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行了,你去吧。今日朕与你说过的话,你要好好反思。”

谢迟眸子沉了一下。

谢肃安将他骂了一顿,顺带着否决了阿阮入东宫之事。

若不是沈长风求见,他刚才或许服个软,还能求一求。

现在,这件事又要搁置下来。

谢迟冷冷看了沈长风一眼,告退,走了。

沈长风抄手站着,等他出去,殿门关上,才道:

“皇上,草民此番见驾,一来告罪,二来,是有要事,祈求陛下。”

“何事啊?”谢肃安眼都不抬。

“皇贵妃娘娘,不宜为后。”沈长风开门见山。

“哦?”谢肃安抬眸,“为何?”

沈长风恭敬道:“自古有‘子贵母死’,元皇后薨而太子立,董后娘娘生前,亦是膝下无子,方能端坐正宫。陛下仁厚,格外偏爱皇贵妃娘娘,不忍太子骨血至亲阴阳相隔,已是皇恩浩荡。但,草民斗胆,仍代沈氏一族,向陛下请命,皇贵妃娘娘,不宜为后。”

然而,谢肃安不搭他那个茬儿。

“封后大典在即,此事无需再议。”

但,沈长风却意外地坚定,“陛下请三思!只要皇贵妃不为后,我沈氏愿再献上西北三成盐田为供!”

西北的盐田,产利巨大,三成的盐田,可抵国库一年半数的盐税。

谢肃安盯着沈长风良久,忽然笑了一下,“长风啊,你是真怕阿娇在朕的手里没命啊?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你还在护着她,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

沈长风低头,“草民护的,是沈氏一族,忠的是大熙天子。”

“嗯。”谢肃安没再驳斥,那便是接受了这个条件,“说吧,你还有什么条件?”

三成的盐田,外加一半的丹砂矿,实在是太多了。

沈长风抬头,“草民还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希望陛下能将在落英岛纵火杀人的凶犯,阮清,交由草民处置。”

谢肃安眸中幽深,“准了。”

……

双月桥,位于横穿上京城的玉带河上。

桥拱甚高,只有两只桥洞。

到了夜晚,灯火映着河水,桥下倒影如一对双生的明月。

阮清随在崔镇身后,一步一步上了双月桥。

而那一边,沈玉玦也带着梁雁止来了。

两厢临到桥顶,才相互看得到对方。

阮清在沈玉玦一露脸的那一刻,二话没说,果断转身便要从桥上跳下去,却被崔镇回手,闪电般给抓了回来。

两人的动作,只在一眨眼之间,但是已经吓得对面梁雁止先是一声尖叫。

她先是怕阮清跳水死了,接着又想到对面那人就是她躲了十年的瘸子表哥,顿时又啊呜一声,捂住自己的嘴。

沈玉玦见此情景,眸中一阵失望,“阮清,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阮清被崔镇的手下死死抓住,谴责地看向崔镇。

她虽然没说话,但是,眸子里的光,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果然之前在说谎!

堂堂清河崔氏的二公子,张嘴骗女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活该你一辈子是个死瘸子!

崔镇余光里,被阮清眼睛里的恨意灼的有些面皮疼,但是,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沈明楼,你要的人,我带来了,换人。”

“哼。”沈玉玦轻轻哼了一声,甚是轻蔑,将梁雁止拉了出来,推了过去。

梁雁止害怕极了。

沈玉玦和崔镇是从小打到大的。

他们俩当初一道在书院读书时,每天打得鸡飞狗跳。

沈玉玦骂崔镇是瘸子。

崔镇骂沈玉玦是小娘子。

虽然她害怕崔镇。

但是她更害怕他俩在这桥上打起来。

于是,只好乖乖地,一小步一小步,不情愿地挪向崔镇。

崔镇的人,也押着阮清,迎面走来。

“不是,你们弄错了,我真的不是梁雁止。”她还想挣扎一下,走到一半又反悔了。

一想到要嫁给崔镇,她就怕得要死。

她见过崔镇小时候打人,那是真的下死手,往死里揍。

此时,刚好梁雁止与阮清两厢交错而过。

押着阮清的两个崔家护卫突然相视一眼,一人押着阮清的手臂,一人则飞快抓了梁雁止,嗖地又退了回去。

崔镇当即上前两步,将两人挡在身后:“明楼,既然还没弄清到底哪个才是雁止表妹,我就只好两个全都带走了,抱歉。”

“崔鹤年!你果然不要脸!”沈玉玦一向为人处世自诩君子,也知崔镇心黑手狠。

但是,他没想到他黑到这等地步。

“沈明楼,这两个女人,必有一个是我的未婚妻,一个是东宫的奉仪,无论哪个,都不该是你要得的。”

崔镇将手里的棍子在桥上一撑,挡住沈玉玦的人,“怎么,许久不见,要打一架吗?”

沈玉玦眸子一阴,不还口。

袖底鼓动,直接动手!

桥上,顿时打了起来。

梁雁止吓得捂住耳朵,猫着腰,跟着崔镇的人一路小跑。

就说表哥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喜欢打人,果然没错。

她跟阮清被护送着,走到玉带河下游,一处荒僻地,才停下。

梁雁止还伸长了脖子张望,见沈玉玦的人没有追来,知道崔镇还是镇住了。

她松了口气。

再看阮清,却见她一直在凝眉,一言不发。

她过去安慰她,“清清你别怕,虽然沈明楼跟你仇大,但是我表哥也是条汉子,他既然保了你,就一定会保到底。”

阮清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什么了?

“额……”梁雁止嘿嘿笑,“我不是故意要探听你跟别人的仇怨的,是被沈明楼的人抓了,塞进麻袋里,他把我当成你,什么都说了……”

阮清:……

她重新垂下眸子,一言不发。

她现在根本不是在考虑沈玉玦,而是崔镇。

他既然知道她是东宫的人,也没有将她送给沈玉玦,却为何没有放了她的意思?

阮清的手心里,全是冷汗,还死死握着临行前从他手中夺过来的黑子。

终于,日落后,崔镇来了。

显然是已经打发了沈玉玦。

几个手下迎了过去,“二爷,接下来怎么处置?”

“绑上石头,淹死。”崔镇吩咐,言语冷酷,如处置一只流浪猫狗。

梁雁止听见,吓得抱住头缩成一团,“表哥不要杀我啊——!”

可再偷眼去看,见崔镇那几个手下,根本没冲她来,而是扑上去,将已经跑出十数步开外的阮清给抓小鸡一样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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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改成什么,还要提交审核后才能定下来,所以明晚的更新会通知。

希望到时候不要找不到我哦,辛苦啦,亲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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