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罪与爱同歌
跟着我走了一路,司徒永玲实在是忍不住了:“喂,你到底有没有方向的,怎么带着我们绕圈圈。”
随后,她贼眉鼠眼地朝四周围望了一圈。
“虽然现在这附近没人,可你也不能搁着散步吧。”
我拧着眉,小心谨慎地去辨别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点尸臭味道。
“别吵。”
司徒永玲翻了个白眼:“故弄玄虚。”
我嗅觉比普通人灵敏许多。
只要是有尸臭味,隔着好几公里我都能闻得到。
但这里味道过于杂乱,我一时间无法判断正确的位置。
我努力去辨别那股尸臭味,最终来到了一口枯井面前,却死活找不到地窖之类的东西。
“那味道就是在这散发出来的。难道,他们把尸体安顿在了井底下?”
我双手撑住井口,将脑袋朝里头探下去,却发现里面虽然没水,但漆黑一片,啥东西也看不到。
司徒永玲的手,突然攀上了我的后背。
我身子一僵,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这娘们想干嘛?
谁知,她却贴近了我的耳朵轻声说道:“宋扬,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看井,独坐莫凭栏。”
我闭上眼,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随即一个翻身,反手拽着她的脖子就往井边按。
“找死?”
司徒永玲没料到我突然出手,气得声音都发颤了。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样?!”
我松开手的时候,她狠狠地把我胳膊甩开,那双杏眼满是泪水,将落未落。
“刚才都把我弄疼了。”
我只冷冷地瞥她一眼:“大姐,我不是你男朋友,没义务惯着你。”
“还有,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再有下次,我削你。”
司徒永玲虽不服气,却也不好在这种场合发作,只得硬生生压下脾气。
就是这么一个空档,我手抓着井口方向的时候,突然发现这鬼东西能动!
嗯?
于是乎,我往左拧拧,又往右拧拧。
不一会儿,那口井还真就朝着一边移动开来,露出一条小小的阶梯。
原来那口井只是个装饰,实际上它是地窖的开关!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里头晃了晃,随后又凑近一闻。
这次我可以确定,这条阶梯下面,就是他们安置尸体的地方!
我当即决定:“下去看看。”
司徒永玲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几步。
“还是别了吧,里面黑漆漆的,谁知道有什么东西?”
“万一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
她说得也对。
于是我又说:“那我下去,你俩在上头找个地方藏起来先。”
司徒永玲还是不愿:“不行,你自己一个人下去了,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在地上随意找了跟铁棍抓在手里,又丢了根给司徒永玲。
“我是肯定要下去看看的。”
“如果确定下面全是尸体,那我就一把火把这毁了。”
“你负责照看好刘光言。至于想不想跟我下去,你自己决定。”
丢下这番话后,我毅然决然地朝着地窖下面走去。
把选择权交由司徒永玲。
几秒钟后,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喂,死犟种,你等等我们!”
说完,司徒永玲也带着刘光言走了下来。
随后,上头的机关缓缓关闭。
地窖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密道的阶梯不太好走。
才没几步,刘光言就摔了一跤。
“呜呜——”
“这是哪里?”
“我要找爸爸……”
我还没吭声,司徒永玲就警告道:“闭嘴。”
“再瞎比比,就把你丢在这里,不带你找爸爸了。”
刘光言听后,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
可这时,司徒永玲这张嘴又开始叭叭叭说个不停。
“宋扬,咱们干嘛非得下这个地窖啊。”
“既然确定是存放尸体的地方,直接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
我举着手电筒小心走在最前方,听到这话,轻声回道:“万一这里头有活人呢?”
司徒永玲愣了一下。
随即轻笑出声:“没想到,你这人心地还挺好的。”
我抿着嘴唇,没有接茬。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出来骗骗别人还行。
想要骗自己,那比登天还难。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私心。
可那点隐晦的心思,又怎么能大大方方地公之于众?
得知就是这个组织和刘师傅一起做着倒卖尸体勾当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明月的尸体,很可能已经被盗,甚至是回到了这里。
先前司徒永玲说她想来这里找回自己父亲尸体的时候,我还劝他,经年累月,那尸体肯定已经被加工制作成别的东西了。
但这事情落到了自己头上,又是另一番光景。
尽管知道机会渺茫。
但既然来了,我必定要下这个地窖看一看。
我不舍得,让明月被困在这种鬼地方。
而且,我最大的私心是。
如果,我拿到了明月的尸体。
她会不会,能出来见我一面?
哪怕,只是一面。
这段日子,我实在是,太想她了。
走了长长一段阶梯后,我们来到了地底下。
身后的司徒永玲倒吸一口冷气。
“这里也太阴森了,总感觉有人在我脖子后面吹气。”
再往前走,就有几口大棺材赫然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棺材上,写着四个大字——活人免进。
看着还挺能唬人。
但我都他妈到这副天地了,还管你什么活人免进?
穿过棺材路,再往里走,空间却顿时变得开阔起来。
只不过,我只往前了一步,就忍不住腿软,差点把手机都丢到了地上。
与其说是地窖,倒不如用地宫来形容会更合适。
我仰起头,看见这地宫的墙壁上,被戳开了大大小小的溶洞。
眨眼看上去,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蜂巢。
大部分的溶洞里头,都被塞了一具女尸。
更诡异的是,这些女尸的神态一样,可姿势却千奇百怪。
有的双手合十,有的跪地俯拜。
而地宫正中间,放着一副巨大的铁棺。
司徒永玲冷不丁说了句:“这架势,看着怎么像是要让周围那些尸体去拜中间那副棺材里的人?”
这一瞬间,我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了四个字,宝相庄严。
我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这里头的某些东西。
更让我觉得稀奇的是,铁棺材旁边,竟然竖了一块碑。
上面写着。
“爱妻柳舒之墓。”
我愣了一下。
这难道不是地窖,而是一座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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