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相依为病 > 第77章 条件

第77章 条件


这脚的力道看着很重,但景深原地站着,一动没动。

钟老扬起了巴掌:“混账东西……”

话没说完,被他身后跟着的年轻男人拉住。

“干嘛呀您,这是景哥的婚礼,您不来就罢了,既然大张旗鼓的来了,还耐着性子和人应酬,就别临时闹脾气,让景哥下不来台。”

钟老扬起的巴掌被按下,暴脾气的对着他骂骂咧咧,“我还怕他下不来台?心术不正的混账东西!老子当年是瞎了眼了,跟在他屁股后面要收他当学生!”

钟老骂:“滚滚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景深没说什么,带着南桑去下一桌。

南桑一边笑容满面的应酬,一边侧目看向钟老。

这位的性格明显很火爆,并且我行我素,生了这么大气,却还是坐下了。

说明对景深是……又爱又恨?

南桑有心想多和他接触,却没机会了。

宾客太多。

一圈敬完,先头的已经散了。

常年闻名,很难能见到人的两桌钟姓人,自然也不见了。

南桑在宴客结束后,换下婚纱坐车回家。

看着窗外出神的时候,手机里进来杨浅的电话。

南桑定定的看了会,接了。

杨浅说:“你和景深结婚了?”

南桑沉默几秒:“你没打算来给我善后吧。”

南桑给杨浅打电话的时间是十一点。

杨浅没接。

忠叔没接。

婚礼开始前,她又给俩人打了,还是没人接。

一直到两点,俩人都没给她回。

杨浅笑了声:“抱歉。”

这个反应远远超出了南桑的预料。

她以为杨浅没打算给她善后,是已经舍弃她了。

不管是因为景深这个人太麻烦也好。

还是觉得她太没用也罢。

让她对南初下手,却不来给她善后,甚至是没打算给她善后,就是要舍弃她了。

杨浅很温柔的说:“原谅我这次吧,小桑桑。”

南桑眼睛微眯,没说话。

杨浅说:“或者……我给你点补偿。”

“我要你在京市地下的赌场。”

杨浅退出京市不假,却留下了一个赌场。

就是上次南桑去找的那家,也是整个京市最大的地下赌场。

其实准确来说,那不是杨浅的,是景天的。

南桑挑眉:“你给吗?”

杨浅笑:“给啊,桑姐要,我自然……给的。”

南桑挂断电话后,侧目看向窗外,指甲悄无声息的掐进了掌心。

她之前就捉摸不透杨浅这个人,现在感觉更捉摸不透了。

南桑没再想。

到家洗了澡后坐上懒人沙发发呆。

在夜幕降临后去冰箱里拿出红酒。

想起开的时候,门铃响了。

南桑披上大衣出去,看可视电话外面的小邓:“你来这干什么?”

“景哥让我来接您。”

南桑皱眉:“去哪?”

“回家。”

南桑微怔,听见小邓说:“景哥的原话就是这两个字。”

南桑顿了两秒,把门打开,回去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出门坐上小邓的车。

没意外的,被送去了景深的洋房。

说是洋房,却只是大门。

从后面占地巨大的花园来说,更像是小型庄园。

南桑按开密码进去。

这里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景深也不在。

她把行李拿进房间,趴在床上接着发呆。

在夜幕降临后,去外面打开冰箱。

南桑没有选择的拎出一瓶啤酒,翻找啤酒起子,听见开门声看向进来的景深:“你起子呢?”

南桑在景深这喝过一次酒,有个瓶起子。

景深掀眼皮看她一眼。

南桑不耐烦:“哪呢?”

景深换了脱鞋走近,拎起来嗝嘣一声。

伴随着气体上涌的声音,瓶盖被他的牙撬开了。

景深把瓶盖丢进垃圾桶,手懒散的伸长起开的啤酒瓶。

南桑走近去接,近在咫尺时,景深的手收回。

仰头,脖颈微仰,喉节滚动一瞬后。

景深把他喝过的啤酒竖在脸前,挑起眉对南桑晃了晃。

南桑骂:“你有病啊。”

景深不冷不热道:“烂酒鬼。”

说完拎着啤酒转身回了房间。

伴随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南桑气笑了,猛的踹了脚柜门。

半小时后开门,让外卖小哥把一箱红酒搬了进来,笑容甜美的摆手说再见。

随后当着把卧室门打开,依靠房门沉默的景深面。

起开了一瓶红酒,竖在脸前晃了晃,高傲又不屑的回房间。

南桑和景深的新婚之夜。

各过各的。

南桑抱着红酒在窗台,一杯接一杯,后半夜时,终于收到南初的消息。

南初又自杀了。

第三次,没告诉任何人。

不像之前两次是为了生,这次是为了死。

资料上说。

景深被南初扇了无数个巴掌,歇斯底里的骂了无数句滚。

她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景深。

说她死了后,会化作厉鬼,日日夜夜的诅咒南桑和景深不得好死。

婚礼前夕,景深把还想自杀的南初送进了心理诊疗院。

南初确诊为重度抑郁症,被医生强制性隔离前再见了景深一次。

南桑手指往下滑,手机里进来的资料已经到了尾声。

他们俩人那次见面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南桑按灭手机喃喃:“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娶我?”

不知道。

南桑趴在窗台,抱着喝光的红酒瓶睡着了。

深夜。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景深走近,敛眉看了许久南桑。

把她抱着红酒瓶抽走丢开,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塞进了被子里盖好,转身走了。

南桑隔天起来的时候,景深在。

她直入主题:“你答应给我的产业,什么时候给我。”

景深在厨房。

出来把牛奶和三明治摆在南桑面前。

南桑不耐烦:“说时间。”

景深不搭理。

端了自己的在对面坐下,一边点开平板新闻,一边剥鸡蛋。

几秒后。

把蛋白丢进了南桑的盘子里。

南桑掀眼皮看他几秒。

哗啦一声。

把杯中牛奶扬手泼了过去。

景深抬眼看过来,没什么情绪的抽纸擦脸。

在新闻结束后,按了暂停,平静道:“地下的盘子给你可以,但我有条件。”

南桑环胸背靠后,冷冷的,“当初婚礼上你可没说有条件。”

“要现在发离婚声明吗?”景深脸擦干净了,但头发上还有,衬衫也湿了大半,隐约可见垒垒肌肉。

他背靠后,手插兜,脖颈微歪,冷清又冷淡,并且无所谓的耍无赖:“如果你想,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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