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哼,饶你这一次,你想得美。”倪冰冰冷冷地看着王庆丰,接过倪芳芳递过来的两页纸,丢到他面前,喝道:

“睁开你的狗眼,签字吧。”

“签字,签什么字?”王庆丰拾起来一看,顿时傻眼了。

那纸的横眉上印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王庆丰根本来不及看里面的内容,那标题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他央求倪冰冰道:

“老婆,老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了,求你了。”

“哼,还下次?”一旁的杨美娟骂道:“你这个不知死的王八蛋,我们冰冰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敢打芳芳的歪歪心思。”

“还恬不知耻地说,芳芳是你和王县长说情保下来的,你怎么那么臭不要脸呢?”

王庆丰就像捞到了一颗救命稻草,不顾身上还是光光的,一拍干瘦的胸脯,啪啪作响道:

“天地良心,妈,芳芳的的确确是我和王县长说情,才没对芳芳降职处分的,这事儿真的是我做的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王庆丰没有什么肉的脸上。

顿时,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清晰地印在左腮上。

王庆丰左手捂着脸,眼睛里直冒金星。

他呆呆地看着杨美娟,带着哭腔叫道:“妈,你,你怎么打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啪……”杨美娟抬起左手,照着王庆丰的右腮帮子就呼了过去,

王庆丰这次虽然有准备,抬起手来格挡,但还是被扇了半巴掌。

王庆丰捂着通红的脸颊,想哭,找不到调门;想辩解,害怕再挨巴掌。

杨美娟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像这样的谎你撒了多少,像这样的蒙骗还有多少?”

“我、我没有……”王庆丰的嘴巴里刚说出这几个字,杨美娟的巴掌又到了。

“啪……”

这次连带脸和捂着脸的手,一起扇了个正着。

杨美娟的手,被他瘦骨嶙峋的手骨,硌得生疼。

一扭身,看见倪冰冰手里拿着的电击棒,一把抢过来,摁开电源,照着王庆丰的身上就是一顿乱戳。

“哎哟,唉呀妈呀……”

这一通被连戳带电,使王庆丰从床上跳了起来,在屋子里乱跑。

倪芳芳早把门给堵上了,王庆丰根本逃不出去。

只好在床头床尾间和杨美娟周旋。

干瘦的身材,浑身一丝不挂,就像猴山上的猴子,上蹿下跳。

惹得姐妹俩忍不住在一旁偷乐。

杨美娟见逮不着他,就用电击棒指着他骂道:

“你个乌龟王八蛋,要不是我事先求人家关之峰,关之峰找了黄书记,黄书记又告诉王县长,芳芳的事儿能是这样吗?”

“你他妈的还好意思在我们娘几个面前说是你求的情?你脸值几个钱,王县长肯给你面子?”

“你要是能求情,在县委门前怎么没见你放半个屁?”

“要不是我亲自办的这事儿,我们又得被你这王八蛋给蒙骗了。”

“看我不打死你个王八蛋。”

杨美娟越说越气,抡起手里的电击棒,照着王庆丰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王庆丰注意力在防着杨美娟的电击。

那玩意捅到身上,钻心地刺疼。虽然不像电击那玩意儿那样,足以使他昏过去,但电流通过身体的一刹那,也是要命的。

但没成想,杨美娟见捅不着他,又说的来气,干脆一挥手,电击棒就扔了过去。

“碰——”

“哎呀……”

正砸在王庆丰的前额上。

疼得他惨叫了一声,用手去捂额头。

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一缕血从他手指间流了下来。

口子不小,估计是电击棒上,两个凸出的电极刺破的。

很快,血就模糊了王庆丰的眼帘。

王庆丰顾不得去擦血,他瞪着惊恐的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妈,你说是关之峰,怎么可能是他?”

以他的智商,绝对不能理解。

当初那个高喊着“仰面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关之峰,那个被他精心设计,鼓动家里人一起动员倪芳芳和他离婚的关之峰,那个本应对倪家娘仨有着仇恨的关之峰,那个不惜在县委门前百般羞辱前妻的关之峰,为了倪芳芳竟然肯出面向黄书记求情。

“这,这,这怎么可能?”王庆丰不肯相信,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换了任何人,都会以报复为快,怎么还能出手相救。

“这,这这不科学啊!”

王庆丰捂着汩汩流血的额角,傻了一般在那儿念叨着。

还是倪冰冰可怜他,出去拿来一条毛巾,丢给他道:“把你的狗头包上,赶紧签字。”

王庆丰刚想感动一下,就听见让他签字命令。

他的心里只有绝望两个字。

但他不肯认输,拼命思考着如何能翻盘,如何争取主动。

可现在,自己被三个女人堵在屋里,床上扔着一份《离婚协议书》,他能做的实在是不多。

他将毛巾在头上简单包了一下,在前面系了个扣。

远远一看,就像《地雷战》里偷地雷的鬼子。

屋里的三个女人都想笑,但正是集中火力痛扁他的时候,只能拼命忍住。

王庆丰包好头,祈求地看着倪冰冰道:“老婆,看在咱们六年夫妻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哼!”倪冰冰把头一扭,“做你的白日大梦吧,今天这婚,我是离定了。”

王庆丰将绝望的目光又投向倪芳芳,双膝一软,跪到地上,膝行到倪芳芳面前,磕头道:“芳芳,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是人。”

“我冒犯了你,你使劲打我,踹我,怎么都行。求你和冰冰说说,别让她和我离婚,求求你了。”

倪芳芳看着王庆丰跪在地上,不住地给自己磕头,只觉得既滑稽又恶心。

她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以忍住胃里的翻涌。

见求了一溜十三遭儿,没人肯原谅自己,王庆丰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站起身来,恶狠狠地道: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离婚可以,但你们可要想明白了。得罪了我王家,你们在正阳县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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