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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婚事定,我嬴无忌终于有后台了!


后院!

  嬴无忌有些急了,因为罗偃和花婉秋那两口子,他对花朝的情绪格外照顾,生怕一个没注意,花朝的心魔就被这两个狗娘养的给召出来了。

  而花朝情绪的微妙变化,他自然也感受到了。

  一开始,花朝对所谓的花婉秋无比痛恨,别管这痛恨是针对谁的,只要一提到这两个人的亲事,她就反胃。

  但刚才,自己在后院主动请缨想当罗偃的爹,差点把罗偃气死,花婉秋表现出了无比真切的心疼和关心。

  从那个时候,花朝的情绪就变了。

  从以前的痛恨,逐渐变为了酸楚。

  归其原因,嬴无忌猜这是因为这个冒牌的花婉秋,实在太像花朝的娘亲了。

  花朝虽然嘴上没说,但她的表现已经说明了情况,她认为罗偃把花婉秋当做自己的娘亲是合理的,但她自己却过不了心中的这道坎。

  但花婉秋突然晕倒,到现在都没有传出消息,这个时候相府来信邀请,以花朝善良的性格,接受邀约并不奇怪。

  嬴无忌相信罗偃不会害花朝,不然花朝不可能安安稳稳在外生活这么久。

  但花婉秋……

  这个女人绝逼有问题!

  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不说,气质谈吐甚至把罗偃和花朝全都骗了过去。

  一个是曾经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另一个是从小跟着长大的女儿!

  就算是双胞胎,生活环境不一样,也会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就算抛开时间对不上不谈,哪怕这个花婉秋真是花朝母亲重新投胎,也不可能和前世一模一样!

  是怎样的巧合,才能让两个人如此相像?

  嬴无忌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既然不是巧合,那就说明这个花婉秋是极厉害的演员!

  这人潜伏在罗偃身旁究竟意欲何为?

  嬴无忌的脚步很急,不一会儿便冲到了后院。

  “站住!什么人!”

  后院有两个侍卫看门,一见到两人,便拔出腰间的短刀。

  嬴无忌冷哼一声,直接掏出腰间的玉佩:“这里是赵氏宗族之地,你们几个丞相府的人,却问我们是什么人?”

  晴绛殿的玉佩!

  两个侍卫吓了一跳,赶紧把刀收了回去,太子是赵氏宗室的二号人物,他们却是因为文会才能暂时借用,哪敢在太子的人面前造次?

  他们已经认出了嬴无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跟太子混到一起的?

  不过他们还是没有放行的意思:“公子无忌!此次相邦是奉命操办文会,这后院相邦更是下令,未经允许谁都不能轻易进出,您就别让小的为难了!”

  “放你娘的什么屁呢?”

  嬴无忌急火攻心,破口大骂:“现在文会已经结束了,这个地方已经不归你们管了!赶紧让我过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

  两人一脸为难的神色,脚步却没有半分退让。

  嬴无忌眼角闪过一丝戾气,只是这两人都是胎蜕境的高手,就算只是最低的七品灵胎,联手之下自己恐怕也不是对手。

  他扯了扯赵宁的袖子:“赵兄,说句话!”

  赵宁不禁莞尔,自己这未来的姐夫,还真会扯着虎皮做大衣,不过这个忙实乃举手之劳,而且她也想看看自己丞相的新妇,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轻咳了一声,便准备出声。

  却听到院内传来了罗偃的声音:“既然公子无忌要来,那就放他们进来吧!”

  “是!”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暗暗地松了口气,把大门给嬴无忌让了出来。

  嬴无忌不敢耽搁,飞快踏入后院,一进门就看到罗偃罗铭和花朝在屋外等待。

  父女两人满面愁容,似乎都在为屋里的情况担忧,但彼此之间却站得很远,并没有互相搭理的意思。

  罗偃见嬴无忌到了,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便不再搭理,反倒颇为郑重地冲赵宁拱了拱手。

  嬴无忌也懒得搭理他,飞快跑到花朝的面前。

  “花朝姐,你没事吧!”

  “没事!”

  花朝咬了咬嘴唇,下意识朝屋内又望了一眼,只不过有窗子挡着,屋内什么都看不见。

  嬴无忌上下打量她了好几遍,确定她没有受伤,情绪也没有不对,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压低声音道:“你想做什么事情,至少提前跟我说说啊。这丞相新妇有点问题,万一对你不利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

  花朝轻叹一口气:“虽说我不喜欢她,但她应该也不是一个坏人,而且刚才她顽疾突发,还尚未脱离危险,我就想着来看看。”

  嬴无忌:“……”

  坏了!

