显是不愿意的。

温先生叹了口气,也没继续用餐的食欲了,放下餐具就离开了餐桌。

温凉回到房间就拿手机查阅严津最近的消息。

有些事情可以网上查的,也是根据严津公司最近的动态,她可以分辨他最近在做什么。

但是查了一番后,无果,没有有用的消息。

不过却让她意外查到了那个小秘书的社交账号。

那小秘书就是最近很受严津喜欢,甚至不惜下血本招进自己公司,也就可以看出来,严津还是挺喜欢这个小秘书的,要不然招她做自己秘书做什么。

秘书秘书,说好听点就是秘书,不好听就是小秘。

温凉也是愈发看不起这个小秘书了,想她那天晚上难得好心一次,帮了她一把,转头她就成了严津的情人。

现在的年轻女孩是真的不要脸。

也不看严津大她多少岁,都可以当她父亲的年纪了,还做严津的情人。

温凉点了根烟抽,烟雾迷离,一边窥探小秘书的社交动态,她想看看她都发了什么。

小秘书的社交账号居然有不少的粉丝,而且是活粉,不是僵尸粉,每一条状态都有人评论,评论的内容都是在夸小秘书是女神,又漂亮又养眼,差不多都是一副舔狗的样子。

温凉倒是没看出来小秘书原来藏这么深,跟那天晚上在酒桌上表现出来不谙世事的形象截然相反。

温凉漫不经心的翻着,翻到了一条小秘书发了自己跟一个男人的合影,那男人不是严津,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和小秘书站在一起还挺般配,这条动态发的时间是去年六月份,之后这个男人再没出现过在小秘书的社交动态里。

温凉觉得也许有一天会用得上,就保存了这张照片,保存之后,她又刷了一会儿,没刷到什么有用的,无外乎吃吃喝喝的,要么就是一些自拍照。

这小秘书生活还是挺丰富的,不像是她呈现出来的那样简单纯粹。

温凉其实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感觉这个小秘书她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但是她也说不上来,就算了。

下午,温凉在家里坐不住,想出门走走,拿了车钥匙,还没出门,就被温先生叫住了。

“你要去哪里?”

温凉说:“在家里闷,出去走走,散散心。”

“你要去哪里?”温先生追问。

温凉想了想,说:“没去哪,随便逛。”

“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爸爸,我自己会开车。”

温先生说:“反正也没时间,顺便几句。”

说着,温先生已经先走出去了。

温凉原地站了一会儿,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最后是温凉开车,温先生坐在副驾上。

温凉也不知道去哪里,她就随便开,反正路平坦开阔,这里离市区也不是很近,就当是透透气好了。

而温先生没有说什么,而是过了会,才说:“你现在还在跟那个叫严津的人来往吗?”

问出声之后,车内气氛有一瞬间微妙,温凉的表情也挺微妙的,她知道温先生不同意她跟严津太亲密,因为严津的名声不好,温先生怕她被骗,所以这次比较谨慎了。

温先生有点像是被蛇咬过,十年怕井绳。

温凉没有说话,迟疑了会,说:“爸,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这个严津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能跟他继续来往。温凉,爸爸肯定都是为你好,不会害你,我跟你说的话,也都是出于替你考虑。”

“爸,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操心。”

“你是我女儿,我能不操心你?”

温凉已经厌烦了,类似的这种话都不想再说了,她有点无奈,干脆闭嘴了。

温先生看出她不耐烦了,缓和了下态度,说:“你别生气,也别不高兴,爸爸不会说话,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爸爸只是担心你,不放心你。”

温凉说:“不用这么操心,我现在过得很好,爸,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其他事不用操心。”

“话是这样说,可你看哪一个做父母的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你要是做父母了,就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了。你和贺川的事现在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想了,咱就让他过去吧,行吗?”

温凉没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用力,她在强忍着情绪,她怕忍不住,就直接和温先生吵起来。

贺川就是长在她心里最深处的伤口,血淋淋的,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口。

她很计较,但是也无济于事。

现在温先生都劝她别再死揪着这事不放,可是真的不放就没关系了么?

不可能。

她和贺川一定要较个输赢。

不是她死就是贺川死,谁也拦不住,谁也没办法拦。

她父亲也是一样的。

她一定要报复。

所以谁拦着都没用。

“温凉,你在听我说吗?”

温凉深深吐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不想听了,爸,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我和贺川之间的事我会处理干净。”

温先生哎了一声,说:“温凉,你就不怕贺川打击报复吗?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你斗不过他,相差太悬殊了。”

“所以你就要我低头?忍气吞声,什么都不做?让贺川笑我,把我当成小丑一样?”

