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上吊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上吊

周雅的话音才落,拓跋钮祯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瞧着周雅问了一句,“何时为朕诊脉?”

“陛下信得过我了?”

周雅这句话,简直是把拓跋钮祯给噎的一瞪眼。

“你方才那一身酒气的模样儿,谁敢信你?”

“……”

周雅不吭声。

吃过饭,给拓跋钮祯诊了脉,调了药方,周雅就一直坐着不走。

拓跋钮祯暗示了几次他累了,周雅都瞧不出来。

“还不走?”

终于拓跋钮祯也扛不住了,直白的问了起来。

周雅扬了扬眉毛,“陛下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什么?”

拓跋钮祯眉头微簇,大概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您那去齐家要人的小太监,难不成到现在都没个消息么?”

“……”

拓跋钮祯有些无力的揉了揉眉心,“你们的事儿,朕不掺和了。齐征一口咬定齐府没朕要的人,难不成朕还带人去齐府搜查?”

“……”

周雅赌气的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拓跋钮祯瞅着周雅的背影,整个人都哑了。

这脾气,未免也忒大了?

若非他近日身子渐好,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她必然是要承受圣怒的。

周雅回了府里,总觉得这心里堵得慌,又去了齐家一趟,齐家大门还是紧闭,可这次她不找齐征了,找齐衡沐。

“衡沐呢?让他出来见我!”

这小子竟然提着人就跑,跟齐征一唱一和的,简直可恶。

看门的奴才见着周雅,想哭的心思都有了,直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周雅磕头。

“主母,您就行行好吧,求求您别闹了,再闹小的这命就保不住了!从前您在府里,您对我们的好,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念着……”

“我要找齐衡沐,又不是找齐衡之,怕什么?”

“二、二爷昨晚半夜就走了……”

“他跑的倒快!”

周雅嘀咕一句,“告诉齐衡之,要是胆敢把我的人怎样,我要他好看!”

“诶诶诶!”

奴才连忙答应,眼瞅着周雅走了,连忙躲进了大门里面,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还从门缝里往外瞧一瞧,生怕周雅去而复返。

等了好一会儿,见着周雅没在回来,才舒了一口气。

转过身,想靠在门上歇会儿,谁料背后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人,差点儿把他的魂儿给吓没了。

“家、家主?”

见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儿的齐征,奴才下意识的就要跪,齐征只是问了一句,“走了?”

“走、走了。”

齐征怔怔的望着那朱红色的大门,负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王宫——

陈莺莺才回了寝宫,就遣人去唤了一个侍卫来。

这会儿拓跋钮祯正在见王家主王瑾瑜,自然是没空管她。至于她,当然要借着这个机会,享受一下年轻的身体。

又或者是说,她倒要看看雀宁,到底能杀几个人。

一场欢愉后,侍卫才从她这儿出去,不一会儿就见雀宁提着一个死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那个断了气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才从她这里离开的那个侍卫。

“看来,你真的很不乖啊!我不是说过了,谁要是敢跟你苟合,我就杀了谁!”

“你跟我还不是苟合,你自己怎么不去死啊?”

陈莺莺尽是不屑,丝毫都不带多看一眼那侍卫。

“你……”

雀宁一把掐住陈莺莺的脖子,又是一顿毫无尊严的欺侮,这样的日子一日又一日,这宫里的侍卫死了一个又一个,饶是拓跋钮祯再怎么不理会这些,可总会有闲言碎语的蔓延开来了。

一连七日,雀宁终于受不住的掐着陈莺莺的脖子,“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陈莺莺冷笑,“你说呢?”

陈莺莺迎上雀宁的目光,“你是怕了吗?你也会怕啊?这王宫内院的你来去自如,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陈莺莺!”

雀宁没想到,她一女子性子竟然这么烈。

他杀了这么多人,她竟然没有一点儿怕的,甚至还越发的放肆起来。

他早上才杀了一个,她晚上就又找了两个。

如此下去……

“我累了。”

陈莺莺闭上眼,“要是不敢掐死我,就放手,刚才一阵云雨我这身子乏的很了。”

雀宁越是不喜什么,陈莺莺就要说什么。

每一句话,都点在雀宁暴躁的点上。

雀宁不由得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掐的陈莺莺脸色青紫,几乎上不来气,她竟然连眼睛都不带睁开的,看都不想要看他一眼,还一副求死的样子。

“想死,你休想!”

雀宁一把甩开陈莺莺,陈莺莺被摔在地上,咯吱吱的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

在她这一声声嘲弄的笑声中,雀宁终于是撑持不住,大步的逃离这里。

他向来无情,却没想到会对一个女人情根深种。

他也曾几日不来,却忍不住的想要她,最终还是来了,越发的不可收拾,他都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也算是阅女无数了。

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那些名义上送给拓跋钮祯的美女,很多都是给他的,偏偏他就迷上了这个陈莺莺。

雀宁离开不过片刻,宫里的丫鬟突然间大喊起来,“不好了,陈妃上吊了,快救人啊——”

宫人手忙脚乱的把陈莺莺救下来,一边儿去喊太医,一边儿去皇上那边儿禀报。

拓跋钮祯听闻,也是一怔,“上吊?”

随着宫人到了陈莺莺的寝宫,这会儿陈莺莺已经被太医扎了针,缓过了劲儿。

“如何?”

拓跋钮祯问询太医,太医见到是陛下,连忙跪下来禀道:“幸亏救的及时,再晚一刻就性命不保了。”

“爱妃何故……”

拓跋钮祯狭长的眉眼里,神色晦暗不明。

陈莺莺只是哭,一边儿哭一边儿喊道,“陛下,莺莺活不下去了,我是真的受不住了,您就让我死了算了,我一日也不想活了,呜呜~”

“都下去吧。”

拓跋钮祯见陈莺莺情绪激动,一步跨上床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等着所有人都退下后,才冰冰冷冷的道了一句,“朕以为你欢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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