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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9章 好爽


第1779章好爽

李顺和老秦都觉察到了我的寒战,老秦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李顺则直接发问:“怎么了?你不会告诉我你到了这里感到冷吧?你不会说是你因为感觉冷才打寒战的吧?”

我说:“当然这里是不冷的,不过,我还是似乎有些感冒了,鬼知道我怎么会感冒了呢。”

李顺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我。

老秦不紧不慢地说:“不光从热的地方到冷的地方会感冒,一天之内,从冰天雪地的北方来到这亚热带的南方,气温变化太快,身体体温不适应,或者衣服减地太快,感冒是并不稀奇的。”

老秦这话无意中为我解了围。

当然,我不知道老秦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李顺似乎信了老秦的话,点点头:“或许吧。”

我也说:“哦……原来是这样。”

李顺关切地看着我:“要不要吃药?我让人给你买点感冒药?”

我说:“我感冒从来不吃药,多喝点水就抗过去了……再说,我这身体,其实很少感冒的,或许我刚才未必一定是感冒,只是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气温的变化而已。”

“嗯……呵呵,那就好,那就多喝点水吧!”李顺把水杯递给我。

我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心情突然就很郁郁。

想起秋桐和我说过的话:有时候,同样的一件事情,我们可以去安慰别人,却说服不了自己。别忘了答应自己要做的事情,别忘了答应自己要去的地方,无论有多难,有多远。不要忘了,曾经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其实,孤独是一种情调,比承诺更可靠……

如果你哭,你只能一个人哭,没有人在意你的懦弱,只有慢慢选择坚强。如果你笑,全世界都会陪着你笑,你给世界一缕阳光,世界还你一个春天。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寂寞中行走,在孤独中思考,不要期望他人解读你的心灵,认同你的思想,要知道,你只是行走在世界的路上,而世界却给了你全部天空……

慢慢地这样想着,心绪慢慢安定下来。

李顺这时突然打起了哈欠,一个接一个,而且还开始流眼泪。

似乎,李顺的毒瘾发作了。

果然,李顺的毒瘾发作了,冲老秦招了下手:“快把冰壶给我……”

老秦接着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冰壶递给李顺,然后直接到门口关上门,反锁死,然后又打开窗户。

我知道老秦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不能让手下任何人知道总司令家在吸毒的,这是革命军的最大最高机密。李顺在革命军上下号令戒毒,任何人不得吸毒,但他自己却在吸毒,如果传出去,如何向大家解释?如何能让革命军的纪律具有约束性?

李顺摸出一包冰,打开,倒在锡箔纸上一些,折成长条,然后讲锡箔纸凹槽对准冰壶的进气口,打着打火机,含住出气口的吸管,开始烤冰……

伴随着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浓的香臭味……

我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忙站到窗口,看着外面。

窗外十分静谧,南国的夜空繁星闪烁……

一会儿,李顺吸完了,长出了一口气,说:“爽……好爽。”

我回头看着好爽的李顺,正闭着眼,脸上带着梦幻一般享受的表情,不知道此时他是否正在天堂里游弋……

老秦快速把冰壶收起来,然后打开门,让空气流动地更快一些。

室内的气味很快就没有了,李顺还是坐在那里,脑袋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脸上还是那副舒服的表情,似乎还在享受梦幻天堂带来的快感……

我看了一眼老秦,他冲我苦笑了下,摇摇头,一副无奈的表情。

自从李顺那次告诉我他戒毒之后,虽然之后又承认复吸了,但这是他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再次溜冰。

看着李顺此时溜完冰的样子,想到戒毒之后跟随李顺到了金三角又复吸的小雪的妈妈章梅,我心里感到一阵巨大的疼痛和悲哀。

我不知道小雪如果有一天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这样的,会对她有怎样的打击,会对她今后的成长有怎样的影响。

我也不知道李顺和章梅在一起溜冰的时候,李顺有没有想起小雪,章梅有没有想起自己虽然谋面但却从不知道还在人世间的自己的骨肉。

如果想起,他们会是如何的感受如何地感觉如何的心情呢?