“女儿,你不要这样想,我之前跟他联系过,他没有说主动要找你麻烦。”

“行了吧,你别说了,我是不会回头的。”

温凉也下定决心了,现在谁劝也没用,她说了不会回头就是不会回头。

温先生:“温凉,你是不是非要固执下去?”

“当初是你要给我一个说法,你说不会让我被欺负,爸爸,这些话都是你说的,现在要我放弃也是你说的,你还要我怎么样?”

“爸,现在是你女儿受了委屈,不是别人,是贺川欺负我在先,他一边说跟我结婚,一边又惦记他的前任,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是他先不仁不义,别怪我。”

“爸爸知道你委屈,但是也有很多种方法,而不是用这种极端的方法,你这样也是在伤害自己,爸爸只希望你早点走出来,忘记他,不要在陷入这种局面里。不管发生什么事,爸爸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那你就别管我!”

温凉已经不想再聊了,情绪也上了头,忍不住踩了油门,直接在路上飙车。

温先生没有阻止她,而是一脸担忧望着她,也怕说什么会让她情绪更激动,就没说话了,他有点不适应车开得这么快,毕竟上了年纪,身体是大不如年轻那会了。

这样高速飙车,他心脏会不舒服,他捂着胸口,挺痛苦和难受的。

温凉只顾着踩油门,没有注意温先生的身体,而是持续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听到了温先生在喊她停车,她这才反应过来,她父亲身体不好,她赶紧靠边停了车,询问温先生的状态。

温先生拧着眉摇了摇头,他也说不出话来,一个劲摇着头,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像是要窒息的模样。

温凉脑子一片空白,赶紧启动车子,带他去医院看一下。

到了医院,温先生被扶着下车,站都站不稳,晃晃悠悠的,温凉自责极了,要不是她忽然发疯,狂踩油门,也不会害得她父亲变成这样。

经过一系列检查之后,温先生也没大碍,就是受到了惊吓,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在加上情绪起伏太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温凉心里有愧,过意不去,也觉得她这次是做得挺过分的。

温先生肯定是不会怪罪她的,谁让她是自己的亲女儿。

医院的病房里,温先生刚做完检查,还在休息,医生护士都出去了,温凉迟疑了会,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看着温先生,然后开始掉眼泪,说:“我不是故意的,爸爸,你原谅我好不好?”

温先生叹了口气,说:“别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你爸爸我又不是死了。”

“别说这种话,爸,你没事的。”

“好了,别哭了,又没出什么事,你哭什么?”

温凉其实也没哭,就是眼眶很红,尤其是眼尾,她想把情绪藏起来,但是面对温先生的时候,她又没忍住。

“爸,我只是委屈,心里不甘,我陪了他这么多年,帮他创业,打江山,他是怎么对我的,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温先生温柔抚摸她的肩膀,说:“我知道你的感觉,女儿,别难过了,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你说对吗?你也不差,迟早会找到真心对待你的人。”

温先生还不忘鼓励她,全然不在意她做的事,说:“你要相信自己,女儿,你这么优秀,不差,肯定会找到一个真的合适自己的人。”

可是温凉听不进去,她不想听这些,但是这会她没有着急反驳温先生,而是沉默不语。

她也不想跟温先生说这么多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就这样算了,考虑到温先生的身体情况,她就不说那些让温先生不高兴的话了。

温先生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回去了。

但这次不是温凉开车,温凉叫来了家里人,她怕自己情绪不稳定,素以还是让家里人开接。

家里人知道了这事也没责怪她,知道她最状态不对,所以也没说她什么。

倒是温凉,觉得自己这状态太差了,就去找心理医生的朋友聊了聊。

都是朋友,收费也是熟人价,不贵的。

她那心里朋友还玩笑说她要不要再打折,她笑了笑,脸上也有了笑容。

只是温凉心底最深处的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她这个心理医生的朋友,而是选择性说了自己感情的事,她觉得很糟糕,糟糕得不行,好像自己到了这个年纪就贬值了,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朋友是国外人,倒也没有这种担忧,所以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焦虑年龄的事,这大概就是跟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又关系吧。

温凉自嘲说自己读了这么多书,有些观念还是改不过来,是怎么都改不过来,她也觉得有压力,而且感觉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她身上,她连腰都直不起来。

