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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6章 皇宫之变


第1046章  皇宫之变

        屋子外面的风大了起来,荀谌在屋里翻箱倒柜找酒具,忙活了了半天,终于是找出两只碗来。

        他得意洋洋地拎着碗,往荀彧面前一放,“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不喝酒,这不平时也有闲情逸致嘛。”

        荀彧斜了碗一眼,“这是我用来调香料的。”

        荀谌刚拿起酒壶往里面倒酒,闻言脸色一僵,随即咬牙道:“你厉害。”

        他看着面前的碗,突然笑起来,“什么香料,还能喝死人不成。”

        随即他将酒倒个满碗,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匝匝嘴道:“味道似乎还不错?”

        荀彧见了,无奈道:“四兄才是真正厉害。”

        “兄去了冀州几年,变化颇大啊。”

        荀谌听了,脸色显出一丝失落之色,“别提了。”

        “你体会不到那种登山快要登顶,但重新跌回山脚的失落。”

        荀彧沉默不语,他自然猜出曹操身体不好,不然曹操也不至于这么急着搞大清洗,将有反对曹营嫌疑的势力连根铲除,甚至有些中立派也受到了波及,这明显是不想留后患了。

        荀彧叹道:“刘玄德迟早是要败的。”

        说荀彧心道曹操封公的时候自己没有死,已经算是运气好了,那时候曹操正要去江淮打仗,所以没有翻脸,不过之后他肯定会一一清算,自己怕是躲不过了吧?

        想到这里,荀彧叹息一声,“天子不该落到如此境地的。”

        他压低声音道:“五弟,那位身体最近不太好。”

        荀彧面带落寞,“我连山腰都没有到,谈何经历?”

        他随即讥讽道:“五弟如今也是经历过了吧。”

        荀彧感觉到远处火盆的热气朝着自己侵逼而来,但似乎身上的寒意没有一丝削减,“四兄有四兄的做法,我也有我的坚持。”

        “大势所趋,非你我所能为,安心活下去不好吗?”

        荀谌气得拿手指指着荀彧,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颓然放下。

        而荀彧暂时没有事情,怕是曹操是看在他为曹营出力颇多的份上,但这不代表曹操之后会放过自己,他坚定站在刘协这一边,已经是阻挡曹操封王的障碍,很多人都在等着他死呢。

        “可惜伱看不上。”

        “你牵连个屁!”荀谌有些恼,“你从小就死脑筋,怎么现在还是这个臭脾气!”

        面对荀谌的质问,荀彧只是淡淡道:“值得。”

        “可是天下都已经背叛了他,诸侯皆有自立之心,我若不站在天子这边,还有谁呢?”

        荀谌嘿嘿一笑,“也不是没有啊,刘玄德不就是?”

        “所以你现在很危险了。”

        荀谌却是凑近过来,压低声音道:“五弟想什么,我也知道,到又何必如此?”

        “我会在不牵连荀氏的前提下,做个了断。”

        “你何必为那位陪葬?”

        “非要去惹那位?”

        “为了一個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架空天子,值得吗?”

        荀谌面带嘲笑,“那不就是了,现在天下人人都是反贼,谁也别说谁,也没有见谁像五弟这么看不开了。”

        “其实要真是匡扶汉室,早先有个极好的机会,倒是被错过了,就是袁本初想要另立新君,扶持刘虞上位的时候。”

        “可惜刘虞不愿意,不然汉室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荀彧摇头道:“在我看来,其实也是一样。”

        “袁本初最后难道没想着篡位?”

        “他不还想着接袁术的帝号吗?”

        荀谌嘿嘿一笑,“他们两个确实是僭越了,但也不只过是个搞出个二帝而已。”

        “这反而证明袁绍袁术的野心,还是不够大,称帝都只敢称仲帝,还在天子之下。”

        “倒是不声不响的人,野心才最大,现在不要,那是为了将来图谋最大的那份。”

        荀彧回道:“四兄这么说,天下野心最大的,岂不是那个凶虎?”

        “他连蓟城公封号都不受,显然图谋更大?”

        荀谌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五弟说的没错,那位可不一般,也许天子之位,他都没怎么放在眼里。”

        荀彧一愣,“还有高于天子的?”

        荀谌想了想,“那人.看到的东西,和其他人不一样。”

        “你要是见过他就明白了,他眼光很高,连我都看不上,偏偏找了些很奇怪的人。”

        <div  class="contentadv">        “但偏偏就是那些人,在短短数年内,就成功为其打下了半个天下,还压过主公一头。”

        “要是没有凶虎,只怕主公早已经一统中原了吧?”

