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是所有女人都要依附在男人的身边才能活的。金钱、权利、名声,真的很重要吗?你把我困在你的身边,四年,给了我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十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可是呢?这些东西真的很重要吗?

钱够花不就够了吗?那些奢侈包,对我苏绵绵来说和地摊上卖九十九三个的没有任何区别!富人创造奢侈品的概念,以此来区分自己和穷人。但是,人人生来平等,用手中的职权掌控着巨大的权利,享受凌驾于他人,让数以万计的人为手指缝里流出的钱权争得头破血流,我没有这样的癖好。

我是一个俗气的人。我只想和在乎我的人以及我在乎的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哪怕只是和奶奶窝在那个又破又旧的老房子里,吃着几块钱一个的煎糖饼,我也甘之如饴。是,没错,没钱会死,但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挣,可以自己获得开心。能吃饭、能喝水、身体健康、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个能和亲人住一起的窝,时不时和朋友出去散步,这才是我要的。

我们女人也不是非要仰仗你们男人的鼻息才能活的很好,你自以为给我的最好的,恰恰是我从来不在乎的。你谢与淮剥夺了我的五年,又抢夺了我的四年。我的人生,满目疮痍,满是遗憾。谢与淮,你才是赢家啊,你完胜。”

难得的,她再次对他说这么多话。

在很久很久以前,当苏绵绵多次和谢与淮谈判无果时,就彻底放弃了和他沟通的想法。

谢与淮是一个生活在动物世界的强者,他的思维虽然跳脱且疯狂,却还是在依据着动物世界弱肉强食的规矩来办事。

在被束缚四肢,囚于牢笼的那段时间,她如果一直消沉,谢与淮真的会囚禁她一辈子。

两人地位悬殊过大,手中所握的权利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一个是手握国家经济命脉的财阀,一个是毫无背景的普通人,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而当她展现出蓬勃的生命力,想要获取权利为自己的人生拼搏时,他反而会因为猎人的猎奇心,稍稍松手。

他想赌,赌她能不能成功,赌她会不会爱他。

直到看到她要突破牢笼时,他才会给她原本作为人的尊重。

现在,她真真正正地可以坐在同一张谈判桌和谢与淮讨论政策、讨论谢氏的利益时,他才开始反思曾经自以为是的“爱”。

人都是犯贱的,人性如此。

男人与女人口中的爱从来都是不同的。

女人倾向于要陪伴与情绪价值,饶是嘴里说着再多的择偶标准,碰到一个无底线包容、永远陪伴的也能产生爱意。

男人的爱,更多的是美丽皮囊下的性爱和精打细算。

像谢与淮这样有权有势、靠着自己拼杀出一条血路的人,或许会因为执念爱上棉花糖的幻影,但这种爱只会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恩。

当她不断地变强,直到和他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时,他反而会收起他的侵略意图,装的人模狗样地来爱她。

他不是不会爱,只是曾经的她,渺小的如一粒尘埃。任他如何玩弄,她永远都只能是一个玩物。

她苏绵绵从来都不要做一个像金丝雀般,靠给男人提供情绪价值来换取安身之地的女人。也绝不会为霸凌者心动分毫。

她明明可以堂堂正正的挣钱,明明可以靠自己在职场里叱咤风云,而他却要折断她的双翼,斩断她的后路,让她只能依附于他,与他谢与淮的生死捆绑在一起。

“绵绵,你可以像以前一样。我,我没有想要改变你......”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在逼着我改变吗?你明知我不是一个甘于待在金笼子里的鸟雀,却还是要囚禁我于花苑,要么我郁郁致死,要么我突破牢笼,你只给了我这两个选择。可该死的人凭什么是我?我前半生活的干干净净、坦荡无愧,不说对社会做了多大的贡献,但也没有做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事。

谢与淮,明明是你逼着我走上这条路的,现在却还要假慈悲的说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没有想要和你争辩什么的意思,在外面也就算了,在我面前大可不必表现出如此模样,我看着作呕。”

谢与淮顿时浑身僵硬。

“绵绵,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明白的,没关系。”

两人矛盾再激烈,她对他也只会漠视和辩论,还从未说过如此狠话。

之前他希望她能骂骂他,他总想着是不是只要把情绪宣泄出来了,她对他的厌恶就会消失一点点。

当她真正骂他时,他才发现单单只是一个作呕就能将他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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