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最简单也最复杂的人心正是如此
“等、等一下!”很明显,光幕中的派蒙显然也是类似的想法。
她连忙挥了挥手,劝解道:“我可以理解你想让她消失的理由……但是非这样不可吗?
“虽然她停在六七岁的样子,但那是你曾经的朋友呀!
“至少停下来,跟她好好聊一聊不好吗?”
她试图劝解阿蕾奇诺,令她改变一下想法。
“太晚了。”阿蕾奇诺的语气中充斥着冷酷,“她已经触碰了规矩,必须得到惩罚。
“不仅仅是克雷薇,还有受她影响的菲约尔、南特伊……
“我希望你们明白,我和库嘉维娜的区别,在于我们会制定不同的规矩。
“但在「维护规矩」这一点我们是相同的,这是构成家的根基。”
【星穹铁道-三月七:唉,又是这讨厌的规矩……】
【星穹铁道-星:你说得对,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星穹铁道-三月七:要是真的能打破就好了……】
“……”尽管能够理解阿蕾奇诺这样做的原因,但荧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你是指什么?”阿蕾奇诺回过头来看向了她。
“你……不想好好地跟她道别吗?”荧问道。
阿蕾奇诺伸出手,轻轻比划了起来,“无论是做「杀手」还是做「父亲」,都有两样忌讳:第一是愤怒,第二是伤感。
“愤怒带来冲动,伤感让人犹豫。”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借由自身的「原则」,让荧和派蒙意识到她为何做出这般选择。
没给两人继续发问的机会,阿蕾奇诺看了一眼天色,“好了,时间差不多。
“来的时候,我已经通知了一些「好孩子」,让他们在黄昏的时候,将「坏孩子」带到这里。
“我遵守了承诺,多给了他们不少时间。
“现在,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仅仅过了一小会儿,随着密集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那些熟悉的人终于显露在了她们的眼前。
那位曾准备教荧潜行技术的沙普洛走在最前面,向着阿蕾奇诺报告道:“「父亲」,我们把人带来了。”
“要处刑了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处刑呢?”福尔茨对于「处刑」这个名词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是像即将观看什么演出一样,显得兴致勃勃。
“林尼!”派蒙看着被围住的三人,顿时发出了惊呼。
“克雷薇……”与此同时,荧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石柱阴影中的克雷薇。
“抱歉。”林尼微微低下了头颅,“我听说了,你们帮忙争取了不少时间。
“但我们还是失败了,并没有找到帮她实现愿望的方法。”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克雷薇,语气中有着一丝不甘。
“啊……”克雷薇仔细打量着前方的阿蕾奇诺,有些不敢确信地问道,“你是……佩佩?”
“嗯,好久不见了,克雷薇。”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阿蕾奇诺的语气似乎都柔和了一些。
“佩佩!”得到阿蕾奇诺的回应后,克雷薇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阿蕾奇诺将食指竖于嘴前,轻嘘了一声,“嘘……站在那别动。叙旧之前,我要先清算你们的罪业。”
说着,她踏步向前走去。
“「父亲」,关于这件事……”
林尼还想试图解释什么,然而只迎来了阿蕾奇诺的一声冷喝,“让开。”
“「父亲」……”
“你们藏匿了对「家」存在威胁的人,理应受到惩罚。”
阿蕾奇诺在林尼等人的面前停住了脚步,“但综合来看,你们的过错并不是最严重的。
“对你们的惩罚可以放缓,在那之前,要先清算背叛「家」的人。”
菲约尔似乎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但抱着万分之一的希冀,她开始开口向身旁的南特伊确认道:“背叛「家」的人……是说我们吗?”
南特伊急忙开口解释道:“「父亲」,听我解释,我们并没有——”
阿蕾奇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向着另外的一位「孩子」开口道:“福尔茨,讲讲你听到的消息吧。”
“是——”
福尔茨立刻从后面走到了人群的最前方,神情庄重地复述着自己所知道的情况。
“第三次夜谈。参与人:菲约尔、南特伊、索托、塔迪耶……
“南特伊明确地说「要是当时收留我们的不是『父亲』就好了」。
“索托也附和说「谁不想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呢,现在的生活我真的受够了」。
“菲约尔就比较过分了……”
他回过头看向了菲约尔,继续说着详细的情况,“除了骂我们这些人是疯子外,言语中还对「父亲」多有不敬……”
【崩坏三-琪亚娜:这样看来她们确实挺过分的。】
【崩坏三-德丽莎:我可以理解她们想要自由的想法,但如果不是「仆人」收留了他们,其中一部分人恐怕很难活到现在吧。】
【崩坏三-德丽莎:结果他们却说出这样的话……】
【崩坏三-奥托: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问题吗,我的小德丽莎。】
【崩坏三-奥托:他们对心中所谓「自由」的期盼压过了那位「仆人」对他们的照顾。】
【崩坏三-奥托:当这股不满越发茁壮成长的时候,他们心中的不满也就严重,甚至「小恶」压倒了「大善」。】
【崩坏三-奥托:这就是最简单,也最复杂的人心。】
“我没有!”菲约尔连忙大声否认道,“我没有……这是诬陷……福尔茨!!!”
面对菲约尔的话语,福尔茨表现出了与他年龄极度不符的沉稳,冷静地继续证明着自己的话语。
“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喔。之后包括塔迪耶在内的很多人,开始聊克雷薇提出的种种问题,并以此作为质疑「父亲」的武器。
“「我们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破牢笼」,是这么说的吧?”
眼见福尔茨继续举例出了她们的的确确说过的话语,菲约尔恨恨地对福尔茨说道:“你这家伙!你恨不得我赶紧消失对吧!我哪里得罪你了?!”
接着,她又将手指向了沙普洛,“还有你,沙普洛,你忘了当初是谁守在病床前帮你包扎的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啊!”
(先发两章出来防止断更,后面的还在努力搞,今天从下午坐到电脑前就码字了,已经写了大半了,后续过一段时间会一起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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