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雨柱所在的四合院是朝阳派出所的辖区。

接到老许的报警后，正在当值的朝阳派出所副所长秦远征很重视，马上安排民警张涛和片警老胡下到四合院了解情况。

老胡常年负责这一片，对何雨柱和许大茂都有些印象，在路上和张涛简单介绍了一下他对这两个人的观感，人民警察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在没见到许大茂本人之前，他们都以为许大茂是在没事找事，要坑人家何雨柱，可当他们到许大茂家里，看到躺在床上的许大茂时，还是被他的惨样吓了一跳。

看到张涛和老胡两位民警，许大茂的演技瞬间上线，鼻涕眼泪轮番上阵，好一顿哭诉，把自己的弱者形象描绘得淋漓尽致，把何雨柱的无赖和蛮横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见两位民警听得仔细，这小子顺便杜撰出何雨柱夜敲寡妇门意图不轨的桥段，就连他媳妇娄晓娥都被他传神的演技折服，后来干脆躲了出去，耳不听心不烦。

听完许大茂的案情陈述，再加上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阎埠贵的亲笔证明，张涛和老胡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难道之前关于何雨柱直爽善良的传言都是假的？如果许大茂所说的属实，那何雨柱这个人岂不是一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大奸大恶之人？

“胡哥，如果许同志反映的情况属实，那这件事已经不是简单的案情调研这么简单了，我建议直接把何雨柱带回所里仔细审讯，您怎么看？”张涛从警校毕业刚满一年，在老胡这个老警察面前表现得比较谦虚，处处先征求他的意见。

老胡点了点头，说实话，许大茂反映的事情确实有点毁三观，不过他早就风闻这个人不是什么好鸟，别看他说得天花乱坠，没准能挤出百分之八十水分，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先把何雨柱带回所里再说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同意你的意见，就这么办！”

说完，两个人就在一大爷易中海的引领下找到了何雨柱的房子，只是没想到，太阳已经老高了，这小子还没起床。

张涛要去敲门，被三大爷拦了下来，说道：“警察同志，您站边上就行了，这事交给我来就行了。”

上个世纪的六几年，正是华夏社会治安最好的时候，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这个时代最鲜明的写照，如果一个家庭里面出了个小偷小摸的人，会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打架斗殴的也极少，大早上就有派出所的民警上门，这在四合院里绝对是爆炸性事件。

何雨柱这个正主还没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外准备吃瓜的热心民众已经聚集了二十来号人，众人七嘴八舌，闲言碎语此起彼伏。

“傻柱这次惨了，听说把许大茂那玩意踢废了，知道吧，那叫不举，就是没鸟用了。”

“可不是嘛，本来鸟就没用，下不出蛋，这回更下不出了，倒是苦了娄晓娥那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哈哈。”

“我看啊，许大茂那小子平时坏事做多了，有此一劫，当个放映员牛逼呼呼的，报应了，活该！没人可怜他！”

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陪着民警站在何雨柱的门前，扯着嗓门喊道：“柱子，你小子太不像话了，快点的，别让警察同志等急了。”

屋里的何雨柱听到外面是警察，赶紧提溜起裤子，裤袋都没来及系上就打开了屋门，开门一看，门口还真站着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那个年龄大点的看着面熟，之前也打过招呼，年轻一点的没印象，估计是新来的。

“吆，两位民警同志，怎么说的您呐？”虽然嘴上这么问，可何雨柱心底还是一沉，一准是许大茂那个王八蛋报警了，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他不报警反倒不正常了。

张涛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柱，发现这人长得五大三粗，鼻梁高挺，嘴唇厚实，眉宇间有股正气，单单第一印象来看，应该不像是许大茂嘴里的无恶不作之人，他说话也就客气了一些，“你就是何雨柱同志？”

何雨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何雨柱。”

张涛又说：“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说你无故伤人，要请你去所里了解一下情况，请你配合。”

“好的，没问题，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不过可不可以让我简单交代一下。”何雨柱看着两位民警，面色坦然地说道。

张涛看了看老胡，老胡轻轻点了点头，张涛就说道：“没问题，但是必须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只给你五分钟，快点。”

何雨柱谢过了民警，在人群里找到了秦淮茹的身影。

别说，俏寡妇这会正满脸焦急地看着他，眼神里写满担忧，不过何雨柱可没自作多情到她是担心自己，估计更多的是在担心他被抓起来后，没人给她一大家子吸血鬼带饭菜了。

“秦姐。”何雨柱喊了一声，拨开人群走到秦淮茹身边，说道：“秦姐，帮个忙，把我的事情去和刘岚说一声，行不行？”

秦淮茹哪怕不为傻柱想，也要为自己一大家子以后的日子想，万一傻柱进去了，她这一大家子可就断了供应，再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帮一把倒也无所谓，于是答道：“好的柱子，你放心吧，我这就去。”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道这小寡妇今天还不错，有那么一点人情味了，不知道是不是揉两把揉出感情来了。。

接着他又走到民警面前，说道：“麻烦两位了，走着吧。”然后，他走在前面，两位民警走在后面，三个人出了大院门，上了门口的一辆三轮摩托警车。

没瓜可吃了，聚集的人群很快散去。

贾张氏脸色阴沉地站在儿媳妇秦淮茹面前，数落道：“你还搭理傻柱干嘛？他现在被派出所抓去了，不知道要判几年，大家伙都保持距离，躲都来不及，你还往上凑，脸呢，还要点脸吗，你不要脸，我贾家还要脸！”

秦淮茹有些委屈，家里经济情况差，形势所逼，自私点也就算了，但是心肠这么狠，连举手之劳都不肯做，这让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婆婆是那么的恶毒。

“妈，傻柱以前对咱家。。。”

秦淮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贾张氏打断，“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

秦淮茹心里的火气也被贾张氏的霸道激了起来，她咬了咬牙，很不爽地反驳道：“您管得太多了，也太宽了，咱家穷，这些年还不是全靠傻柱帮衬着？没错，咱没钱，咱自私，谁都有自私的一面，自私一点不可耻，但也不能太卑鄙，太恶毒了，连这点小忙都不忙，我们还是人吗？今儿不管您同不同意，我一定要去，这个忙帮定了。”

说完，俏寡妇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口，只甩给贾张氏一个后脑勺，把老妖婆气得一阵哆嗦，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用手指着秦淮茹，却连一句囫囵话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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