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贾宏这么一说,许大茂顿时闭嘴了,他的情况他自己清楚,这次被傻柱踢狠了,真把线扯开肯定又要多遭不少罪。
报案,肯定是要报的,但不急在一时,这傻柱子平时说话就很冲,看他不顺眼的人能排到皇城根,等回院里和大家伙商量一下,搞就搞到位,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见许大茂终于闭嘴,何雨柱把贾宏拉到角落里,塞给他一张粮票和一张肉票,感激地说道。
“谢谢你贾医生,今天要是没有你,兄弟估计要摊上大事了,这点小意思,您先拿着,回头兄弟还有重谢。”
贾宏手里攥着粮票和肉票,心里很舒坦,虽说当医生的,少不了病人家属送这送那,他们也来者不拒,可像何雨柱这么出手大方的,还真没有过。
不过他嘴里仍旧客气地说道:“何师傅这就见外了,其实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可能不知道,马华是我外甥,亲外甥,哈哈。”
这下轮到何雨柱吃惊了。
“啥,马华是您外甥?那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不过咱各吝各的,马华是马华,我是我,今儿您帮了我大忙,要是没点表示,我何雨柱还是人吗。”
两个人客气了一会,贾宏就把东西揣了起来,拉着何雨柱说了实情。
“兄弟,你也真够狠的,差点没把人家踹死,那个地方轻易不能受伤,你踢碎了人家一个蛋,通俗点说就是,地还能犁,但是不能播种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也对自己当时的莽撞也有点后怕,万一两只蛋都给踢碎了,没准真要背上人命官司。
两世为人,他知道这事肯定不是赔点钱就能摆平的,以许大茂的德行,后面肯定会不择手段报复,不把自己整个半死,一定不会罢休,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现在让他选,他还是会踹那这一脚。
“贾哥,能不能帮个忙,在病历上不要写碎了一个蛋,就写轻微钝挫伤行不行,需要打点的话,您只需要牵个线,兄弟决不让你为难。”何雨柱低声说道。
贾宏想了想,这事要是搁别人身上,哪怕送了礼,他也不会帮,但是何雨柱不一样,他是自己外甥马华的师傅,听马华说,两个人好得什么一样,而且他也知道,这个傻柱的人品在附近一片绝对杠杠的,帮这样的人,他也放心。
“我试试吧,应该问题不大。”贾宏虽然答应了,可还是给自己留了一点回旋余地。
何雨柱一听有戏,不由放下心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钱,足足有十张大黑十,塞到贾宏手里。
“贾哥,咱是自己人,这个你收着,前前后后帮兄弟打点一下,不够的话你再跟我说。”
贾宏有点不淡定了,他是副主任医师,一个月工资也才35块钱,这还是全勤,一天假都不请的情况,可何雨柱眼都不眨就拿出这么多钱,单单这份气势,就让他心里钦佩,这才是干大事的人。
他用手推了一下。
“用不了这么多,真用不了,我拿六十就好了,刚才有三个医生,一人20足够了,都是我哥们,不会有问题。”说着,点出四张递给何雨柱。
“别别,贾哥你磕碜我呢,兄弟虽然不是有钱人,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拿都拿出来了,怎么可能再收回来?”何雨柱死命把钱推过去,又道:“贾哥你再这么客气就不拿我当兄弟了,信不信我让马华给你送家里去。”
贾宏没办法,又见何雨柱说得实在,不似做戏,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下来。
两个人在角落里又详细聊了一下怎么善后的事情,相约下次一起喝点,才分开,贾宏去了办公室,何雨柱和娄晓娥用三轮车拉着许大茂往四合院方向走。
按理说,许大茂那玩意被开了一刀,缝了几针,不管大小也算是个手术,但是何雨柱特意跟贾宏说了一声,能不住院尽量不住院。
因为有那么一句话,没啥别没钱,有啥别有病,意思就是说千万不要轻易进医院,进去小汽车,出来可能就变自行车了,任你家财万贯,只要和医院沾上边,变穷光蛋的概率非常大。
贾宏当然知道何雨柱的意思,于是就给许大茂开了一些消炎药和止疼药,把人打发回家去休养了。
这一路上,谁都没讲话,许大茂一来是怕说多了扯到伤口,二来是担心又和何雨柱吵吵起来,自己难免又要吃亏,何雨柱也懒得搭理他,而娄晓娥则默默地想着心事,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回到四合院已经很晚了,但毕竟出这么大事情,很多人担心真出人命,所以都守着没睡,三轮车刚到胡同口,左邻右舍的就围过来好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打听。
当知道只是受伤,并不致命后,大家伙顿时失去围观的兴趣,纷纷回自家屋睡觉去了。
本来何雨柱想帮娄晓娥照顾一下这个残血病号,可许大茂却死活不肯,他现在看见何雨柱就头疼,浑身不得劲,而何雨柱更是懒得理他,巴不得早点回去。
柱子走的时候告诉娄晓娥,如果许大茂半夜死了就去叫他,不死别叫,然后就回屋去睡觉了。
何雨柱说的虽然是气话,可听起来确实够损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大茂狠狠地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傻柱你个狗篮子,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这回一定讹死你,整死你。”凶狠的表情甚至把身边的娄晓娥吓了一跳。
“大茂,大茂在家吗?”
原来是二大爷刘海忠过来了,他惦记着自己家的三轮车,总也睡不踏实,刚才三轮车进了院子,人多没挤进来凑热闹,这会儿人都散了,他才抽空进来。
许大茂靠在床上,赶紧让娄晓娥过去开门,等把二大爷让进来以后,又张罗着给他泡了一杯茶,许大茂这才哭诉道。
“二大爷,您几位大爷都看到了,这傻柱太欺负人了,不但偷了我家的鸡,还把我打成这样,这还有天理吗这!劳驾您,一定要给我做主,主持公道呀。”
二大爷这么晚过来探望许大茂,是受了一大爷和三大爷的委托,有那么一点“组织关怀”的意思,对于傻柱当众伤人,他们都很气愤,这是对以他们三位大爷为首的大院领导的极度蔑视,是极端无组织无纪律的散漫行为,是坚决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这次过来除了探望病号,还带着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利用这件事情好好做下文章,不把傻柱收拾服帖了决不罢休。
“大茂你放心,二大爷在厂里好歹是个班长,厂领导那里多少有些面子,这件事情交给二大爷,明天就给你报上去。”
许大茂顿时大喜,谁特么说我许大茂没朋友,这不主动送温暖来了吗,他对娄晓娥说道。
“媳妇,先别忙活别的了,咱昨天不是给二大爷买了一瓶牛栏山吗,找个网兜装上,二大爷来都来了,就别空着手回去了,您自个受点累,拎回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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