心理医生诊断出她有轻微抑郁,于是提醒她一定要保持乐观的心情,给了很多建议,当然了,也开了点药,说需要的时候可以吃,但是平时不能乱吃。

回去之后,温凉又去酒吧买醉,她把那些药都丢了,也不管医生的劝告了,她并不把这什么抑郁症放在眼里,之所以诊断出来轻度的,那是因为她这段时间心情一直究很压抑。

这要是换作别人,应该早就撑不住了。

她现在还能撑住算是不错的了。

她喝了点酒自然就不能开车了,医生朋友这个时候又给她打来电话,问她的情况,她没什么好情绪,聊了几句就说有事然后挂断了。

医生朋友听出她的背景音,判断她应该在酒吧,就要问她的时候,她就把电话挂了。

出于担心,医生朋友又打来电话,询问她在哪里。

她这次说了,说在酒吧,在喝酒。

医生朋友听着她说,然后浅浅叹了口气,说:“你不要伤害自己,吃了药不能喝酒。”

“我没有,我只不过心情不好。”

“所以你才有轻度抑郁症。”

温凉冷冷笑了一声,说:“谢谢你了今天,不过我觉得我们的谈话就到今天了。我也没钱给你报酬了,晚安。”

医生朋友还是被挂了电话,他有些无奈,虽然说和温凉是朋友,但是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管她的事,但是放着她不管,医生朋友还是不太放心,但是也不知道她在哪一个酒吧,就找了几个朋友,帮忙去附近的酒吧找找人。

他也一直联系温凉,但是温凉不接电话。

最后还是他一个朋友在附近一间酒吧看到了温凉,于是医生朋友很快赶了过去。

温凉并不高兴医生来找自己,她反而推开了医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找她。

医生说:“不太放心你,你的状态令人担忧。”

“我很好,我没事。”温凉停止了背脊,并不接受他的关心,她还没醉,所以清楚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但是在医生朋友看来不是这样的,她是在逃避,是在买醉,她不想面对现实,所以试图用酒精来逃避现实。

但是这些话在温凉看来,都不中听,她已经听太多了。

而所有人都会这样跟她说,唯独除了贺川,只有他不会,只有他心里没有她。

“温,你是真的喝醉了,听我说,我们出去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温凉肯定是不会跟着出去的,她直接甩开了医生朋友伸过来的手,说:“你别碰我。”

医生朋友也是无奈,怕刺激到她,只能双手举了起来,说:“好,我不碰你,抱歉,那你能跟我出去聊会吗?或者找个地方喝一杯?”

温凉没说话,沉默看着他,眼神似乎很受伤,有很多情绪掺杂在里面。

她现在这会像是一块随时可以碎掉的玻璃,随时随地就会碎掉。

医生朋友看得出来她的状态很不好,所以才这么担心她,于是耐心安慰她,安慰了许久,温凉才渐渐平静下来,泪流满脸,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担心我,就他不会,他就这么狠心吗?为什么?”

“我哪里不如那个女的,为什么他眼里就是没有我?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付出这么多,可他眼里还是没有我,我变成这样,都是他逼得,他把我逼成了这样。”

医生朋友也算是听出来了,感情问题,导致她变成这样。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很可笑?像个疯子,不像人了。”

毕竟是自己的朋友,医生朋友非常担心她,就顺着她的意思,深怕刺激到她情绪愈发失控,所以医生朋友也不敢说些她不高兴的事,而是先哄好她,然后顺着她的话说这件事。

虽然他都不知道具体过程,不过看温凉如此大的反应,估计是伤得很深,一时半会没办法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劝说,温凉逐渐平静下来,医生朋友顺势带她离开了酒吧,送她回家。

温凉的车在酒吧里,医生开着自己的车,温凉一上车就没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待着,双目无神望着车窗外,现在天都黑了,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渐渐驶离了市区后,温凉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抱歉,刚才让你看了场笑话。”

“这不是笑话,我不会因为这种事笑你,说实话,每个人都不愿意经受这些的,你不用觉得这是你的问题。”

医生朋友挺明白她的处境,也站在她的立场帮她分析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得看她自己能不能走出来。

到家后,温凉和他说了拜拜,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给他,说:“辛苦你了,这是费用。”

“不,我不收费,今晚我是你朋友,仅仅是因为这样而已。”

温凉笑了下,没说什么,回到家里。

今天的事也给她提了个醒,她要是真有个好歹,那最开心的人莫过于贺川还有严津了。但是她绝对不会让他们俩好过,先一个个来,先把贺川解决了,再跟严津慢慢清算。

她得打起精神来,绝对不能被小看了。

所以她知道自己有抑郁症后,也开始积极配合治疗,因为不严重,只要保持心情愉快就行。

而那医生朋友也很热情帮她走出来,于是隔三差五就来找她,给她做心理疏导。

温凉还是挺谢谢他的,不过也仅仅是谢谢而已。

墉城这边的事情,都是严津联系她,并且告诉她知道的,说警方那边还在调查,应该是掌握了什么新证据,也找过他了,虽然也没问什么特别的问题,但是这一个举动,也让严津提高了警觉,他也试探性问过警方这边,问了案件的调查进展。

