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褚闵勇怒斥:“胡说八道!堤坝修建的久了,时间长了自然就挡不住水了,对河道进行截流,在截流前提前安排好河流出路,,在河道附近修建导流洞或明渠,事情不就解决了,何必耸人听闻?”

蒲问清淡淡一笑:“褚大人,你何必反应这么大?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如今心虚了?”

褚闵勇气急败坏,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说不出话来。

北冥帝眉头紧锁,提起江显,他的心里不大舒服,他看向言官那些人,问道:“叶品言,你来说说,最近可听说了什么没有?”

叶品言站出来说:“回禀皇上,臣确实听说了百姓关于此事的议论,说若是江显大人还在,暴雨后的淤泥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清理干净。”

“还说,江显大人就任河道总督的时候,不会发生水库垮坝、江河横溢、房屋被冲毁、农田被淹没的事情,年年暴雨前,江大人都会根据预测做好完全的准备。”

河道总督司马簿义一听这话急了,百姓们都在说前任河道总督的好,这让他这个现任的脸面往哪儿放?!

司马簿义跳出来面色不悦地反驳道:“叶大人,这修建河堤,暴雨后的善后,也不光是他江显一个人做的,他是做过河道总督,可他也当过礼部的官员啊,怎么如今都成了他一个人的功劳了?”

紧接着,司马簿义迫不及待地给叶品言扣帽子:“叶大人,你为何要帮着一个死去的罪臣说话,意欲何为?!”

叶品言直视着司马簿义:“司马大人,你可要慎言,皇上问起,我做为言官,监听坊间传言,将此事如实地禀报给皇上,有错吗?”

叶品言的确是如实禀报,这些话他都听到了,不过,这是裴景诏和谢允之派人从各路放出的消息,是故意让这些言官听到的。

叶品言丝毫不退让地反问:“难不成,司马大人想要让我欺君不成?”

司马簿义哑口无言:“你……”

大臣们都低下了头,谁都不敢去触霉头,心里嘀咕着这司马簿义究竟是哪里想不开,竟然要和言官斗嘴?言官的嘴皮子可都是顶顶厉害的,他能说的过那三寸不烂之舌就怪了。

怎么现在朝中不自量力的官员越来越多了?

谢淮阳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谢允之,又看了一眼裴景诏,总觉得这俩小子在酝酿着什么大事,瞒着他又要捅出来什么幺蛾子。

好在谢允之和裴景诏都没有说话,他这才松了口气。

北冥帝的脸色不大好看,当年江家的案子,处理的的确是有些草率了,当时他正宠着褚闵萍,听了不少枕头风,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他做了不少荒唐事。

北冥帝说:“司马簿义,朕命你速速去处理灾情,做好修建堤坝的工作!至于江显,鬼神之说,不可再提!”

散了早朝之后,北冥帝暗中吩咐人想法子堵住百姓的悠悠众口。

……

晚上,裴景诏、春荷和谢允之、谢芷兰四个人又聚集在了侯府。

春荷从韩飞虎那里得知,江家被人参奏通敌卖国,是搜到了书信往来的证据,只要能证明这些证据是有人别有用心地伪造的,或许就能还江家的清白。

春荷说:“之前去褚府,我看到过赵氏写的字,很是不一般。我怀疑,这些书信就是赵氏或者是和赵氏有关的人伪造的。”

谢允之点点头:“我听说褚相远曾经有一回喝醉了酒,向几人展示了他可以模仿别人的字迹。这手艺,应该就是赵氏教给他的。”

裴景诏握着春荷的手:“若是能让褚相远当众显露出他可以模仿别人的字体,或许可以算作是一项可以陷害江家的证据,从而说服皇上重查江家案。”

谢芷兰拍着胸脯保证道:“此事交给我,我一定让他当众展示出来自己的独门绝活儿!”

“几日后的元宵节宫宴,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

元宵节这一日,宫中举办宫宴,宫墙之内,灯火辉煌。

春荷如今是正妻了,况且她今日来参加宫宴是有大事要办,也就不在意旁人的眼色,再加上她还得了玉妃的赏赐,跟着裴景诏进了宫,宫里的太监宫女也无人敢拦她。

大臣和官眷们陆续进了安庆殿,皇上皇后和嫔妃们也陆续进殿。

宫宴开始,众人吃了一会儿后,玉妃提议道:“皇上,今日喜庆,不如让诸位执笔写对联,也讨个好兆头?”

北冥帝点点头:“好,好,来人呐,准备笔墨纸砚!”

在场的臣子和官眷,每人都发了两张长长的宣纸和毛笔,宫女在一旁给众人磨墨。

片刻后,大部分人都写好了对联,宫女将对联收上来,呈给玉妃看。

玉妃看过众人的对联后,拿出来一副对联,兴致盎然地柔声念道:“上联是‘金戈铁马保疆土’,下联是‘玉宇琼楼映日辉’,横批是‘强国富民’,这是谁写的?”

裴景诏抬了抬手,示意这是他写的,玉妃和北冥帝都是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

褚闵萍和黎淑萍却是撇了撇嘴,玉妃是裴景诏的亲姨母,还能认不出来他的字?在这样的场合故意让裴景诏出风头,真是上不得台面。

皇上和玉妃又看了几个,玉妃眼睛一亮:“这个也不错,上联是‘春回大地百花艳’,下联是‘福满人间万象新’,横批是‘国富民强’……”

玉妃面上露出了喜色,她见北冥帝也很是高兴,便看着席间的众人问道:“这是谁写的,字写的好,这对联写的也好。”

春荷从席间走了出来,站在大殿中央盈盈一拜:“回娘娘的话,这对联是妾身写的。”

众人都被她的美貌惊了一惊,谢芷兰趁此机会看了一眼身旁褚相远的字,她不屑地嘲讽道:“你一个接受过族学长老悉心教导的人,写的字还不如我们春荷呢!”

此次宫宴男女没有分席而坐,谢芷兰的身旁就坐着褚家人,褚香凝因为有孕在身,这会儿身子不适,去了偏殿休息,谢芷兰和褚相远中间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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