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屈辱
随着南宫婉凝话落，束缚住凤言的灵力消失。
凤言看了眼跪在大厅内的凤家人，抿着唇，低下了骄傲的头颅，走到南宫婉凝面前。
南宫婉凝满意的笑着：“以后你就留在本小姐身边当本小姐的狗，本小姐立马放了他们。”
铺天盖地的屈辱感环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他们红着眼睛，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凤言淡淡的开口：“南宫小姐不是想玩游戏吗？我陪你玩游戏，你放了他们。”
南宫婉凝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不愿意当本小姐的狗？”
凤言神色不变：“不愿意。”
凤家人这些年被打压的太狠，习惯了伏低做小，谨小慎微，但不代表他们为了活命，连尊严都不要。
他要是应下，凤家人的脊梁就彻底直不起来了。
南宫婉凝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好好好，有胆色，可惜了，不听话的狗，养着也会咬人，你能接下本小姐五箭，本小姐就放你们一马。”
凤言点头：“可以。”
南宫婉凝脸上的笑意加深：“你果然有趣。”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凤言走远些。
凤言站在大厅中央，神色平静，像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动摇他。
南宫婉凝突然觉得凤言平静的模样非常刺眼。
这个男人崩溃懊悔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片金叶子：“右手......好，一下子死了就不好玩了。”
将金叶子丢在一边后，她举弓，拉弦，对准了凤言的右手。
灵力凝聚出的箭矢在众人痛苦的神色中射出。
准确无误的穿透了凤言的手掌。
灵力波动的冲击力，将凤言的右手绞的血肉模糊，鸡蛋大小的洞口挂在掌心，血流满地。
凤言一声未吭。
南宫婉凝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里变得烦躁起来。
她重新拿了一片金叶子，上面写着左耳。
凤言漠然的站在原地，脊背挺直，毫无怯意。
第二箭射出，凤言丢了只耳朵，左边的脸颊被箭风擦伤，整个左脸在鲜血的浸染下，狰狞恐怖。
凤家人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崩溃的无声落泪。
他们宁愿死，也不愿意看着亲人受此折磨羞辱。
弱者连哀嚎的资格都没有！
恨！
好恨！
恨自己无能！
跪在人群中的凤御章心中的气血翻涌，都怪他！都怪他！
要是他能劝下凤璃歌，要是凤璃歌没有出事，老祖也不会离开凤家！
要是老祖在的话......
耳边响起南宫婉凝的声音：“第三箭，左眼......”
所有人的脑子嗡的一声，眼前发黑。
左眼，箭矢洞穿脑袋的时候，人还有命在吗？
凤御章的双眼变得血红，气息暴乱，血脉里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谁也没注意到凤御章的异样。
就在南宫婉凝再次举弓的时候。
凤全的气息暴涨，背后浮现出凤凰的虚影。
“唳！”
高昂悠远的凤鸣声回荡在凤家的上空。
南宫婉凝被吓了一跳，手上松开，箭矢一偏，朝着凤言的眉心射去。
跪在地上的凤全挣脱了束缚，闪身挡在了凤言面前，他想接下箭矢。
谁知南宫婉凝身边的老者冷哼一声，挥手在箭矢上附加灵力。
箭矢从凤全的掌心穿过，以凌厉的气势洞穿了他的脑袋，连带着他身后的凤言，被射了个对穿。
这一幕太突然，所有人呆呆的看着凤全跟凤言脑袋上的洞，连呼吸都忘了。
有几人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南宫婉凝蹙着眉头，责怪的瞥了忠叔一眼：“这么快弄死，都不好玩了！没意思！”
忠叔低头：“小姐息怒，老奴是害怕他们伤害小姐。”
他垂着眼眸，心中震惊不已，刚才他没有看错，凤凰血脉！
这么多年过去，凤家竟真有人能再次觉醒凤凰血脉。
此次陪小姐过来，就是确认凤家的情况，如果有威胁，就及早抹杀。
现在看来，觉醒凤凰血脉的只有凤全一个，剩下的都是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
闹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他提醒南宫婉凝：
“小姐，别忘了家主交代的事情......”
南宫婉凝不耐的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一个破落家族，真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这么费心！”
“这些垃圾连我南宫家的下人都不如！还要给他们帖子！”
说着，她从储物空间内拿出一张镶着金色暗纹的帖子，丢到了凤全跟凤言的尸体旁边。
她用施舍的语气说道：
“我爹大发慈悲，允许你们凤家其中三人去南宫家本部修炼。”
“这可是你们唯一一次能接触上等家族的机会了，好好珍惜，说不定能有机会留在我南宫家当牛做马！”
大厅内还弥漫着血腥味，赤裸裸的羞辱，让众人睚眦欲裂。
南宫婉凝根本不把他们的仇恨看在眼里，傲据的扬着下巴，对于她来说，凤家的人就是她用来消遣的畜生。
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要不是爹爹交代了，留着凤家的人还有用，她把这些人都杀了又如何。
“哎，玩也玩了，没意思！忠叔我们走吧！这种穷酸地方，多待一分钟都难受！”
忠叔躬身应是。
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一条虚空裂缝：“小姐，请。”
南宫婉凝哼着小曲：“人间自有天外天，天上真仙入凡间，仙人之下皆蝼蚁，楼外楼中梦魂牵......”
一老一少踏进虚空裂缝。
悠扬的曲调渐渐消失。
直到虚空裂缝彻底闭合，束缚住众人的力量才完全消散。
众人如同虚脱一般，爬到凤全跟凤言身边，泣不成声......
凤御章还维持着跪立的姿势，自责，懊悔，愤恨，绝望......种种负面情绪将他笼罩。
他的眉心生出暗黑色的花纹，就像凤凰的尾巴，一直往下蔓延，不出片刻就覆盖住了整个身体。
浓郁的血腥味刺的他瞳孔骤缩。
杀了他们！
欺辱凤家的人都该死！杀了他们！南宫家，一品世家，统统该死！
他的眼尾闪过一抹猩红，他看了眼大厅内的亲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时。
远在迷雾山脉中的凤曦脸色大变。
抓着凤璃歌的手道：“走，凤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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