  已经关心上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花朝的心态,毕竟她是娘亲含辛茹苦养大的,哪怕娘亲去世了,也是她最大的心灵寄托。

  现在出现了一个与她娘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人,哪怕她看花婉秋再不顺眼,遇到这种大病昏倒的情况,也很难不生出恻隐之心。

  若不是花婉秋的气息刚才的确有陡然萎靡的情况,嬴无忌甚至会以为这是罗偃安排的苦肉计。

  嬴无忌没有劝说,只是问道:“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花朝攥着手:“方才罗相已经请了名医为新妇施针诊疗,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好吧!”

  嬴无忌没有再说话,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倒是赵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罗偃,对这个丞相新妇她早有耳闻,在她的印象里,罗偃是世间罕有的能臣,平时除了处理政务就是处理政务,就连家中的正妻都被冷落不少。

  什么时候见过他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

  虽说这花婉秋长得很像他的发妻,但赵宁觉得,就算长得再像,也不过是替代品而已,罗偃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被这种假象迷失了心智?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良久。

  良久!

  屋内传出了一个声音:“相爷,您可以进来了!”

  这是一个苍老妇人的声音,听起来和蔼慈祥。

  罗偃在外拱了拱手:“那就多谢先生了!”

  说完,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其他人也跟了进去。

  嬴无忌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医者,只见这人相貌平平无奇,与寻常富人家的老妇并没有太多不同,唯有一双眼睛却颇为明亮,丝毫不像寻常老者那般浑浊。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性修为极深的结果。

  他微微侧头,低声问道:“赵兄,你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位名医?”

  赵宁眉头微蹙,摇头道:“不曾见过!”

  “哦……”

  嬴无忌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两人说话间,罗偃已经急匆匆地赶到病床边,迫不及待地问道:“先生!婉秋的病怎么样了?”

  老妇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庆幸道:“罗夫人身体有先天不足,情绪激动之下心神失守,精气漏得厉害,幸亏相爷反应快,若是老身再晚来半个时辰,罗夫人恐怕……

  不过现在已经无碍了,至少罗夫人安心静养,只要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还是能调养好的。老身已经开了几幅养身安神的方子,定时服用即可!”

  罗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冲老夫深深作了一个揖:“多谢先生!”

  “相爷言重了!”

  老妇笑了笑,便将花婉秋身上扎的针一根一根取了下来。

  可就在这取针的时候,嬴无忌却从针尖上感受到了一阵阵熟悉的真气波动。

  真气残余很少,但却给人一种玄妙的感觉。

  混元真气!

  嬴无忌童孔陡然一缩,若是别人根本不可能认出这真气,但他偷到了《混元真气》这个功法,即便没有正式修炼,却也对这真气相当熟悉。

  混元真气不是阴阳学派的绝学么,怎么这两天跟烂大街一样?

  先是有一个李采潭,再是有一个不知身份的老妇?

  等等!

  说阴阳学派的绝学烂大街有些不可能,但如果这老妇跟李采潭本身就有关系呢?

  嬴无忌望向老妇脑门,情绪槽尾端囤着无数密密麻麻的技能球,高手掌握的法术技法多合乎情理,这老妇能被罗偃请来治病,肯定是有些本事在身的,修为高并不足为奇。

  但这个老妇脑袋上有两个蓝色的技能球,也就是掌握了两个地阶法术。

  寻常人掌握一种地阶法术就能称得上天才,这老妇看起来至少是花甲之年,却习得了两个地阶法术,按理说早就扬名了,却偏偏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者,连自己这个见多识广的未来媳妇都不认得她。

  这就不合理了!

  更关键的是,李采潭掌握的地阶法术也是两个!

  这特娘的,事情要大条啊!

  现在他跟巫霜序有八九成的把握确定李采潭是为我教的人,罗偃不知从哪找了一个病秧子替身老婆,看样子还爱到了骨子里,偏偏这个花婉秋的主治医者很有可能是李采潭。

  这么说,花婉秋很有可能跟为我教有关系!

  如果这么解释,那以前很多事情都能说得通了。罗偃这个一国丞相被迷成了这样,之前觉得像是被下了降头,但现在看来不是像,而是真被下了降头!

  龟龟!

  为我教把丞相都渗透了,以一个花婉秋激发罗偃的心魔,心魔一成,为我教便能掌控黎国相权!

  这是何等的手段!

  嬴无忌就算心脏再大,心中也忍不住打起了鼓,黎国的局势好像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

  在他思绪翻飞的时候,老妇那边已经收针完毕。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笑眯眯道:“相爷!老身告辞了,罗夫人身体已经无恙了,若还需要调理,相爷差人传唤老身便可!”

