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五皇子逼死花娘?
青萝跟着浩浩荡荡的一堆人回去将军府的路上,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少将军看出端倪对她严刑拷打。
但她没想到,这个担心,多余了。
到了将军府门口,两位将军从车上下来,直接入了正堂。
老将军坐在上首,云景川坐在下面的椅子上,面容谨肃。
“把青萝带上来。”
青萝跪在地上,身子就软了大半。
云景川是军中出身,军中对待俘虏的拷问手段个个酷烈,就算是钢铁般的人进去都要融三分,何况是她。
她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将军,奴婢是将军府的奴婢,从未做过伤害小姐的事情,还请将军明鉴。”
云景川冷笑,“你当我们都是傻的不成,由得你在这里巧舌如簧?”
他朝着侍卫挥了挥手,“带到内狱去,不愁她吐不出东西。”
青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片死寂,与其在内狱中受苦,她如今只求速死。
毕竟自己的父母还掌握在侯府的人手中。
她正想着如何求死,端坐上首的老将军终于开口了。
“不必麻烦,拖到后面直接杖毙吧。”
“父亲,这丫鬟行止怪异,身后定然有旁人指示。”云景川想要劝父亲留下慢慢审问,但云老将军已经起身离去。
侍卫互相看看,最后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了云景川。
“少将军,这.....”
云景川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听将军的吧。”
青萝松了口气,她父母的性命,保住了。
瑞王府。
楚修远的公文摞得老高,批了一摞,就又有一摞新的送来。
云岁晚时不时和他逗趣几句,让他不那么疲乏。
香炉中烟雾袅娜,暖香沁人心脾,她在旁边守的时间久了,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楚修远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将人抱回了房中,嘱咐人好生照看,又折返回了书房中继续审阅公文。
云岁晚不知道睡了多久,在傍晚醒来,竟就睡不着了。
春水见秋夜寒凉,为她灌了了汤婆子。
“王妃可还要去书房?”
云岁晚倚在窗边,摇了摇头,“他的那些公文乏味极了,我才不要去。”
说完后眼珠一转,抿唇笑了起来。
虽然人还挺好看的。
云岁晚看了会摇曳的晚香玉,脑袋清明了些,才想起来,“榴花呢?她去哪了?”
春水将云岁晚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听说今个两位将军去陆候府上为花影讨说法去了,把侯府闹得好大一个没脸,她去打听缘由了。”
云岁晚有些诧异,“父亲可把花影接回去了?”
春水摇头,“不知道。”
话音一落,榴花就从外面披星带露地赶了回来,一开门带进来一阵凉气。
云岁晚探头望过去,见她一双手冻得通红,赶忙撑开毯子,招呼人过来。
“我这里被汤婆子温得暖了,快过来。”
榴花搓着手,直摇头,“王妃金枝玉叶,万一被我过了寒气着凉了怎么办?”
云岁晚不禁笑起来,“我连战场都上得,哪里就这么容易着凉了,快来。”
她说着板起脸,榴花只得听话地坐过去。
云岁晚一把把榴花拉近了毯子里,用汤婆子给她暖手。
春水咯咯地笑,“早知道傍晚出去能给王妃搂在怀里,这样的好差事,我怎么都不会让给姐姐。”
榴花眼角寒气一扫而空,“王妃快听听,她小小年纪,说话倒是厉害。”
云岁晚将春水也拉到了身边,“你们两个从小就在我身边,和我的姊妹也是一样的,我哪里就会亏待你了。”
春水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笑起来像个福娃一样,可爱得紧。
云岁晚不禁捏了捏她的脸。
春水抿唇笑,过了会猛然想起正事,“榴花姐姐,老将军可把花影接回将军府了?”
榴花摇头,“这事怪了,以老将军的性子,若是去了侯府,定然是要把人接走的,但人都要带上马车了,竟然被陆祈臣哄着放了回去。”
“没接走人?”云岁晚疑惑。
“是啊,”榴花应声,“只少将军今日在侯府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承化侯府门前的石狮子都劈成了两半。”
春水掩唇,“劈了侯府门前的石狮子,那和打陆祈臣的脸有什么区别?”
云岁晚眸光沉吟,若是气成这样,该是极宠爱花影的,但若是宠爱,又怎么会明知那是虎狼窝,还要让她回去受苦。
况且,哥哥压根不喜欢花影,大抵是为了给自己撒气才去的。
那父亲呢?
“王妃,我看两位将军今日不像是当真去为花影讨公道的,倒像是终于有了机会去侯府撒气。”榴花握着汤婆子,手心温热。
春水点头,“我看也是,不然以老将军的性子,绝对不会这样作罢。”
“可是少将军这样做就罢了,老将军面上对王妃那样冷淡,又是为什么?”榴花不解。
榴花不解的地方,也是云岁晚不解的地方。
父亲摆明了就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再不往来,又处处疼爱花影。
没道理为了给自己出气,反而让花影继续受苦。
云岁晚很想骗自己,父亲只是被一时蒙蔽,其实心里最疼爱的还是自己。
可父亲上次相见的冷脸,还在眼前。
她苦涩地笑笑,“也许父亲觉得花影当真喜欢陆祈臣,才没有拆散吧。”
她从榻上撑起身子,“我乏了,睡吧。”
夜里,似是有一道温热袭来,将她包裹其中。
沉水香的气息让人莫名有安全感,云岁晚翻了个身,靠进了温热坚实的怀中。
翌日一早,扶风就急促地在外面敲起了门。
“王爷,不好了,五皇子强逼了一个清倌,那女子直接吊死在了花楼里,已经惊动了大理寺。”
如今正是祭月大典在即,楚绍誉闹出这种事,别说祭月大典的诵读机会保不住,恐怕还会龙颜大怒,自此失去圣心。
楚修远从床上坐起,很快穿戴好走了出去。
云岁晚也忙起来梳妆,榴花劝道,“五皇子虽然看向去风流,但绝对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定然是被奸人陷害。”
云岁晚心下不安,“可听说那女子的姓名?”
春水一边给云岁晚准备衣服,一边说:“叫琴欢。”
嗡——
云岁晚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若是旁人还好。
但这琴欢,上辈子就是楚绍誉的命门。
恐怕未必真是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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