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撒谎
这天晚上我没怎么睡好，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梦中的情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现实与幻境，让我在沉重的心情中辗转反侧。早晨起来，我头疼欲裂，心中却满是沉重。
我睁开眼给沈梦洁发条信息，希望能解释清楚昨天的误会。可当我点发送时，微信上显示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看着这个冷冰冰的提示，我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无奈和痛苦。
心情低落地走进办公室，同事们的笑声和忙碌的工作节奏似乎都与我格格不入。我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心中充满了压抑，像被一个大石头压住了一般。好在今天早晨非常忙，我不得不收心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中午，我独自一人在食堂吃饭，手机忽然响了，是夏甜打来的。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姐姐。”
“弟弟，今天你怎么样了？”夏甜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一丝关切。
“人没什么异常的，就是……梦洁不接我电话，微信也把我拉黑了。”我解释了解释原因，无力地说道。
“弟弟，不要太担心。沈梦洁可能有点小女孩心性，吃点醋很正常，你换位思考下，你会不会也难以接受？她应该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程蓉那边我会照顾好的，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夏甜安慰道。
“谢谢你，姐姐。”我感激地说。
晚上回到家，我心中忐忑不安地拨通了沈梦洁的电话。第一次她没有接，我的心顿时沉了一截。深吸一口气，我又拨了一次，这次她终于接了电话。
“梦洁……”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依然带着浓浓的怒气：“海峰，给你两个选择，你把程蓉拉黑，或者我们分手。”
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击在我的心上。我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程蓉是我的朋友，她需要帮助。而沈梦洁，是我深爱的女人，我不能失去她。
“梦洁，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听我解释……”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打断了我，“我就是不能接受你和别的女人走得太近。你选吧。”
我握紧了手机，心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程蓉无辜地卷入了我们的感情纠葛中，她只是我的朋友。而沈梦洁，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失去她。可是，爱情和友情真的无法兼容吗？
“梦洁，程蓉只是我的朋友，她在青岛无依无靠，我只是想帮她一下。”我试图再一次解释。
“帮她？你怎么不帮我？我才是你的女朋友！”沈梦洁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一阵无力和绝望。我不想失去沈梦洁，但我也不想背弃程蓉。可是，现实却逼着我做出选择。
“梦洁……”我声音低沉，充满了无奈和痛苦，“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电话那头，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说道：“那就证明给我看。”
挂断电话后，我心中五味杂陈。面对这样的选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困惑。无论做出怎样的决定，都会有人受伤。而我，只能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电话那头，林婧的声音柔和而关切：“说吧，海峰，我在听。”
我先是和她寒暄了几句，问了问她爸爸的情况。林婧回答说：“爸爸做了心脏支架手术，已经痊愈了。谢谢你关心。”
我接着问：“为什么你非要回宁波，而不是留在青岛呢？”
林婧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妈妈走得早，本来父女相依为命的。毕业以后，我就在青岛进了咱们公司，几乎没怎么回老家。现在爸爸这样，我觉得还是回去照顾他比较好。我也劝过他来青岛，但是他说过不习惯北方的生活。”
听她说完，我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说道：“你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小婧。”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海峰，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我知道你肯定很意外，也很失望。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辞而别，也原谅我没有因为你而留下。”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小婧，我理解你。爸爸永远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我真的很佩服你。”
林婧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谢谢你，海峰。虽然我离开了青岛，但我依然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如果你遇到任何困难，或者需要倾诉，我会一直在这里支持你。”
我深吸一口气，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从我和沈梦洁的矛盾，到我对程蓉的关心，再到沈梦洁逼我做选择的困境。林婧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后，她沉默了一会儿。