这样想着,我的大脑一片纷乱,更加坚定了不能让章梅和小雪相认不能让章梅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在世上而且她还见到过的决心。

我知道,只要我不说,李顺更不会说的,他甚至防范此事比我还要严,他甚至小雪之事一旦被章梅知道的后果,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章梅的。

李顺不会,老李夫妇更不会,而且连章梅见到他们的机会李顺都不会给的。

或许,这秘密会隐瞒很久,或许是永远,或许章梅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活在人世间,而且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这无疑很残忍很残酷,可是,即使不从李顺的角度考虑,我也很无奈,我如何能让小雪看到自己的亲妈妈是这个样子呢,如何能让小雪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个瘾君子呢?这会影响小雪的一生的,这会对她构成造成巨大的伤害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叹了口气。

“参谋长。”李顺这时发出梦呓一般的声音,依旧闭着眼。

“在——”老秦轻声应道。

“我……想和二弟单独待会儿。”李顺说。

“好。”老秦答应着,接着退出房间,轻轻关好门。

门刚关死,李顺突然倏地睁开眼睛,直起身子,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李顺看的很不自在,总感觉他的目光有些不大正常,但具体哪里不正常,却又说不出。

“能不能不这样看我?”我看着李顺说。

“好。”李顺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句,却依旧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他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似乎,他正在想什么事情。

我皱皱眉头,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李顺听清楚了,回过神,看着我,点点头:“好。”

说完,他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边又说:“这些日子,你出了不少事……也受了不少罪。”

我知道李顺指的是何事,想到海珠和我的婚礼,想到我被莫名抓到局子里受的罪,想到秦璐不明不白的死去,想到我沦落到了生活基地,深深呼吸一口气,心里一时涌出说不出的滋味。

“这些鸟事出的似乎很蹊跷,妈的,竟然把你当成杀人犯抓进去,竟然严刑拷问,这警察糊涂吧,单位领导也是晕单,竟然把你发配到山里去劳改,我看这他妈吃公家饭的人没几个有脑子的,都是饭桶,都是蠢材。”李顺嘟哝着,接着又说:“哦……也不能说吃公家饭的都是饭桶蠢材,你和秋桐不是……你们是例外。”

李顺的话让我好气又好笑,我说:“这些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这事怎么能不提呢?操……关乎你的这么大的事,当然是要提的。”李顺说:“婚礼上被抓走,婚礼上被披露和别的女人有关系,这事很掉价很丢脸吧,不光你丢脸,海珠那边似乎更丢脸吧?”

我看着李顺,不说话。

“操,这脸丢大了,这操蛋的警察太不会做事了,我猜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败坏你的名声,故意要破坏你的婚礼……他就是故意的。”

李顺狠狠吸了几口烟:“这狗日的警察不单搅散了你的婚礼,还把你抓到局子里严刑逼供,这狗日的简直是瞎了眼,竟然敢对你动手,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这亏吃的太窝囊,这个仇一定要报,虽然那天我让方爱国他们去做了那警察为你报仇你阻止了,但我想,这事早晚还得办,不然,不说你,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我对李顺说:“此事不要继续操作了……这警察……我现在发觉他似乎还不是那么坏,我现在对他也没有那么怨恨了。”

“哦……”李顺看着我。

“留着他,以后或许会有用处。”我说。

“用处?他对我们能有什么用处?”李顺说。

我摇了摇头:“具体我也说不明白,反正我是有这种感觉。”

李顺转转眼珠:“我问你,这个被杀的女人,叫秦璐的这个,不是你干的吧?”

我摇摇头:“不是……”

“我也觉得不会是你,你怎么能对女人下手呢?”李顺说。

“不过,我也不相信她是自杀的?”我说。

“哦,不是你杀的,不是自杀的,那么,是谁杀的她呢?”李顺说。

“这……”我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凭什么认为她是死于他杀呢?”李顺说。

“因为我相信她不会自杀。”我说。

“就这么简单?”李顺说。

“是的,就这么简单。”我说。

“你如此相信她不会自杀,那你对她很了解?”李顺说。

“不能说十分了解,但也了解不少。”我说。

李顺狡黠地转了转眼珠,说:“你……你不会真的和那女人有那样的关系吧?你做了人家没有?”

我说:“没有。”

“真的没有?”李顺说。

“真的没有。”我说。

“那我该相信你了?”李顺说。

“是的。”我说。

第1780章你和几个女人做过

李顺看着我,沉默片刻,突然说:“你……总共搞过几个女人?”