  “恭送先生!”

  罗偃赶紧从怀中取出一根金条,塞到了老妇手中。

  老妇笑眯眯地把金条收到怀中,便缓步离开了房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任何人一眼,就好像她只是来行医赚钱的一般。

  “嗯……”

  病床上的花婉秋发出一丝嘤咛,幽幽地睁开双眼。

  罗偃赶紧把她扶到自己怀里:“婉秋,你怎么样了?”

  花朝见到这场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相爷!既然尊夫人已经醒了,那我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等等!”

  有人出声阻止。

  不过出声的人并不是罗偃,而是他怀中的花朝,她声音很微弱,却透露出一丝急切。

  花朝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听到这个声音却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她蹙起双眉声音微冷道:“罗夫人有何见教?”

  她虽然的确有些担心花婉秋的安危,但也只是因为这人跟自己娘亲长得像而已。

  实际上她对花婉秋的好感并不多,哪怕有一点点,也不愿意表现出来丝毫。

  花婉秋却对她的敌意没有任何介意,苍白的脸上反而带着真诚的笑意,声音虚弱道:“《孔雀东南飞》很美很动听,花朝姑娘费心了!”

  花朝寒着脸:“哦,那我倒是要谢谢罗夫人的赏识了!”

  罗偃眉头一皱,愠怒道:“花朝!不许这么对你娘亲说话!”

  花朝忍不住了:“你……”

  “偃哥!不必这么逼迫她,花朝姑娘与我年龄相彷,她的娘亲更是她心中的寄托,逼迫她喊我娘亲实在太过强人所难,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

  花婉秋笑着劝慰。

  一旁的嬴无忌眉毛一挑,这个人说话还真好听,应该能赢得花朝不少好感,看来为我教不仅要利用她操控丞相,甚至还想通过花朝来影响自己。

  果然,花朝听到这句话稍稍有些动容,不过还是声音微寒道:“多谢姑娘好意,不过花朝跟丞相从来没有过关系,以后去了周王畿,就更不可能有关系,姑娘倒也不必如此费心。”

  花婉秋看着花朝的脸庞:“其实姑娘不用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我知道因为我的容貌还有偃哥的关系,姑娘对我有所成见,但其实根本不用自寻烦恼。

  其实我看得出来,姑娘并不讨厌我,我也对姑娘一见如故,而且对戏曲颇为喜欢。今日听了姑娘所奏的《孔雀东南飞》,更是惊为天人。若姑娘看得起,以后可与我姐妹相称,如果姑娘能在戏曲上点拨一二,那就更是我的幸事了!”

  这番话说得无比真诚,说得花朝都信了!

  “你真的是对戏曲感兴趣?”

  花朝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连忙板起脸:“姑娘为了丞相的心愿,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你也不用朝戏曲上凑,我在戏曲上已经有了知音,每天话都说不完,没空跟姑娘探讨!告辞了!”

  说罢,拱了拱手,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嬴无忌没有耽误,飞快地跟了上去。

  赵宁冲罗偃拱了拱手:“罗相喜得良缘,可喜可贺,告辞!”

  “多谢!”

  罗偃多看了赵宁一言,眼神中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就这么目送几个人离开。

  ……

  马车离开了望月潭。

  嬴无忌忍不住说道:“花朝姐!这个女子一定有问题,你可千万不要听她任何花言巧语!”

  “嗯……”

  花朝长长吐了一口气,心情好像好了些:“以后不理她就是,罗偃唱的戏一出又一出,若是我中了这出苦肉计,岂不是如了他的意?”

  嬴无忌笑了笑:“就是!戏曲还不够我们研究呢,等再过一年周王室的任命下来,你就能启程去镐京过好日子了,省得他们在这里烦你的心。”

  “嗯!”

  听到“镐京”这两个字,花朝心中不由喜忧参半。

  她咬了咬嘴唇:“你当真希望我去镐京么?”

  嬴无忌认真点头:“虽然舍不得你,但镐京周乐府的确是你最好的归宿,那里是你施展才华的地方,也没有黎国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舍不得你”这四个字,让花朝心中冒出了丝丝甜意。

  可这曾经梦寐以求的机会拿在手中,却又伴生了说不出的酸楚:“那你……”

  她想问嬴无忌能不能陪自己一起去,毕竟凭借他的才华,在周王室某得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那个乐府令姜太渊还是他的好大哥。

  可话说到一半,她就不愿朝下说了。

  也许罗铭说的对,他在黎国隐忍多年,直到嬴无缺出现才被逼得显露才华,以他的志向怎么可能愿意屈从一个周王室的文职?