警方自然是没有说的,因为案子还在侦查间断,还不能对外公开关于办案的详细。

警方没说,这不代表严津就没法知道。

他肯定是有办法知道的。

而严津的公司进展得很顺利,前所未有的顺利,他的融资项目都没有什么阻碍,刚好这段时间贺川没有什么动作,空出来的市场就被他吞占了,他迅速融资扩大项目投资,未来前景一片大好,给同行的各大投资人和投资公司觉得发展前景不可预估,于是又预备进行接下去的投资。

严津这段时间可谓是风生水起,面对记者的时候都是春风满面的,状态非常好的样子,最要紧的是,业内对他的评价是水涨船高的好评,外面媒体媒体轮流报道他的创业故事还有他的公司。

从表面上看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公司经营规模越来大,也吸引了不少投资,而他严津本人的身价也跟着翻了又翻,比起之前是连续翻了好几倍。

严津的账户是朋满钵满,不过没人会嫌弃钱多,所以他对未来的前景更加有信心了,还接受了不少媒体的采访,甚至大放厥词,说未来几年他的公司将会是最赚钱的公司。

这一时间,严津的风头正盛,还拿了不少对家的生意,好几家对家生意经营不下去,出现了债务危机,没多久就倒闭了。

严津几乎一夜之间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奔腾起飞,谁也拦不住。

而贺川这边似乎没有什么动静,自从之前不久出现公司机密泄密的事情后,就没了消息,似乎沉浸下来了似的,而贺川也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最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看起来似乎还挺神秘的。

也有记者采访严津的时候问他是怎么看待贺川的。

问这个问题的记者看起来还很年轻,经验不足的感觉,似乎不了解严津和贺川之间的争斗,还有严津一度绿了贺川的故事,所以她一问出来,在场哗然,而当时严津脸都黑了,没有正面回答,而主持人也很快转移了话题,不聊这个。

随后那位记者就被请出了现场。

严津依旧没有对外说过贺川如何如何,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那微妙的联系吧。

而后来有小道消息流传出来,贺川的前任再度成为了严津的前任,严津也另有新欢了。

这些消息传得快又离谱,于是贺川在某天去公司的时候,听到有员工正在议论他的感情事,其中提到了他被绿的事情。

这些字眼还是挺刺耳的,也不好听。

尤其是女员工是心来的,胆子大,还肆无忌惮的聊贺川的私生活的事。

好死不死的,直接被贺川当场抓到了。

那女员工看到贺川,腿都吓软了,没想到他会忽然出现,这直接打得她措手不及,毫无防备。

“贺……贺总……”女员工的声音都是抖得,而且抖得很厉害,完全没想到。

边上的人喊了一声贺总就直接走开了,毕竟这话又不是他说出来的。

女员工往后退了几步,说:“那贺总,我去工作了……”

说完就想溜。

贺川嗯了一声,也没拦着,就让她走了。

几乎是瞬间,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觉得她完了,然而一个早上过去了,无事发生,这其实不应该的,她顶撞了老板,怎么会没有事呢。

就在女员工自己也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时候,下午,人事就来找她了。

她边上的同事看到她脸色瞬间就垮了下去,等她一走,就议论开了。

“我就说吧,人事那边肯定会找她,你看看,来了吧。肯定是找她聊她说贺总那件事。”

“这就是她自己活该,才来几天,敢在公司那样议论贺总,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就是,就是,我们就看戏好了,看着她怎么出洋相。”

“是的,等着好了,反正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

等到她回去办公室的时候,眼眶很红,像是哭过,很显然,肯定是人事那边说了什么,她才会哭。

不过那样子,看起来也太凄惨了点。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上前安慰她或者关心她。

大家都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更没那个闲时间管闲事。

所以她趴在工位上哭得天昏地暗,也没人理她。

人事这边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虽然好奇,但是没人会那么蠢去打听这种事,不怕死就可以去打听打听。

第二天,那女员工就没来了。

看这样子,似乎是被辞退了。

她走了,自然还会有新人顶替上来。

就是希望招进来的新人别再公司议论老板的不是了。尤其还是说老板私生活的事,更过的还是老板被戴绿帽的事……

这换做谁也救不了。

很快这事就给他们一个警惕,不能在公司里随便说老板是非,尤其是贺总的。

虽然他们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女人放着他这种极品男人不要,找了另外一个远不如贺川的男人。

现在倒好了,据说那个严津也有新欢了,这可是喜闻乐见的事。

……

唐怀怀回到墉城那天居然下起了小雨,她最讨厌的就是下雨谈了,到处都是湿湿嗒嗒的,让她很不舒服。

她打车直接去了唐阙所在的酒店。

唐阙见到她,无动于衷的,也没问她怎么回国来了。

“你小子看到我也不喊一声姐姐?”