我一怔,看着李顺。

李顺说:“或许我的表白方式过去直接了,那我换个说法,你……到底和几个女人发生过那事,或者说,你和几个女人做过爱?”

我没有想到李顺问起我这个问题,这让我感觉很难堪,心里又有些恼火。

我愣愣地看着李顺,不说话。

李顺看我这个样子,摆摆手:“好了,好了,个人隐私,不愿意说就算了,操,我或许根本就不该问这种鸟问题的,你做了几个女人,你做了哪个女人,干我屁事?你愿意搞几个就搞几个,你愿意搞哪个就搞哪个,与我何干?反正我看你这辈子是非要死在女人身上不可了。”

不知为何,李顺这话突然让我感觉有些紧张和不安。

虽然没有回答李顺的问题,虽然李顺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但我的大脑里却快速过滤了一遍:云朵,冬儿,海珠,秋桐,夏雨,谢非……

这一过滤,不由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了?

李顺口口声声说我和哪个女人有那关系和他无关,如果他要是知道我和秋桐的事情,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恐怕就会直接剁了我。

李顺现在感觉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对了,这次让秋桐和小雪到你家去过年,不会给你父母添什么麻烦吧?”李顺说。

“不会,我父母很喜欢她们的,很欢迎她们去的。”我说。

“这就好,这就好。”李顺显得很开心:“确实也是,这娘俩到哪里都会招人喜欢的,特别是小雪,谁见了不喜欢呢……哎……多可爱的孩子啊,这么一说,我又想小雪了。”

李顺脸上流露出难得一见的父爱的温暖表情。

我说:“她们今年没有在宁州过年。”

李顺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她们一出发我就知道消息了,她们到鼓浪屿去了……不错,去那里很好,环境好,空气好,在那里过年会玩得更开心,小雪一定是很喜欢那里的……

“在那里过年,对小雪对秋桐对你父母都有好处,同时,对我们的安保工作有好处,相对来说,小岛的封闭性强一些,便于我们的人在那里保护他们……那支小分队已经暗中跟随去了,就分布在她们住的旅馆周围,他们随时都是在给我汇报的。”

我点点头,说:“澳洲那边……什么情况了?”

李顺说:“怎么?想老婆了?记挂丈母娘了?”

我一咧嘴。

李顺说:“国内国外你都不用担心,既然我派人去了,就会保护好他们的安全,相信我好了……我们这次派出的三支小分队的队员,都是我特地挑选的,精华里的精华啊……”

听李顺这么说,我稍微安心了。

李顺接着说:“不过,我估计他未必真的会这么做,白老三能干出这样的事,他似乎是干不出来的,他现在恐怕只是在制造紧张空气,要么是想让我们紧张出错,要么是想借此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或者是分散我们的兵力。”

我说:“或许他正是猜到你以为他不会这么做,所以他偏偏会这么做!”

李顺皱起眉头:“也许,可能。也许现在的他在变……我在变,他也在变,我们都在变……到底是我改变了他还是他改变了我?抑或,是世界改变了我们。”

“都有可能!”我说。

“都有可能。你说都有可能。”李顺看着我喃喃重复着,眼神有些怅惘。

我吸了一口烟。

沉默片刻,李顺说:“保镖去自首了,我的通缉令撤销了……你说,这两件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不再被通缉,意味着你可以公开回到国内!”我说。

“你说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李顺又说。

我说:“暂时捉摸不透。”

“麻痹我?让我放松警惕转移视线?钓我?把我钓回去伺机干掉?或者,诱使我回去解决掉金三角的革命军队伍?”李顺一连串地问我。

李顺想的不少。

我说:“似乎,都有可能。”

李顺说:“第一,白老三不是死于老子之手,对老子发通缉令是错误的,撤销是应该的;第二,我不会相信白老三是死于保镖之手,杀死白老三的真凶并没有找到,保镖不过是替罪羊;第三,在这个时候,保镖突然跳出来自首,必定是有人有目的的安排,这就好比有人在下一盘棋,保镖自首,撤销对我的通缉令,只是这盘棋里微小的两步,但这两步虽然微小,却又是不可或缺的。”

李顺虽然刚溜完冰,但分析问题倒还有调理,脑子里的思路倒还清晰。我不由点点头。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着他,琢磨着他的真实意图,琢磨找他到底想干什么。”李顺说:“其实我想,在我琢磨他的同时,他也一定在琢磨着我,琢磨着我们。”

