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希望落空
“清衍，别缝了，可以倒计时你站起来的日子了。”
在付清衍充满期望的目光中，穆思昭让他闭上了眼睛。
穆思昭嘀嘀咕咕道：“这可是我家绝学，岂能被你看到？”
付清衍听了顿时有些忍俊不禁，忽然，膝盖住传来一阵奇妙的温热，一丝丝钻入他的皮肤、骨间，出乎意料让他极为舒坦。
忍不住想睁开眼看看发生了什么，眼睫毛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盖住。
“想偷学，那是另外的价格，知道吗？”
听着少女轻快的声音，付清衍头一次萌生出了如果时间永远停止在这里该多好的想法。
“好啦，把这个吃了。”刚睁开眼，嘴里就被塞了一颗圆球，入口微苦又散着甜味。
“以后每日睡前，我都为你诊治一番。最多不过一个月，定能让你健步如飞！”穆思昭信心十足道。
若不是担心太快会让他产生怀疑，这种小问题，她三天就能解决。
哪像她的心脏病？像是破了个口子似的，一直温养着也需许久的时间。
付清衍诧异的目光落在膝盖上，肉眼看不出什么异样，但他能感觉到的确有异样在改变着自己的腿。
他看向穆思昭，将困惑还是吞了回去，眉眼柔和：“多谢，等我站起来，一定会帮你干很多活。”
这话听起来像是大饼，但透过夜色，付清衍真诚的神态让穆思昭心荡了一下又一下。
他的眼底，倒映着繁星，也倒映着……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穆思昭慌忙瞥开了视线。
“是水！真的有水！是干净的水！”
一大早，惊喜的尖叫声唤醒了所有人。
尽管之前已经见过穆思昭收集的水源，但都比不上此时水真真切切地尝到嘴里的滋味！
“这水，比琼浆玉露还好喝！”有人吧砸着嘴，品了半天，用尽毕生所学才挤出一个词儿。
他旁边的兄弟几乎笑倒在地，揶揄道：“若这水比琼浆玉露还好喝，那教给我们收集水的穆思昭，岂不成了小神仙了？”
“谁说咱穆思昭不是小神仙呢？又能治土匪，又能找凭空造水，不就是拯救咱们的小菩萨？”
村民们顿时哄堂大笑，一片祥和的气氛忽然被不速之客打破。
“爹！娘！”
张小花快步从两个官兵中间跑过来，扑倒在张娘子怀里。
眼下乌青一片，明显是一夜未眠，心疼的张娘子直念叨。
宁扶楹缓步走来，投给穆思昭一个歉意的眼神，又提高音量道：“张小花无罪，投毒件与她无关。”
一句话算是给张小花证了清白，隔着不少人穆思昭都能感受到张小花投过来的挑衅目光。
“昭姐姐，对不起，我没能找到证据。只知道穆思婉说是在路上时偷偷塞给她的。但是没有人证，根本定不了她的罪。”
似乎是觉得自己没能帮上忙，宁扶楹脸色惆怅。
“好啦，你已经帮到我很多啦。你愿意施粥给我们，愿意查明真凶，愿意为百姓剿匪，我们扶楹已经是很厉害的人了。”
“真的吗昭姐姐？”果然还是小孩子，一被夸就红了脸，但是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穆思昭。
“张里正，此人是你们小云村的吗？”一官兵绑着一男子一路扯过来，丢在了地上，男子脸着地，吃了一脸的灰。
“谢七！”张东升惊呼道，穆思昭也看了过去，见他被揍的鼻青脸肿，挑了挑眉。
那官兵解释道：“是城内一家的丈夫报的衙门，这人想强抢他的妻子，好在他赶回家及时，将人直接捉拿到官府了。我看着他身上这衣裳，就想着来通知一声，若是赎……”
“不必了，强抢妇女，按我朝律法，其罪当诛吧？”
穆思昭打断道。
大雍国律法完善，尤其是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比如拐卖孩童、强占妻儿、遗弃孩童等，或许你以为是小事，但是一旦被抓到，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谢七这几日都不在她身边，原本以为张小花会通过谢七下手，没想到反而换了个人当枪使。
而如今，也是时候让他下去偿罪了。
“啊，好的好的。”那官兵愣了一下，见张东升和宁扶楹都没有异议，连忙点了点头。
原本他以为此人是宁小姐最近偏爱的小云村村民，那对夫妇注定讨不到公道了。
却没想到这小娘子是个脑子清醒的。
穆思昭有点乏了，对于谢七对她不断的咒骂，选择了屏蔽。
宁扶楹看在眼里，连忙扯开话题道：“昭姐姐，昨日你教给我的取水装置十分好用，我可以把它教给其他地方的百姓吗？我愿意支付一定报酬。”
说完她就极为忐忑地看着穆思昭，这装置做起来容易，但是几千年来都未有人做出来过。
这第一份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昭姐姐你若是不愿，那也没关系的！”见她久久未回复，宁扶楹急忙解释道。
穆思昭才回过神，莞尔一笑：“当然可以了。”
见宁扶楹松了口气，穆思昭又问道：“有很多地方都干旱了吗？”
宁扶楹点点头，从袖中摸出一张小地图，指着几乎四分之三的国土道：“这、这还有这，都已经半年没下雨了。”
“那凌云县呢？陛下不是说可以容纳流民？”
“凌云县？不是连县令都跑了么？”宁扶楹下意识道，看着穆思昭的脸色，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还是决定将情况说清楚。
“我来丘昌县之前，不仅将要施粥的几个地方查清楚了，连隔壁的也一同探查了。因为知道开放城门接纳流民的名单里有凌云县，上个月县令就带着一家三口卷钱跑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呢。如今的县令还是个刚刚被推举上去的毛头小子。”
宁扶楹说完，又补充道：“并非是说凌云县如今不好，只是这秩序定然是极其混乱的。进了城也不一定能安定下来。”
张东升等村民本就离得不远，宁扶楹也刻意抬高了声音，此时大家都听的明明白白：
去了凌云县他们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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