唐阙这才乖乖照做:“姐。”

“你倒是皮硬了,身体也好了,活蹦乱跳,谁也管不住你了,你还记得你当初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怎么说的?你再看看你现在这样,是要把我气死吗?”

唐阙说:“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你就是想把我气死,现在程回死了,你还赖在墉城干嘛?等着给她守墓啊?”

“能不能不这样说?”

“那你要我怎么说?”唐怀怀是直接敞开了怀骂他,“你这小子,我花这么多心血把你就回来,不是让你给别人守墓去的,既然程回都死了,你干脆私心了不行么?有这必要么?装这个死样。”

唐阙说:“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她?”

“还觉得我说话不悦耳了是么?我还没说你白眼狼,忘恩负义。”

唐怀怀几乎是放下行李箱就说数落他了,似乎没把他当成一个成年人看待,在她眼里,他还是个小孩子,容易被骗的小孩。

所以她是不允许唐阙再因为程回的事牵扯进去。

她这次回来就是要骂醒他的。

“你现在的命是我的,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明白么?这条命不是你自己的,你得听我的安排,明白么?”

唐阙坐在那跟木头人一样,连眨眼睛的频率都不高,他即便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姐姐豁出去换来的,但他还是不能什么都听唐怀怀的,尤其是在程回这件事上。

他欠程回,不是说还那么简单。

是他把程回的人生搅乱了,而且还是一塌涂地的这种。

现在程回不在了,他心里的愧疚愈发强烈起来,一时间,他没办法走出来。

唐怀怀气急败坏的,尤其看到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你现在起来,收拾东西,跟我回去,我不准你在这浪费时间。”

可是唐阙不会走的。

“你走吧。”他淡淡地说,声音虚无缥缈的。

“你说什么?”

“姐,你走吧,别管我了。”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刚才说那么多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吧?我说了,我回来是带你走,程回死都死了,你还在干嘛?真要给她守墓不成?”

唐阙说:“要是这样做,能减轻我心里的负担,我倒是愿意给她守墓。”

“你真的是有病,不对,你本来就有病,病入膏肓。”唐怀怀都快被他气死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认死理的弟弟,以前他可不会这样,自从生了场病之后就变了个人似的。

生了场病,他对程回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似乎醒悟过来,他喜欢的是程回,可是他早当初干什么去了?

唐怀怀想起这件事就恼火是,说:“你不要跟你妈一样转不过弯来行不行?你是要把我逼疯么?你看着我疯你就开心了,对么?”

唐阙本意不是这样的,不过他没解释,只是摇了下头。

“真不知道这个程回到底是有什么好的,把你们吸引得晕头转向,贺川是这样,你也是,这个世界真疯狂。”

唐阙捏了捏手心,说:“以后不要那样说程回了,是我对不起她,不是她的问题。当初要不是我们,她也不会和家里闹不愉快,我还让她以为……总而言之,姐,不要再那样说她了,其实是我们对不起她,对不起程家。”

“你还惦记这事?”唐怀怀挺震惊的:“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不也把真相告诉她了么,知道真相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而且是她父亲先对不起我们,我们只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唐怀怀不觉得这是自己不对,她现在只觉得她弟弟魔怔了,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有因必有果。

程边酿造的因,那就由他女儿结果,这很公平,负债女还,不是一样的么。

现在唐怀怀只觉得当初不够狠,要是再狠点,直接毁了程回,那程边得多痛心,这样才能彻底打击到程边,可是没有这么多早知道。

唐阙陷入了自责里面,说:“姐,你别说了,现在是我对不起程回,我要弥补她,要不然我良心过意不去。”

唐怀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气都气哑了,她完全无话可说了,都不知道到底是欠了他什么。

“行,你不跟我回去,我也不走,你要守墓是吧,我也陪着你。”她要看看,到底谁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她也就是说说而已,守什么墓,程回也配么?

这要是传出去,不得成了天大的笑话。

唐怀怀说留下来,唐阙没有说什么,她要留下来就由着她。

而他四处去打听程回的墓在哪里,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除非去问程家人,程家人肯定是知道的。

但这样也就意味着,他还要去一趟程家。

然而程家人可不一定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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