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养尸地


姜北屿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起猛了。

“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冷影淡淡一笑:“属下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不巧是庆国的一个富商,为了迎娶公主,属下与他相认了。”

姜北屿:???

冷影继续说:“此外,属下已在宫外购置了一处府邸和十辆马车,就在将军府隔壁,现已修缮完毕,即刻可以入住。”

姜北屿一听,好家伙!

怪不得上次去将军府看到隔壁正在重新修整房屋,那宅子可不小,地段也很好,原以为是朝中哪位大员的新居,没想到竟是这小子的吗?

冷影察言观色,看着皇上吃瘪的样子,敛住嘴角即将上扬的笑意:“皇上,觉得属下迎娶公主的态度如何,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姜北屿原本想给个下马威,敲打敲打,让这穷小子娶了公主之后感恩戴德,今后安分老实一点,可没想到居然是个隐藏的富二代,面色顿时有点尴尬。

姜北屿依旧面色冷沉:“纵然你有金山银山,最重要的是,你今后对待公主的态度如何,你知道吗?”

冷影说:“属下今后和公主一定相敬如宾,绝无亏欠!”

姜北屿“嗯”了一声。

姜南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那皇兄,那你答应了吗?”

姜北屿斜睨着她:“你说呢?”

姜南歌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转头与冷影对视,兴奋的说:“我皇兄答应了,答应让你娶我为妻了!”

看到她这恋爱脑的样子,姜北屿再次感觉到脑壳在隐隐作痛。

罢了,祖传的,能怎样?

冷影还算冷静,对他说:“那属下,就开始筹备和公主的婚事了。”

“去吧。”

姜南歌和冷影成亲的日子定在三个月之后。

和暗无殇一样,婚后,他还会依然回到宫里,做冷贵妃的暗卫。

身为庆国巨富之子,姨娘还是庆国皇宫里的贵妃,他完全可以选择躺平,混吃等死,但依然选择坚守岗位,回归原来的生活,除了因为习惯,还是因为,有些恩情,得还。

虽然,冷影还没有跟姜南歌正式成亲,但他将迎娶公主的事已经在传开了。

现在的他看起来意气风发,喜上眉梢。

暗无殇见了他,对他说:“恭喜。”

冷影说:“同喜。”

因为前两日,暗无殇借走了宫里的一位御医出宫为陆萱诊脉,他的夫人已经怀上二胎了。

宫里接连两个侍卫都娶了公主,这已经成为了宫里的传奇。

所以,今年,不少朝臣家里的公子哥,挤破脑袋也想来宫里当侍卫。

冷影托冷将军下次回现代的时候给他带一箱费列罗当喜糖,托秦晚给他带了几个除夕那晚放的烟花。

凛冬过去,春暖花开。

正是阳春三月,冷影在宫外新宅举办了和南歌的婚礼,谁都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沉默寡言,平平无奇的侍卫,居然安排了十里花嫁。

一身红色喜袍的冷侍卫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平日冰冷的脸洋溢着喜色,拱手在跟街上的百姓道贺,他身下接亲的是一匹通体雪白的千里马,他身后的彩礼队伍里,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排成一条长龙,比一条街还长。

公主身上穿的嫁衣镶嵌着耀眼的宝石和珍珠,头顶的喜冠上,一颗鸽子蛋大的南海珍珠,一看就价值连城。

沿街的百姓围着看热闹,接亲的队伍便在路边抛洒着喜银和喜糖,百姓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别致的喜糖,乍眼一看像一大颗金珠,剥开来里面黑不溜秋的,跟泥巴一个色,放在嘴里还怪香怪甜怪好吃的,吃了一颗还想。

既是公主大婚,皇亲国戚和王公贵胄自然少不了,冷影是将军府出来的,冷冽自然带着夫人和一众与他交好的武官过来给他撑场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支长长的队伍,千里迢迢的从庆国赶来。

