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宰人的小二
刚好是饭点，所以望川楼里可谓是人声鼎沸。
“嘿……客官要吃点什么？”
四人刚走进门，一小二谄笑着走上前，一副自来熟的招呼了一声。
陈然随着小二，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待坐下后，问道。
“你们这有什么招牌菜？”
小二正擦着桌子，听到陈然的问话后，他随手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笑着回道。
“客官，我们望川楼是金陵数一数二的酒楼，招牌菜也是最多的，有盐水鸭肫、炖苏核、炖生敲、生炒甲鱼、丁香排骨、清炖鸡子、金陵扇贝、芙蓉鲫鱼、菊花青鱼、菊叶玉版、金陵盐水鸭、叉烤鸭、叉烤鳜鱼……”
小二一口气连续吐出了十几道菜名。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人是一个小二，陈然还以为碰到德云社的人了呢……
“行了，行了，鸡鸭鱼这三种都上一道吧……”
见小二深吸一口气还要继续说下去，陈然赶忙摆摆手打断。
“额……好嘞，您稍等”
小二被噎了一下，尴尬的脸色通红。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时，陈然忽然想到他们已经半个月都没吃过油水了，这一次直接吃的这么油腻，会不会拉肚子，一泻千里？
脑子转了几圈，他随即开口叫住小二，再次说道：
“等等，你们这有什么粥吗？”
“粥？”小二看了看晌午的天色，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回道。
“有莲子粥，燕窝粥，燕窝莲子粥，不知客官您要哪一种？”
陈然皱了皱眉头，感觉小二说的这三种粥可能都不会便宜。
“来……四碗莲子粥吧。”
瞥了一眼刘嫣然那瘦骨嶙峋的身体，陈然闭上了想要米粥的嘴。
“好的，马上就来，客官您稍等一会。”
小二点点头，转身小跑进入厨房。
……
“瘦猴，你当了那么多年乞丐，那你应该知道他们都是距离在哪里吧？”
等菜的途中，陈然无聊的望着不时前往二楼的客人，问了一句。
瘦猴扭着头透过窗户正好奇的看着那停泊在秦淮河岸边的画舫。
听到陈然的问话后，便转过头想了一会，回道。
“城里我不知道，但城外的话，一般都是聚集在废弃的土地庙，或者山神庙里。”
“而且这天也快入冬了，我想应该会有不少人会加入我们”
“真的吗？就怕他们混吃等死，吃光我们的钱就跑了”
陈然皱着眉头想起了杭州城内的那群乞丐，简直就是混吃等死的典型例子。
“城里面的能讨到吃的，肯定是混吃等死了，但城外就不一样了，能找到吃的只有少数人而已。”
想起以前的日子，瘦猴苦笑着说道。
“也许吧，下午一起出城先去看看吧”
陈然低头想想，觉得还是先看看金陵城外的情况。
“那他们怎么办？总得留一个人看着她们吧”
听到他们两个都要去城外，瘦猴指了指刘嫣然主仆二人，疑惑道。
“她们？”
说实话，陈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
放了吧，他有点舍不得，毕竟是他拼命挟持出来的。
推到倒是一个办法，古代女人都很传统
可这样的话，他又有点觉得太禽兽了，未成年啊……
想了好一会，直到菜上来后，他咽着口水，干脆不想了，爱咋咋地吧
现在，最紧要的当然是大吃一顿了……
“嗝……”
十几分钟后，陈然躺在老爷椅上打了个饱嗝，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余光看到刘嫣然连筷子都没动过，只喝了少许的莲子粥，他忍不住直翻白眼。
威胁，恐吓他都用过了，可最后呢？刘嫣然还是鸟都不鸟他。
他已经没有办法了，最后干脆也懒得多说什么，反正饿的不是他。
唤来小二，一边把手伸进怀里，一边说道。
“结账，算一下多少钱。”
小二看了一眼满是狼藉的桌面，谄笑道。
“客官，一共是二十两纹银。”
“二十两？”
陈然掏钱的动作一顿，盯着谄笑的小二，皱眉道。
“就这四个菜，你敢问我要二十两？”
不是陈然付不起钱，而是这些菜根本不可能值二十两。
要知道当初他只用了七两就开一个水煎包铺，甚至还有剩余。
店大欺客吗？
开玩笑，他陈然虽是一个小人物，但被明着宰的话，他可不会就这样忍着。
“你们掌柜的呢，叫出来，我倒想知道到底什么菜能值二十两。”
陈然拿出掏钱的手，瞥了一眼小二，继续躺回椅子上。
“额……”
小二听到陈然要叫掌柜的，他愣了一下。
小二确实如陈然想的一样，想要宰他一顿。
这种事情他没少干，以往这种初到金陵的都会忍气吞声，乖乖付钱。
他也并不是没有被人识破过，但那群人都是选择息事宁人，按原价付账。
但陈然一上来直接要找掌柜，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让他彻底懵了。
“愣着干嘛？难道你是想我把你们掌柜的喊出来吗？”
看到小二愣在原地，陈然更加确认自己是被宰了，语气也是更加强硬了不少。
听到陈然的话，小二一个激灵，回过神，急忙看了看周围。
待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他赶忙弯下身子，低声下气道。
“客官，您别急，您别急，刚才是我算错了，其实您这顿饭只需五两即可”
“您大人有大量，别叫我们掌柜了，行吗，如果让掌柜的知道我算错了，那小的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话，他哭丧着脸轻轻的扇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
“二两……”
看着哭丧着脸的小二，陈然伸出两根手指，撇撇嘴道。
如果不是他也不想真的把事情搞大，他连二两都不想掏。
“二两？这……这有点太少了，客官再加一点吧”
小二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想得到陈然的同情。
“一两，再说话的话就叫你们掌柜的吧”
陈然躺在椅子上一副我吃定了你的表情。
“……”
听到陈然又降一两，小二顿时又流了了几滴眼泪。
不过陈然可不会同情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所以他直接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后，便带头离去。
而小二，却是拦也不敢拦，只好收起桌上的银子，收拾着桌子考虑怎么去填补这个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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