        荀彧沉默一会,“终究不是站在天子这边的。”

        荀谌本来就是来开解荀彧的,见对方忧色有所缓解,便站起身来,说道:“我只能言尽于此了,五弟可以好好想想,未必一条路走到黑。”

        他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后,又停住了脚步,说道,“五弟,你应该明白,你就是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真要对天子尽忠,应该陪他走到最后才是。”

        荀彧望着荀谌离开的背影,心道还不知道曹操下一个要动手的目标是谁呢。

        他的担心,很快便成了现实,曹操要对付的人,在建安七年新春当晚出现了。

        不是荀彧,而是另外一个几乎谁也没有想到的人。

        刘协正在自己寝宫摆宴,宴请在许都的刘性宗室欢度新年,这些人大都是宗室质子,亦或天子近臣亲戚,刘和伏德等人都列席其中。

        虽然这几年众人境况都不怎么样,但毕竟优劣这重身份,所以在新年当晚,大家都是心情比平时好了几分,一起向着刘协称颂道贺。

        刘协坐在上首,一一回应,经过这几年的磨炼,他气度也沉稳了许多,和大臣们的应对之间,完全看不出之前因为马腾事败而有所受挫颓废。

        然而这种短暂的歌舞升平景象,很快便被齐整的的盔甲撞击和脚步声打断,众人循着声音来源向着大殿门口望去,却发现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兵士着甲执戈,气势汹汹地涌了过来!

        刘协看到领头的大汉,正是曹操手下的许褚,忍不住心里一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起身喝道:“汝等意欲何为?”

        许褚让兵士分立两边,让出中间的通道,便见曹操实施然走了过来。

        刘协见,心中愤怒,他知道曹操总是在不遗余力的打击自己的威信,但却没有想到对方会挑今天这个日子!

        他上前一步,冷冷道:“魏公这次又要来抓朕身边的谁?”

        曹操肃容拱手,“操此来,实是为了铲除陛下身边的奸佞小人,此人妖言迷惑陛下,鼓动不明真相的大臣为恶,名为陛下,实为一己私利!”

        刘协听了,冷笑道:“哦?”

        “朕怎么不知道身边有这样的人?”

        “那魏公说,此人是谁?”

        曹操环视四周,最后落到了一个人身上,然后缓缓抬手道:“便是此人!”

        众人顺着曹操手指方向望去,皆是脸色大变,因为曹操指的,竟然是刘协身后的伏皇后!

        伏寿见曹操指向自己,不由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鼓足力气起身,对着曹操喝道:“魏公好大的威风,什么时候,你有权利处置本宫了?”

        曹操冷笑,对着许褚点了点头,许褚见状,大踏步向伏寿走去,伏德见了,一把拿过身边的金戈,挡在伏寿前面,厉声喝道:“逆贼,胆敢触犯皇后,是要造反吗?”

        许褚也抢过身边卫士的长戈,喝道:“魏公清君侧,除妖妇,谁人敢拦!”

        他见伏德的金戈对着自己胸前,也不客气,直接一矛击去,两兵相交,金戈只是仪仗用具,根本不堪许褚大力,当即戈头折断,横飞出去打在大殿柱子上,又弹到旁边一名宫女身上,登时鲜血涌出,宫女哭号着倒在地上。

        伏德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子,他脸色苍白,喝道:“你们要当众弑君吗?”

        许褚冷哼道:“魏公护的是天子,铲除的是妖言惑众的皇后,若再不让开,连你一起杀了!”

        此时刘协终于回过神来,喝道:“魏公!”

        “你要指证朕的皇后,可有证据!”

        伏寿冷冷道:“魏公抓人,何曾需要证据,死了这么多人,又有几个真有证据的?”

        曹操听了,当即对刘协道:“启禀陛下,证据当然是有的。”

        伏寿脸色苍白,但还是咬牙道:“那好,本宫倒是要好好听听,魏公给本宫找了什么证据!”

        曹操对着身后的陈琳点了点头,陈琳只得脸色不自然的站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封帛书,用干涩的声音读了起来。

        众人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竟然是伏寿写给其父亲伏完的,里面说被曹操欺压,已经无法忍受,希望伏完勾连许都之中,对曹操不满的大臣和世家,齐心协力,将曹操杀死,铲除曹营势力,匡扶汉室云云。

        这封信写得言辞恳切,凸显了伏寿对当前困境的不甘,以及对天子处境的不满,皆是跃然纸上,栩栩如生,极为契合伏寿性格,以至于众人第一时间便认定,这封书信定是伏寿所写。

        而且伏寿也有动机写这封信,其被曹丕殴打小产的事情,许都人尽皆知,所以她也有足够的理由仇视曹操,于是众人脸色皆极为难看,连刘协也不由转过身来,看向伏寿,神色复杂。

        伏寿迎向众人的目光,心里却是想笑,因为只有她最明白,这封信自然是假的。

        当年衣带诏的事情,她还怀疑过自己父亲,又怎么可能会写这封信?

        只不过拙劣的栽赃罢了!

        但她深知曹操的目的,只是想要铲除自己,所以根本不在乎这种手段是否被人看出来。

        即使有明白人,此时谁敢站出来?

        换言之,这封信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必须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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