“是的。”我说。

“他似乎是在玩把戏,但却又像是玩真的……上次我们被他耍了,这次我看他未必就真的是在耍我们。”李顺继续说:“这次不管他到底是真是假,我都当真的来对付……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耍什么花招,我倒要看他什么时候和我撕破脸……他不主动,我是绝对不会先走这一步的。”

说到这里,李顺狠狠吸了两口烟。

似乎,李顺的内心一直就在忍受着某种煎熬,被一种矛盾的心理所困扰和折磨。

我似乎能理解李顺对伍德的这种复杂情结,但又理解不很透彻。

一会儿,李顺问我:“对了,老黎这家伙不在星海了是不?”

我点点头:“是的,他到美国去了,夏雨在美国的,他们父女俩一起在美国过年,夏季独自在国内。”

李顺突然笑起来:“老黎这家伙倒是逍遥自在,跑到美国去了……夏雨这死丫头去美国的时间不短了啊,这次怎么这么沉得住气,怎么一直不回来看你了呢?我记得这丫头对你好像是情有独钟的啊?这似乎有点不大正常啊……”

我的神情有些尴尬,说:“我怎么会知道。”

“或许是这死丫头在国内老是不停惹事,甚至还差点送了自己的小命,所以老黎干脆不让她回来了。”李顺说。

“或许是这样的。”我点点头。

“哎——你还真别说,这么久没见到这死丫头,我还真想见见她了,每次见面就叫我大烟枪弄得我老是想发火,但又觉得这丫头挺好玩的,屁颠屁颠的,看起来胸大无脑的。”李顺笑着说。

我也笑了下,让李顺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有些想夏雨了,想起她以前整天叫嚣乎东西挥突乎南北风风火火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笑,又感到几分温馨,只是我没有感觉夏雨是个胸大无脑的人,因为我对夏雨的了解比李顺多。

“哎,夏雨去了美国,云朵去了澳洲,海珠也去了澳洲,秦璐去了天堂,孔昆去了韩国,你周围的女人越来越少了,是不是感到了寂寞?”李顺看着我。

我不做声。

“对了,这个孔昆。”李顺皱起眉头:“她和秋桐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联系?”

我说:“似乎没有。”

“哦……这么说,她们的关系结束了?”李顺说。

我哭笑不得,说:“不知道。”

“这次孔昆算是沾了秋桐的光,要不是看在秋桐的面子上,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她这人做事做人也确实不怎么样,既然她和秋桐是那种关系,既然她知道我和秋桐的关系,就不该做损害我利益的事情啊,这也太不给秋桐面子了。”李顺继续说。

我愈发哭笑不得,索性不语,继续抽烟。

“对了,我想起来了:“李顺似乎突然领悟到什么,猛地一拍大腿:“我靠,我想起来了!”

“你想到什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李顺。

李顺说:“日——我知道孔昆为什么要帮助别人来对付我了,一来是为了钱,二来,她是以为我和秋桐的关系,她是吃醋了啊,我靠,我刚想到这一点,显然,她是掉进了醋坛子……这一点恐怕是主要的!”

听到李顺自以为是的分析,我彻底无语了,彻底哭笑不得了。

“唉……女人啊,实在是让人无语……唉……作孽啊,作孽。”李顺不由叹息起来。

我也不由叹息起来。

“其实,女人和男人是两种人,而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间,又各有两种人!”李顺说。

我点点头:“是……”

李顺喃喃地说:“其实,我敬佩两种人:年轻时陪男人过苦日子的女人,年长时陪原配过好日子的男人。我提防两种人:认为所有人都是笨蛋的聪明人,认为所有人都是聪明人的笨蛋。我珍视两种人:一个只知流泪的人为你流了血,一个只懂流血的人为你流了泪。我应该远离两种人:遇到好事就伸手的人,碰到难处就躲闪的人。”

听了李顺的话,我不由沉思。

“对了,问你个事。”李顺突然又说。

“什么事?”我看着李顺。

“那两个韩国人……到底是什么的干活?”李顺说。

“你指的是……”我说。

“我听老太太和我聊天的时候说起来,以前你和我说过的,就是那个叫金敬泽的什么韩国总裁,还有他姑姑。”李顺说。

听李顺又问起金敬泽和金景秀,我的心不由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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