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我愣了一下。
“我追你, 会让你很有成就感?”
厉宴庭点头。
“当然,华都大学金融系系花、导师抢着要的好苗子,在追我这个老男人,我怎么可能没成就感?”
我无奈,“厉宴庭,你看,我说你小气,你还不承认。我不是说了嘛,那天我是赌气,才说你是老男人。 ”
厉宴庭眼里带了些笑意。
“哦,原来我不是老男人啊。”
我啧了一声,“男人三十一枝花,你这还没三十呢,正是含苞欲放的时候,哪里老啊?”
再说,以他这副好骨相好皮囊。
别说三十,估计到了六十,也是个很有魅力的帅大叔。
厉宴庭戴着手套 ,把炭放到烧烤炉里。
“我老,是相对你而言,你才二十岁。”
他话说得寻常,但我隐隐听出些遗憾来。
“可我觉得这个年龄差挺好的,刚好互补。反正,我喜欢比我大一些的,无论生活上工作上,都可以当我老师,不是挺好的嘛。”
而事实上,厉宴庭最近,确实教会了我很多。
而且,他真的很会照顾人。
好比现在,他堂堂厉氏总裁,却没半点架子。
而是很务实地,戴着手套在生炭火准备烧烤。
我要帮忙点火,他长臂一拦,把我挡开一些。
“站远些,小心火星溅着你。”
我俩说是一起架炉子生炭火,但其实全是厉宴庭在干。
我转身要走,“那我索性坐着休息就好了呀。”
他长腿横伸,拦住我。
“那不行,你要是闲坐着,他们会叫你去搭帐篷的。”
我乐了,“厉宴庭,你这是偏心。”
他扭头看我一眼。
“你是我老婆,我偏心怎么了?要是我都不偏心你,谁会偏心你?”
这就是厉宴庭和厉西洲的区别。
前世也好,这世也好,我和厉西洲在一起那么久。
我从来,不是他偏心的那一个。
可厉宴庭,那怕他和我只是契约关系。
人前人后,他依旧给足了我作为他老婆的尊重和关爱。
本来,像厉宴庭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霸总,生活技能多数为零。
结果,他从架炉到生炭火再到烧烤一条龙,全部得心应手,利落干脆。
等孟楚鸣他们搭好帐篷回来,长桌上放着几大碟香喷喷的烤肉烤肠还有烤海鲜,以及我刚倒好的果酒。
陆昕禾本是捧场的心态,拿了一串烤鱿鱼。
吃了一口,一脸惊喜地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冉冉,你老公简直十项全能冠军!这烤得也太好吃了吧!”
顾牧泽拿了串羊肉递给陆昕禾。
“你尝尝他烤的羊肉,那才叫一绝,比在外面烧烤摊烤的还好吃。”
陆昕禾瞅一眼,摇头。
“我减肥。”
顾牧泽被拒了,也不恼。
视线上下打量陆昕禾几眼。
“你这刚刚好,减什么?太瘦影响身体健康,孟医生,你说对吧。”
他们几个,挺聊得来,有说有笑闹成一片。
厉宴庭还在烤最后一组肉,他的外套脱了,只穿着高领毛衣。
毛衣袖子扯起来,露出半截小臂。
不得不说,他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无论穿什么,都身高腿长,挺拔如松。
无论外形或是气质,都是一派贵公子模样。
我怕他饿着,拿了串羊肉递他嘴边。
“饿了吧?来,尝尝你自己手艺。”
他偏头,咬着羊肉粒扯了下来。
“你不吃?”
我犹豫着,他皱起眉看我。
“你也要减肥?”
不等我说什么,他又道。
“你不用减,要是能胖一点更好。”
他的视线,落在我胸|前。
我脸一热,抬脚朝他小腿轻踹一下。
低声骂他,“老不正经……”
厉宴庭扯唇开怀笑了起来,“刚刚不是说我不老?”
