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探探口风
林鸳去永林了，她最终还是没有跟张一凡道别。
得知这个消息，张一凡马上就意识到，李虹行啊，居然在永林埋了一支伏兵。
永林一直是张一凡悬而未决的问题，他当初之所以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而是力求与乌逸龙平稳过渡，主要是他想早点进入省级。才没有与乌逸龙斗个你死我活。
也幸好乌逸龙有悔改之心，配合了自己在永林的工作，但是以乌逸龙这样的性子，他对整个永林的掌控能力，这人若不能为己所用，就将酿成大祸。
而永林的甘书记，也是老而不坚，没有自己的主见，或者，在强大的乌逸龙面前，他无法把持自己的原则。林鸳到永林之后，她能适应那种恶劣的环境吗？
李虹的心思，他大概能猜到一点，但他没有想到，李虹会去查姚慕晴的底。李虹做为一个纪委书记，心思慎密，见微知著。
姚慕晴更是没有想到，她此次省城一行，居然被同样美貌，冷若冰霜的美女纪委书记给盯上了，而且还派人查了她的底。
也许，女人天生是敌人，李虹看到姚慕晴的时候，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并不是一种同性相斥的原理，而且李虹天生具有的敏锐，就像她对宋昊天一样，每个长辈都说宋昊天不错，成熟稳重，有大将风范。
这小子在长辈面前的伎俩，的确有几手，但是李虹一眼就看出，此人心术不正。当他想接近李虹的时候，李虹就极力排斥。
甚至宁愿与张一凡在一起，都不愿意做宋昊天的女人。
林鸳走后，李虹这几天暂时没有招到新的秘书。
张一凡过来敲门，李虹就坐在办公室里构思着她的全盘计划。李虹的想法是，要将湘省班子打造成一支铁纪部队，巩固李天柱在湘省的地位。当然，做为李系的传人，她支持李天柱无可厚非。
省委纪本来就直属于省委书记管，李天柱将她放在这个位置，是有一定道理的。再加上李虹的背景，在湘省的根基将无可憾动。
李天柱当省长的时候，致力于发展经济，但是他当了省委书记，他就要将湘省政治工作抓起来。当然，他也一直在关注湘省经济的发展，适时地指出其中的不足。
把张一凡做为一把尖刀，与沈宏国的稳沉相助相成，一个锐气十足，一个稳重有余，这样的组合，自然是最好的领导班子。
放走了林鸳，李虹就在考虑秘书人选的事。
张一凡敲门的时候，李虹开始没有听到，直到第二次，张一凡在门口喊，“李书记在吗？”
做为一个有素质的人，张一凡是不会没有经别人允许，冒冒失失闯进去的，听到李虹的声音，他才推开门进去。
“李书记好！”
张一凡笑笑着进来了，李虹看了他一眼，“茶自己倒。”
“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李虹笑了下，“你以为进了纪委，还像你们政府部门那样客气？而且你是自己闯进来的。”官场上的人都说，进纪委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调进纪委工作，另一种就是谈话。
一旦被纪委叫去谈话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李虹才这么说的。
张一凡很无奈，只得自己倒了杯茶，又给李虹加了水。“秘书的人选还没考虑好？”
“你有人？”李虹看着他。
“没有！”这个时候张一凡是绝对不会乱插手的，以前不同，以前李虹只是市长，自己是书记，现在李虹管着纪委，自己再安排个人在她身边，就不厚道了。
当然，如果李虹真心有这想法，张一凡还是会尽力的。
这天下能当秘书的人很多，关键是要找一个李虹自己喜欢的秘书，还要是不带把的，难度就有些大。
李虹不喜欢用秘书科的人，她喜欢自己物色，最好是那种蒙了灰的珍珠，越用越光洁诱人。
李虹也没有追问了，她把手里的本子，漫不经心地合上。
“林鸳是块好材料，我想她以后应该是个很好的纪检干部，因此决定放她下去锻炼锻炼。”
张一凡道：“她跟你在一起，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种孩子气了。”
李虹道，“她这脾气，还不是有些人惯的？”
她说的是张一凡，以前只要林鸳想要什么，张一凡做为林东海的秘书，自然尽量满足。以前的林鸳的点大小姐架子，也没拿张一凡这个秘书当回事。
而且她一向认为，张一凡做为老爸的秘书，关照自己不是很应该吗？再说了，张一凡每次送东西，都是以林东海的名义。
后来她才慢慢地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张一凡。而且有点爱得不可救药，这些情况，李虹都知道了。
她要用人，自然就得清楚此人的背景和来历。当初李虹接受张一凡的推荐，只不过是从侧面去了解张一凡。这点心思，恐怕连张一凡都没想到。
李虹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进纪委当书记，林鸳这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李虹的眼睛。此刻，李虹一言道破天机，张一凡恍然大悟。
真没想到自己当初想通过林鸳来了解李虹，没想到反而被李虹破了这局，利用林鸳查到了自己与林东海的过去。
他看着李虹，脸上带着一种无奈的笑。
高手啊，高手！连自己与林鸳这点小事，也被她察觉了。不过，张一凡也叫人查过李虹，可惜李虹这人没什么好让人查的，她生活简洁，经常是三点一线的程序式生活，除了宋昊天这样的人敢纠缠她之外，别人是根本不敢靠近。
不过，最近有一件事，引起了张一凡的注意，这事似乎与李虹有关，只是目前还没有查清楚，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他看着李虹望着自己，张一凡喝了口茶，“我过几天要下去走走，李书记交代的担子不轻啊！全省数十家大型国企，真正倔起来的只有三四家，其实的企业现实，实在令人担忧。”
放眼湘省，几十家大型国企中，张一凡已经查过了资料，居然大部分都是靠贷款过日子。有些企业表面风光，实际上年亏损率达亿元。
如此庞大的负债率，已经让这些企业疲惫不堪，生存都成了问题，何谈发展？
工业的确可以促进一个城市的发展，但是像这样的国企，往往却成了拖累城市经济发展的负担。政府每年得为他们承担巨大的压力，有人曾经向张一凡反应过这个问题。
当时这个任务，是李天柱当着李虹，沈宏国的面交代的，张一凡过来也就是和李虹聊聊，探探她的口风。
李虹道：“关于这方面的深化改革，我也会随时关注。”这些企业导致目前的现状，恐怕贪腐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当然，还有技术落后，管理制度不完善都是导致企业衰退的根本，但是很多的企业领导，一旦发现企业回天泛术，他们就失去了信心，得过且过。
有人甚至开始偷偷变卖企业的固定资产，因此，张一凡跟李虹通个气，随时可能需要纪委的介入。
李虹自然很乐意与张一凡配合，只要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李虹在这方面还是挺开明的。也曾为张一凡暗中出过不少力气，像吕强，林东海这样的人才，她都能知人善用。
但是张一凡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多少把握能驾御得了李虹。
这丫头太有个性了，一般人很难改变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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