  嬴无忌问道:“花朝姐,我怎么?你话怎么就说一半啊?”

  “没什么……”

  花朝笑着摇了摇头:“乐府职位的事情明年再说,现在还不急!我能谋得这个差事,还得谢谢你呢!”

  嬴无忌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其实他也知道花朝后半句是什么。

  其实说实话,乐府中的文职他也很想去,尤其是能陪着花朝,在那里悠闲地过一辈子,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只是……真能悠闲地过一辈子么?

  他这段时间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只有实力和权力才是真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固然美,而且也不是不能实现,但抗风险能力实在太差,稍微被波及到,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尤其是韩倦画了那副江山气运图,可能过不了几年就是大争之世,这种情况谁能独善其身?

  嬴无忌要的,就是独善其身的能力!

  他必须靠着自己的外挂,获得足够的实力或者势力,才能拥有过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的权力。

  不过现在说这些话明显不太合适。

  他笑了笑:“都是自己人谢什么谢?今天你赢得了官身,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正好赵兄准备请我喝酒,不如咱们一起喝?”

  “不用!”

  花朝笑着摆手:“这位赵凌兄乃是你不可多得的贵人,今日邀约肯定是有大事相商,我一介女子就不影响你们谈论大事了!不过你酒量不好,别喝伤了身体,书局到了,我先下了!”

  她亲昵地捶了一下嬴无忌的肩膀,便跳下了马车,回到了书局。

  赵宁望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不由打趣道:“嬴兄有此红颜知己,真是让人艳羡啊!”

  坏了!

  刚才只顾安慰好姐姐,把未来媳妇给忘了。

  嬴无忌赶紧解释:“我只是看不惯罗偃那个老王八犊子欺负人……”

  赵宁笑着摆手:“公子不必解释,我有一个喝酒的好去处,公子跟我来!”

  说罢,便跳下马车,优哉游哉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嬴无忌跟了上去,看她一副自在的模样,不由有些腹诽,虽说这马上要定下来的也算政治联姻,但毕竟以后是要当夫妻的,你这心也太大了吧!

  他咂了咂嘴,只能跟上去。

  尚墨书局新店就在绛城最繁华的一条街,赵宁说的酒肆同样是,两人没走几步路就到了。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绛城多数地方都进入了宵禁,但这一条街却从来没有宵禁过,不管是大厅还是雅间都坐着不少衣着华贵之人。

  不过赵宁明显有特权,亮出自己晴绛殿的玉佩之后,就直接被伙计带上了顶楼。

  美酒菜肴很快就端上了。

  嬴无忌微微一笑:“赵兄!咱们的婚……我是说咱们两家的婚事,还是早定日子比较好!”

  娘的!

  差点说漏嘴。

  这要是说漏嘴了,岂不是就说明自己学会了胎化易形?

  赵宁明显没有感觉到不对,只是笑吟吟地给嬴无忌倒了一杯酒:“嬴兄不必着急,这桩婚事是迟早的事情,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嬴无忌撇了撇嘴:“你甚至都还没把这件事上报,怎么就确定这件事一定能成?”

  “啊这……”

  赵宁噎了一下,赶紧找补道:“其实不瞒嬴兄说,太子殿下早就动了联姻之意,不然我也不可能那么爽快地答应这件事。”

  嬴无忌追问:“那公主呢?公主会答应么?”

  赵宁笃定道:“公主肯定答应啊!”

  嬴无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赵宁的好感不由多出了一丝。不愧是我未来的媳妇,果然敢爱敢恨!

  赵宁笑道:“嬴兄!这件事情毕竟是两国王族的大事,容不得有半点马虎。你给我一些时间,你这段时间也跟乾王陛下商量一下,等双方都确定以后再引荐你和公主见面,等培养培养感情,再定婚期也不迟!”

  不愧是我未来的媳妇,还真懂一些情调,婚前当然要培养感情。

  嬴无忌还真有点期待和换回女装的她相处,于是便点头道:“甚好!赵兄,这杯我敬你!干!”

  “干!”

  赵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她担心这婚事成不了,如今她虽然还未登基,但她相信只要她提出联姻,父王和母后就不会反对。

  只是……

  公主的人选还没确定啊!

  她的同胞姐妹虽然不少,但个个都是混吃等死的人物,必须得趁这段时间给一些封赏或者实权,至少让其中一位公主看起来比较有地位。

  否则……嬴无忌要是觉得被诈骗了可怎么办?

  可是选谁呢,头疼!

  嬴无忌抿了一口酒:“赵兄!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那话我就说开了啊!”

  赵宁神情一凛:“嬴兄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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