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赚钱思路
正如叶渊所预料的那般,这的确是杨执设下的套。
即便今日叶渊没有凑巧过来,杨执也会想方设法将变卖东西这件事传到叶渊的耳朵里。
他料定叶渊一定会为自己主持公道,但没有想到的是,叶渊竟只是呵斥那吴账房两句,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刁奴欺主,这在高门大院中,可是天大的忌讳。
那位岳父大人的态度,算是让杨执彻底明白了,自己这个新姑爷就是个屁,在侯府中委实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当然,吃软饭嘛,总得付出点什么。
又想吃软饭,又想有尊严,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过这碗软饭,却是老天爷硬喂到杨执嘴里。
而杨执偏偏是个倔脾气。
软饭既然得跪着吃,那干脆就不吃。
要吃就吃硬的。
自力更生,才能挺直腰杆!
也免得万一哪天被侯府一脚蹬了,连个谋生的活计都没有。
打定主意,杨执说干就干,随即闭门钻研起搞钱大计。
苦思冥想一夜,还真让他琢磨出许多赚钱的思路。
作为一名穿越者,他的认知,要远远超过这个世界的上限。
而这些超前的认知,只消利用好,未尝不是一种商机。
细盐,蒸馏酒,玻璃,白砂糖……在这个封建落后的时代,都可谓是稀罕玩意儿。
这其中无论哪一种,一旦投入到市面上,多半都能创造不菲的价值。
只是直到杨执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才忽然想到有一个问题结结实实摆在眼前。
那就是他的赘婿身份。
赘婿无论在哪朝,都可谓是社会的最底层。
无论是入赘普通人家,还是豪门大户,都不能改变地位低下的事实。
对于这种特殊群体,历朝律例,甚至专门作出约束,即赘婿不可入士,不可务农,不可做工,不可经商,以防止企图跨越阶层。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大武朝的开国圣人皇帝,乃是一位女子,使得女性一直以来处于弱势的地位有所提高,以至于赘婿的低下地位亦稍微有所改观。
武律对于赘婿放宽了些许界限,赘婿虽不能涉足于士农工商,却可从军。
如若能立下彪炳战功,朝廷可酌情给予封赏,使赘婿得以有翻身之机。
当然,赘婿这个耻辱的烙印,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
哪怕凭借战功做到了大将军,也免不了要遭人白眼。
不过这也总比一辈子窝囊到死要强的多。
杨执也是悔恨,当初怎的就没学军事科技领域专业呢?
以武朝杀敌晋升的制度,自己直接造挺机关枪,堵在草原突厥部落的老巢,见人就突突,那他娘的多过瘾,没准将来也能混个侯爷当当。
奈何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从军……
就自己这个体格,别说拿刀杀敌了,怕是连个娘们儿都打不过,和那些凶狠残忍的突厥人厮杀,一照面就得被剁成肉泥。
不能经商,想法再多也是白搭,不过杨执也未心灰意冷,只是搞点钱而已,何至于非得抛头露面,律例再是严苛,总有空子可钻。
他沉吟半晌,决定出去走走,开拓开拓思路。
出了清宁候府,也不知是冥冥之中有上苍指引,还是原主的记忆在暗中作祟,不知不觉,竟鬼使神差走到青楼瓦舍、戏苑茶馆扎堆的南门街。
这里不可谓不是洛阳城中最热闹的地方。
戏苑中名角清脆的嗓音透亮到即使站在大街上都能听得到;茶馆里的说书人抑扬顿挫,说到关键处,醒木一拍,更是振聋发聩,直吓人一跳;往来各馆之人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恰是一副繁华盛世之貌。
当然,最悦耳的还要属那些青楼中的娇声艳语。
美人儿们站在勾栏上,曼妙身躯在薄如蝉翼的纱衣下含羞带怯欲隐欲现,毫不避讳的向行人们展示着。
微风裹挟着她们身上的脂粉味,止不住地往鼻孔里钻,直能将人的魂都给勾走。
所幸杨执是个“正人君子”,最重要的是病体所累,压根心无杂念。
正要找个茶馆听段评书,放松放松心情,忽然见一家青楼中,大步流星走出一个白衣男子,哈哈大笑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杨执顿时一愣。
这两句,怎的这么耳熟?
定睛打量,只见这人一介书生模样,却是腰挎长剑,显然吃多了酒,脸色通红,大笑间豪情万丈,竟有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度!
只可惜他的气度并没有保持多久,才走出门,便被青楼里追出来的几个打手按倒在地。
“嫖完了不给钱,你他娘的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子被死死按在地上,披头散发,狼狈之极,一张嘴吃了口泥,“我……呸!我不是扔了二两银子,怎还不依不饶!”
一个老鸨子似的人随后走了出来,叉腰气极道:“二两银子!你在我这里花天酒地了三天,姑娘们轮着个的陪你,我这儿的酒,都快被你喝空了,到了没想到你竟是个穷光蛋,浑身上下只有二两银子!跑到我花盈坊白嫖来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不拿出一百两银子,今日非得将你的狗腿打折不可!”
男子醉醺醺道:“我……哪来的一百两银子,你若……非得动粗,我虽理亏,也定要反抗,不是我吹嘘,就这几头烂蒜,我两下就给……收拾了,还不如行个方便,等我囊中充裕,必定连本带利,一并奉还。”
那老鸨子怒道:“给我打折他的腿!”
一个打手狞笑,随即挥起棍棒。
怎料那男子突然生出莫大的力气,从几人的手下挣脱出来,爬起身退后几步,抬手道:“再没完没了,我可真还手了!”
老鸨子怒极,刚要叫嚷,却见一张银票突然出现在眼前。
她一愣,扭头看去,只见是个身材消瘦,面色有些惨白的年轻人,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出身不凡。
满脸的怒意,登时荡然无存,她接过面前这张面值百两的银票,“这是……”
杨执淡然道:“这位兄台的嫖资,我替他给了。”
他出手大方,可心里却是在滴血。
半月的例银就这么没了。
听是给那想要白嫖的狗东西付账,老鸨子顿时喜笑颜开,当即偃旗息鼓,又奚落了男子几句,冷哼一声,带人转身回了青楼。
那男子随即踉踉跄跄的走到杨执身前,拱手道:“多谢仁兄……仗义疏财,在下感激不尽……”
瞧这家伙连站都站不稳了,杨执带他到隔壁的一个酒肆落座,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阁下可是……李太白?”
男子一愣,似是不解杨执何有此问,大着舌头道:“仁兄……怕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李太白。”
得。
一百两白花了。
杨执失望之极。
岂料下一刻,男子又道:“不过……我倒也姓李……只是名青莲而已……”
李青莲?
青莲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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