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郁结


第二百八十一章  郁结

“陛下舍得?”

周雅不屑的白了一眼,“如今齐家主可是陛下的乘龙快婿,九公主又有了身孕在身,真要让齐家主闭门思过了,九公主那边儿陛下要怎么交代?总不能让九公主抑郁了,最后累及了腹中的胎儿吧?”

“陛下也没少被齐家主气着了。”

伍慈陪在拓跋钮祯身边儿多年,自然是个人精儿。

这会儿当然听得出来周雅的怨念啊。

“陛下被气了那么多次,还不是继续惯着?”

周雅这话说的,让伍慈无言以对。

只能从旁唉声叹气。

不惯着又能怎样啊。

陛下也想动一动齐家,可根本动不得啊。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会儿王家闹的正憨,崔家又横插了一脚,眼看着王家一分两半,崔家隐隐做大起来,哪里还有空把精力放在齐家啊。

倒是齐家这些年,其实还算是安分。

这会儿又有九公主这姻亲,九公主又怀有身孕了,只要等九公主诞下男儿,直接封为齐家的世子,将来这齐家还不是皇族的囊中之物,又何必非得用雷霆手段啊。

“太医令莫要生气,俗话说得好,这日子过久了啊,都会念起前妻的好的。齐家主大概是刚与您和离,心里还缓不过那个劲儿来呢,等着将来时日长了,会记起您的好的!”

“呵。”

周雅冷嗤,“好?我今日不过是戳了他的痛处。我与他十二年夫妻,除了躺在床榻上不能动那两年,哪天不是在帮着他处理那些烂摊子。这圣京城里哪家有个漂亮的姑娘,他都如数家珍,他却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倒是装情深,他比谁都在行。”

“唉~”伍慈叹了一声,“太医令重情重义,咱圣京城的人都知道。那日杨家、韦家围攻齐家,若非是太医令救急,齐家主又怎会安然无恙。只是后来的一切,让人唏嘘罢了。”

周雅‘咯吱吱’的笑起来。

笑到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算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她跟衡之为何要分开,他伍慈不知道吗?

也对,不知道。

制造了问题的人,从来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拓跋钮祯现在都还怀疑她跟衡之之间是有情分的,一次次的怀疑,一次次的试探,今日要她去齐府诊脉,不就想要看她和衡之剑拔弩张的模样儿吗?

只有如此,才能安了他的心啊!

伍慈瞧着周雅,有些迷惑,一双眼里尽是疑惑,只听周雅道了一句,“有什么可唏嘘的,我杀杨家和韦家,只为了报他们杀我之仇,只是刚好赶上他们围攻齐府,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否则,我巴不得齐征死了,我这齐家主母找个世子来当傀儡家主,不好么?”

周雅丝毫不藏着她的野心。

伍慈张了张嘴,终究是一言不发。

“陛下送来这些珍贵药材,想着太医令应会欢喜。”

“多谢陛下厚爱。”

周雅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俨然还是在气头上,等着伍慈临走的时候,才扔出一句,“陛下倘若真厚爱我,就莫要让我再去齐府,我膈应!”

“呃……”

伍慈为难的站在那,额头上竟然有细密的汗珠析出来。

伍慈低着头,拿出袖口里的帕子,擦了好几次额头上的汗珠,才一闭眼一咬牙,拿出了另一个袖口里藏着的小卷圣旨,递给周雅。

“这是陛下命老奴交给您的圣旨,待老奴走后,太医令再慢慢看吧。”

伍慈说完,直接就一溜烟的跑了。

那胖乎乎的身子,加上小跑的步伐,从背后看上去甚是滑稽,可那速度是一点儿也不慢啊,脚底抹油似的。

周雅疑惑的打开圣旨,见到里面的要求后,周雅绪满内劲儿的一掌突然间朝着外面打出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一堵墙“哗啦啦”的倒塌下来。

伍慈听着身后的声响,跑的更快了。

圣京宫——

伍慈回来,拓跋钮祯见他一脸惶恐,不由疑惑起来。

“怎的,吓着了?”

“……”

伍慈摇头。

眼里的惊恐却藏不住。

“话都吓得说不出来了?”

这还没吓着?

伍慈忙道:“幸亏奴才跑的快,要不就见不到陛下了!”

伍慈抹了一把汗,还有几分心惊胆战。

“怒了?”

拓跋钮祯明知故问。

伍慈:“陛下怕是得派几个人去太医署修一修墙了,一整面墙啊,直接倒了……”

“呵呵。”

拓跋钮祯笑了起来,“咱这位周家主,脾气还不小啊?看来还真是在齐府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陛下明知道,还要派她每日去齐府诊脉?这万一给逼急了……”

“太医署如今只有她一个能诊脉的大夫,朕也是无可奈何才派了她去的啊,等她把那些新人培养起来,朕自然就不会为难她了。何况怀孕的是皇家公主,怎能怠慢?”

“陛下言之有理。”

伍慈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都在情理之中,没毛病。

这边儿拓跋钮祯还没来得及笑呢,就听太医署的人来觐见了。

“传。”

眼见着太医署的人,拓跋钮祯隐去脸上的笑意,眼睑微垂,似是带有几分怒意。

“何事啊?”

拓跋钮祯带着几分不耐的问。

太医署的人吓得连忙跪下,“参见陛下。”

“别说旁的,说重点。”伍慈连忙提点,太医署的人忙道:“太医令言身体不适,要告假五日。”

“身子不适?哪里不舒服啊?”

伍慈这会儿就是拓跋钮祯的嘴替,拓跋钮祯想要问的话,全都从他嘴里问出来了。

太医署的人都是新人,断不敢说假话,也不懂这宫里的尔虞我诈,只是如实的说:“太医令说她心里不舒服,还特意让我等几个诊了脉,以作教学,说这是心气郁结的脉相。”

“……”

拓跋钮祯和伍慈不由得互看一眼。

这太医令当的倒是尽心尽力,都用自己教学了。

“依你看,脉象可是郁结于心?”虽然这些都是各地来的新人,但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白纸,在当地也是看过诊的,周雅若是撒了谎,必能诊出来。

“臣几个人商讨过,太医令不仅是郁结于心,她肝阳上亢,情志不疏,若不及时调理,脾气会越来越暴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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