喜堂上,高堂之位除了空的一个预留给皇上,边上坐着一个不苟言笑,穿着一身绛色绫罗,花甲之年的男子,和两个贵不可攀的两个美妇人。

据说这个男子便是庆国首富甄玺,另外两个美妇,一个是他的夫人,一个是庆国正蒙盛宠,权势滔天的云贵妃。

喜宴上一片祥和,秦晚带着荣华殿的一众宫人出来吃席,看到了隔壁桌,暗无殇带着陆萱也来了。

陆萱现在怀了二胎,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就是一个小娇妻的模样,这小两口现在在一起,看起来甜得能掐出蜜来。

婚礼正在进行时,快到吉时时,一声“皇上驾到”让热闹的喜堂里,所有人瞬间噤声。

清俊而又矜贵的男人穿着一身龙袍走进喜堂,周身挟带着睥睨众生的气场,让所有人仰视。

长兄如父,姜南歌自小失去双亲,自然由姜北屿坐在这高堂的位置。

姜北屿面若沉水,和甄玺微微一点头就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

礼官扬声开口:“吉时到~准备行礼。”

“一拜天地~”

“拜。”

“二拜高堂~”

“拜。”

……

姜国这边一片祥和,正是大喜的日子,北国这边却是一片乱糟糟的。

冬日时先是遭遇了雪灾,陆衍先是忙活了两个月赈灾,后来开春了,又经历一波倒春寒,刚种下去的庄稼和果树刚开的花全都冻死了。

朝堂上,朝臣们接二连三的生病,从来凑不齐一回人。后宫里两个妃嫔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也莫名其妙的流产了。

更诡异的是齐王府。

齐王下葬之后,陆衍遣散了他府上的奴仆,他的府邸平日就关着,可到了晚上忽然变得灯火通明,还有人说好像看到了齐王……

终于等到春分祭祀的日子,陆衍穿着华丽的祭服,头戴草冠,戴着御纓,朝着祖宗牌位上香,刚想请求祖宗保佑,结果突如其来一阵狂风大作,直接将他手中的香吹灭了。

陆衍整个人懵逼。

祭祀时香火被吹灭这是极其不吉利的事。底下的众臣也都看到了,在那窃窃私语。

好像这些怪事,全都是齐王下葬之后才有的。

于是,就有人说,是不是齐王之前埋的位置不太好?

其实,陆衍心里也隐隐有过怀疑。

是不是他将皇叔的钱财充了国库,皇叔心里不开心?

祭祀结束后,他就立马请了一个神棍看看。

神棍要了齐王的生辰八字和死前穿过的衣服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开始掐指测算。

神棍眯缝着眼睛,一手拄着拐,一手掐着决,白眼翻动得飞快。

算了一阵子说:“坏了。”

陆衍紧张问:“怎么说?”

神棍说:“齐王殿下埋的位置不好,加上死时一口怨气下肚,一直没有升天,魂魄徘徊在附近。现在需要将他挖出来,做法把他送走,再重新下葬。”

陆衍感觉到头皮炸了炸。

将已下葬之人的棺椁重新挖出开棺是极不吉利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是皇亲国戚,这对皇室的风水肯定有影响。

可如今北国各种不顺,已影响了江山社稷,不处理任他继续作妖也不行。

这不挖不知道,一挖吓一跳。

齐王的棺椁一打开,只见里面的尸身竟一点都不腐,和刚埋下去的那会儿一个样。可他下葬了几个月,就算那几个月是冬天,也不至于尸身一点都不腐败啊!

神棍说:“皇上您看,这就是一块标准的养尸地。”

“养尸地?”

“就是尸身埋下去不腐。”

神棍再一看:“喲,都身首异处了,下葬的时候都没将人家缝合,这怨气能不大吗?”

为了尽快解决此事,陆衍找了几个胆大的太医给齐王进行缝合,然后做了场法事,再给他重新下葬。

大家忙活了半天,再次给齐王封棺,一众法师在齐王的坟头蹦迪,啊不,做法。神棍在一旁烧着齐王身前的衣物,一面在念念有词的念着咒语。

忽然,再一次狂风大作,云遮住了头顶的太阳,天色瞬间阴沉下来。

几个法师忽然脸色大变。

“坏菜了……”

“怎么了?”

