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要讨你做媳妇，当然得对你好。”景宪之说。
“给我一个承诺。”
“好，你说。”
“不管什么时候，都对我说真话。”颜凉榆说，“我不问你，你可以不讲。但我问了，你不得骗我。”
景宪之认真想了想，他事无不可对人言，当即点头：“好，我永远对你说真话。”
又问，“你呢？”
颜凉榆：“我不行。我有个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讲，它要跟着我进棺材。”
“你的那个梦？”
颜凉榆沉默片刻，点头：“是。”
“好，我不问。”景宪之道。
他搂紧她，感觉两个人前途安稳了，景宪之低声说：“我满心都是你，珠珠儿。”
颜凉榆抬起脸，吻了吻他：“大哥，你不在家的时候，我……”
她似羞于启齿，好半晌才说，“我也想你。”
景宪之笑起来，再次吻她。
太过于累，景宪之晚上没起来补宵夜，搂着颜凉榆睡着了。
翌日睡到了日照三竿，他醒过来就饥肠辘辘。
怕颜凉榆嫌弃他，他忍着饥饿先去刷牙，这才坐到餐桌前。
颜凉榆洗漱、梳头、更衣。等她弄好了出来，景宪之在吃第三碗猪蹄汤面了。
看着他大快朵颐，颜凉榆没扫兴，只默默在心里想：“我这辈子得有个大胖子丈夫。”
就他这食量，人到中年必定会胖；他又这么高、肩膀如此宽，会胖成一堵墙。
颜凉榆想象他似一座山，走起路地动山摇、睡觉呼噜连天，她打了个寒颤。
景宪之吃完面，预备喝汤的时候，颜凉榆接了他的碗：“你吃了好多！”
她观察他，见他现在精瘦有力，浑身上下没一丝多余的软肉，心稍微放下了几分。
“饭也不给吃饱。怎么，我昨晚伺候得不好？”景宪之问。
冯妈和程嫂、半夏都在。
颜凉榆耳朵根悄悄红透，怕他再说出什么，赶紧把碗还给他。
她恨恨瞪了眼他。
景宪之则笑，有点故意捉弄她、看她生气的幼稚。
早饭吃完，唐白找了过来，上午有点事。
快要过年了，估计事挺急的，要在年前办完。
“珠珠儿，明天去督军府住，在那边过年。今天把院子里的事都安排好，明日下午我来接你。”景宪之说。
颜凉榆：“我除夕早上过去，明天不去。”
又说，“我要去给姜家的老祖母烧周年纸；还要回趟颜公馆，看看我自己的祖母。”
景宪之：“那我……”
“你不用再过来了，你忙你的。我知道，年前你们要去驻地。”颜凉榆说。
景宪之：“好。”
他摸了摸她头发，这才带着唐白走了。
姜家老祖母的周年纸，程嫂已经准备好了，颜凉榆原本就预备今天下午去烧；颜公馆那边，明早回去。
颜凉榆回到卧房，打算重新更衣，换件素净衣裳出门。
她让半夏进来伺候。
冯妈却把半夏叫了出去，她过来服侍颜凉榆更衣。
她有话跟颜凉榆说。
颜凉榆还以为冯妈儿子女儿的事。大太太还没死，冯妈的孩子们暂时不能回宜城，她估计挺想他们的。
不成想，冯妈却是说：“小姐，您和少帅这样……要准备药吗？”
又说，“您不能婚前有孕。不管督军、夫人怎么不介意您的上一段婚姻，婚前有孕关乎子嗣，恐怕督军府面子里子都不好看。”
颜凉榆：“额，我、我们……还没有……”
冯妈：“您做了准备？”
“不是，我们还没有……”颜凉榆让她附耳过来，说给她听。
冯妈很是诧异。
她震惊不已，半晌才回神：“少帅他肯？”
“他之前还抱怨，总说不过瘾。现在可能是习惯了。他想得长远，也怕我婚前有孕。”颜凉榆说。
冯妈还是很吃惊。
乡野村夫，都不肯吃这种苦。少帅血气方刚，又是尊贵人，居然肯为了小姐如此拘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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