“老男人,老不正经。”
我又骂他一句,转身就走。
亏我还担心饿着他呢。
他脑子装了一堆黄色废料,哪会饿?
“冉冉,我饿。”
我转身瞪他一眼,“你那炉子上不是很多,使劲吃,吃了多长点肉,我也不嫌你胖。”
厉宴庭笑了,“小气鬼。”
这男人,是真记仇!
我回归大部队,和大伙坐一块吃烤肉。
顾牧泽挤挤眼睛,笑着揶揄我。
“冉溪,你和宴庭这恩爱秀得太旁若无人了吧。”
我懒得理他。
他和厉宴庭,两个老男人,蛇鼠一窝。
厉宴庭把最后一把肉烤好,端了过来。
他很自然地,在我旁边落座。
他在刚烤好好盘肉里,挑几串放我碟子里。
“这些刚烤好,更好吃。”
顾牧泽哇哇叫,“宴庭,你偏心得太离谱了。”
厉宴庭扫他一眼,“我老婆我不偏心,难道偏心你?”
我良心终过意不去,给他倒了酒,又拿了些肉和烤馒头之类的放他碟子里。
明明都是他烤的,他却摸摸|我的头。
“谢谢冉冉。”
我吃了人的嘴软,“你烤肉的技术是真不错,是拜师学过?”
厉宴庭摇头,“留学时吃西餐吃到吐,自己按着网上食谱学的,你喜欢,以后我常做给你吃。”
我可不敢要求厉爷浪费宝贵时间在我身上。
“别!别!刘婶的厨艺很好,她做就行。”
我俩这样的关系,还是别搞太多温情的套路比较好。
我俩私聊了几句,便融入大伙儿的话题里。
大家有说有笑,气氛不错。
而我亦趁机做了做民调,询问大家榆洲岛开发的建议和意见。
十点多,大家酒足饭饱,玩大半天,都挺累了。
便分配帐篷准备休息。
帐篷是双人帐篷,共三个。
三男三女,势必,有一个帐篷得住一男一女。
厉宴庭直接搂着我肩膀,“我和冉冉先去睡了,你们自便。”
剩下的四人,不用考虑,自然是俩男俩女各一个帐篷。
帐篷挺宽敞,我以为里面准备的是单独的睡袋。
结果,是张厚厚的大被子。
我暗地后悔,刚刚为了顾全厉宴庭脸面,硬着头皮跟他进来。
想起那晚我俩喝了酒后同床共枕的情形,我紧张得咽了一下口水,身子朝后退。
“哈哈,我想起来我有点事要和禾禾聊,厉宴庭,我去找禾禾睡吧。”
三人挤挤,总比和狼同睡一窝好。
厉宴庭长手一捞,搂着我的腰,用力一带,我就跌进了怀里。
他低头看我,黑沉沉的眸子有火苗在跃动。
“冉冉,你怕我?”
废话,我肯定怕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同盖一张大棉被,能不怕吗?
可我也明白,我没有怕的立场,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谁说我怕你?你又不是洪水猛兽……”
我嘴硬。
认命地,由他搂着。
他把我转过来,俯头,轻柔地亲上我的唇。
大手撩起衣摆,轻轻地掐我的腰。
我被他亲得手脚发软,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腰。
他抱着我把平放到被子上,大手掀起我的毛衣,头埋了下去……
喘|息声渐起,帐篷里的气温骤升。
到最后他悬崖勒马,微喘着气趴在我耳边,低哑着嗓音轻叹道。
“真想快点到洞房花烛夜。”
……
一大早,我醒来时,帐篷里只有我一人。
我坐起来缓了一下,稍稍整理仪容,走出帐篷。
厉宴庭站在不远处的海滩上,拿着手机聊着什么。
日已出,金黄的晨光笼在他身上,突显出他卓越不凡。
而他清隽英俊的脸容,在金色晨光映衬下,更显绝世无双。
似是感知到我的视线,他转过身来。
看见我,脸上扯出笑意,朝我迈着大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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