神棍说:“齐王的生辰八字给的好像不对,原本是想给送走,没想到又给招回来了。”

陆衍猛地一拍大腿。

他忘了,此“齐王”非彼“齐王”了。

这个“齐王”压根不是他皇叔,真正的皇叔早就下葬了,这个,是莫名其妙出现在皇叔府邸,长得和皇叔一模一样的人。

他给的是皇叔的生辰八字,当然不对,可鬼知道,这个人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啊?!

陆衍担忧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神棍声音颤抖的说:“他……回来了……”

话音刚落,人群里,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突然猛地翻着白眼,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小太监的神态忽然变了,眼眸深邃,面色沉稳。

更令人惊奇的是,原本小太监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原本没有的淡淡红痕,像是之前齐王脖子上被刀砍过的痕迹。

看着小太监的神态有点熟悉,陆衍试探的喊了一句:“皇叔?”

-

喜宴上,和上次暗无殇成亲时那样,冷影被那些侍卫们灌了许多酒,整个人喝得昏昏沉沉的。

那些有手机的侍卫在席上给他拍了很多照片和视频,一张一张发在他们的群里,拜堂时候的,被灌酒的,出糗的。

酒过三巡,他才摇摇晃晃的走到卧房,那些侍卫嚷嚷着要闹洞房,跟随他一同来到了卧房外。

“公主。”

他隔着门喊了一声,门内,穿着凤冠霞帔,戴着红盖头的姜南歌低着头,紧张的攥着手。

隔着门,姜南歌对他说了句:“还喊公主?”

他低头一笑,怯怯的喊了句:“媳妇儿。”

身后的侍卫们:“呦呦呦呦呦~”

姜南歌听出来了:“门外还有人?”

冷影说:“没有,有一群狗,我拿着扫帚赶赶就是了。”接着拿起了大扫帚。

那群想要闹洞房的侍卫怎甘心就这样被赶跑,被他赶到东,又跑到了西。

冷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钱袋子,里面放了十几个金疙瘩,他朝着墙外四面八方的个个抛洒,那些侍卫连忙一个个运起轻功跃起,去院墙外的草丛里找金疙瘩。

冷影笑了笑,趁这时候赶紧进了房,上了锁。

“狗赶跑了?”盖头下的女声响起。

他说:“赶跑了,丢点肉骨头就跑得飞快。”

姜南歌低低一笑,就要掀盖头。

他连忙说:“我来!掀盖头,是丈夫要做的事。”

姜南歌听话的不动了,两只手绞在一起,又开始紧张和局促。

嫁给他,是盼望已久的事情,这一天,终于等到了,想到待会儿发生的事,又感觉小脸发烫,心跳得飞快。

冷影亦紧张得不得了,两人只有几步之遥,但他明白,他今日走到在她面前,跨越了千山万水。

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娶到她,娶到他们姜国娇贵的小公主。

他在她身侧坐下,连手都在抖,隔着盖头,就吻住了她。

感受到这个隔着盖头的亲吻,姜南歌呼吸一窒。接着,感觉到他炙热紧实的双臂,逐渐揽住了她的腰肢。

伴随着这个吻的浓烈,她头顶的盖头自然滑落下来,露出她灿若霞飞的容颜,烛影摇曳,似酒浓情。

两人对视着,视线胶着,他问:“你应该叫我什么?”

姜南歌甜笑着凑到他耳朵边上,喊了句从现代学来的词:“老公~”

借着酒意,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再次吻上她擦了蜜一般的唇,拉起了帘子。

窗外,那些从院墙的草丛外捡金疙瘩的侍卫们七七八八都回来了,一个个蹲在窗户底下,听着里面的动静,捂着嘴,偷笑。

秦晚按照现代的惯例,给冷影放了七天婚假。

这几天,她跟着姜北屿去了京郊的火车站。

火车站的轮廓已经差不多造好了,有售票处,候车厅,检票口,出发站台。

两条铁轨已经延伸到很远的方向去了,还有一段已经打造好的车厢。

她走上去,看见内部和当初的绿皮火车一致,一瞬间,仿佛进入一个交错的时空。

秦晚蓦地一晃眼,看到了车厢上,刻下了列车的名字——

(祝大家新年快乐,一起发大财呀~~下章2月10日18:00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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