“海峰，我能理解你的困惑和痛苦。爱情和友情有时候确实很难平衡，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你要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你到底对程蓉是什么感觉？如果只是朋友，那就应该让沈梦洁明白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且用行动证明你对她的爱。”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也要考虑程蓉的感受，尽量不让她受到伤害。女人嘛，都一样，对待爱情都很自私。即便是我，是咱俩，假如不是梦洁而是我，我应该也会和你大吵一架。”
我愣住了，有点机械地问：“小婧，你爱过我吗？”
林婧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感叹：“谈不到爱吧，就是喜欢，欣赏。你是个好人，海峰，和你在一起总是很开心，也很安心。但我们之间或许更适合做朋友。”
她的话让我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小婧，我真的很感谢你。你总是能让我看清楚问题。”
林婧柔声说道：“别客气，海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希望你能做出最好的选择，不要让自己后悔。”
我们又聊了些别的事，比如她最近在工作上的一些新进展。林婧提到，她最近被提拔为企划专员，这和我级别一样了，因为我运气太好了，遇到了朱超和李佳两个大单，而林婧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做起来的。林婧又说，工作虽然更加繁忙，但她感到非常充实。
“海峰，你呢？工作上有什么新的计划吗？”林婧关切地问道。
“我最近一直在忙一个大项目，客户是R星公司。朱超给我介绍的。”又把李佳和朱超的关系当八卦一般的说了说。心情渐渐轻松下来。
“哦，我听说过你们公司的这个项目，真是个大挑战。”林婧微笑着说道。“你呀，看来很有女人缘呢。”
“是吗？”我笑着问道，“这可是朱超的未来老婆。”
林婧笑笑，不置可否。
挂了电话后，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看了看时间，还早，我又给朱超打电话，看他在做什么。电话里很吵，他在KTV，他叫我过去喝一杯，我就答应了。
到了KTV包厢，里面热闹非凡。朱超看到我进来，热情地招呼道：“海峰，快来这边坐！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包厢里坐着的都是朱超公司的骨干，有几个我也算是认得。他们看到我进来，也纷纷打招呼。朱超递给我一杯酒，笑道：“今天咱们不谈工作，放松一下。”
我笑着接过酒杯，和大家碰了杯。随着酒精的作用，我也逐渐把那些不愉快抛到脑后。一杯接一杯，在纸醉金迷的歌舞升平中，我渐渐酩酊大醉。
夜深了，KTV的喧嚣逐渐平息，朱超扶着我走出包厢，我们俩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走在午夜的青岛街头，凉爽的夜风吹拂在脸上，让我感到一丝清醒。
“海峰，今天天气真好！”朱超咧着嘴笑道，声音有些含糊。
“是啊，今晚过得真爽！”我大声回应，心情轻松了许多。
我们一边走一边抽着烟，在空旷的街道上，大声地唱起了歌。歌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赶走。
“今夜无眠！我们尽情地狂欢！”朱超唱得特别投入，仿佛回到了青春岁月。
我也跟着他唱，心中感到一种久违的释放：“今夜无眠！让我们忘掉所有的烦恼！”
街道两旁的灯光映照着我们迷离的眼神，远处的海风带来一丝咸味，夜色中，我们像两个迷途的孩子，寻找着内心的宁静。
走了好一会儿，我们停在一个路灯下，靠在一旁的栏杆上，感到胃里的酒精和食物再也忍不住，俩人都扶着电线杆哇哇地吐了起来。吐了一半，朱超含混地问道：“海峰，你有没有觉得，生活有时候真他妈的难？”
我边吐边轻轻叹了口气：“他妈的沈梦洁，净他妈的管着老子。老子交几个朋友算个屁。”
朱超含混着笑，说：“天高皇帝远的，你说你和程蓉拉黑了，她怎么会知道？”
我眼前一亮：“对啊！”
朱超拍了拍我的背，咧着嘴笑道：“兄弟，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回事，你得学会在缝隙中找到自己的空间。”
我点点头，感到一丝解脱：“谢谢你，超哥，你他妈的真是情圣。”
朱超大笑：“兄弟，你太嫩了。”
我此刻的心情却格外轻松。夜风吹拂，带走了所有的烦恼和困惑。走在午夜的青岛街头，我们两个醉汉，互相扶持，笑着、唱着、吐着，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
“今夜无眠！”我大声喊道，仿佛要把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释放出来。
“对，今夜无眠！”朱超回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豪情和不羁。
在这个夜晚，我们尽情地释放自己，享受着片刻的自由和宁静。
其实男人和女人很大的不同就在于，女人更多是听觉动物，而男人则偏重视觉。这一点在我和沈梦洁相处中表现得尤为明显。沈梦洁总喜欢我哄她、对她说甜言蜜语。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生活真是复杂。
朱超递过来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兄弟，女人嘛，有时候是听觉动物，你多哄哄就好了。”
我点点头，接过烟也吸了一口：“你说得对，其实她们想要的也不过是多一点的安全感和关心。”
朱超点头：“对啊，所以你也别太纠结了。找个机会，好好跟沈梦洁聊聊，告诉她你的想法和感受。”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嗯，我会的。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生活本来就不容易，彼此多一点理解和包容，或许会更好。”
朱超笑了笑：“这就对了，兄弟。走吧，我们再去前面走走，吹吹风，醒醒酒。”
回到家已经是快一点了，我决定按照朱超的建议，暂时拉黑程蓉。我截了图，然后又把她加了回来。这一切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复杂情感，但为了和沈梦洁的关系，我只能这样做。
我给梦洁发了一条信息：“梦洁，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很快，梦洁回复道：“好，海峰，我相信你。你以后不许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看到她的回复，我心中一阵窃喜但同时也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因为梦洁的强硬态度，被迫做出这样的行为。这让我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躺在床上，我思绪纷乱而因为酒精的作用又天旋地转。我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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