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生命的终极，终极的生命
你还想有下次？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这是神选骑士该说的话吗？
韦恩嚣张的言论过于无耻，完全没把圣女放在眼里。
桂伦和蔻忒心头恼火，走进一间教堂，布置魔法阵准备联系女神，并请求一道神谕，让月光/太阳骑士为自己的言行道歉。
韦恩晃悠悠跟在两人身后，左右两个巨大魔法阵亮起，两位圣女沐浴光芒之中，容颜绝美，气质圣洁，很符合他对圣女的刻板印象。
“等会儿，她们腿上的故事貌似还没擦掉，真的没问题吗？”
韦恩嘀嘀咕咕，待纪梵希搬来一把椅子，坐下来闭目感应。
思维散开，查看魔法阵的运转模式，以及圣女和女神之间交流的通讯信号。
他没胆子将思维送入神国，实在好奇得紧，只能用这种方法先搜集一些情报。
朦朦胧胧之间，韦恩察觉到两股视线朝自己看了过来，当即正襟危坐，收拢思维假装自己没有偷窥。
两道视线在韦恩身上停留，似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双双离去，并未在韦恩身上停留太久。
太阳、月光两家教会总部位于格里斯，做了很多年的邻居，按照光暗对立的说法，两位女神的敌人是黑暗。
但参照生命联盟的进化，太阳、月光还有一位进化之路上的大敌——自然。
自然的死对头是死亡，死亡的盟友是黑暗……
五位女神，愣是建了一堆聊天群，关系不是一般地塑料。
半晌后，魔法阵光芒淡化，两位圣女睁开眼睛对视一眼。
蔻忒一脸悲哀，眼圈红红的，桂伦紧咬牙关，对蔻忒递去一个眼神。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接下来看她发挥，蔻忒唯一要做的就是闭嘴。
蔻忒连连点头，保证接下来不会说一句话。
两人相识多年，说是青梅青梅也不为过，虽有些塑料，但关系远比赛娜和安娜斯塔西娅要融洽，默契到心有灵犀，无须思维传音，眼神便可自由交流。
重拾心情后，同时转身看向韦恩。
蔻忒面无表情，桂伦嘴角勾起冷笑：“骑士大人，诚如您所言，您的确是月光骑士，但女神并不认可所谓的三神共选，你只能是月光骑士。”
“我这边，女神的答复是太阳骑士，也没有三神共选的说法。”蔻忒点头道。
“可以理解，骑士是私兵，也就是私有物，私人物品没有分享的道理，哪怕已经分享也不能明说。”
韦恩点头称是，表示可以理解，而后道：“还有呢，女神还说了什么，你们肯定告状了？”
三神共选一事，韦恩从德莱恩口中得到过明确答复，后者曾将冰封大陆上的怪事汇报月光女神。
面对未经主人同意便擅自窃取神力的窃贼，月光女神欣然认可了他的身份。
没有直接招安，选择了按兵不动。
德莱恩说了，穆拉、利奥也如实汇报，自然、太阳、月光三位女神的处理方法一致，都选择了看看再说。
黑暗女神那边，韦恩没有避讳安娜斯塔西娅，导致黑暗女神得到了五神共选的准确情报，亲自下场拉人。
安娜斯塔西娅没有扛过白沫的思维污染，除了韦恩对白月光抱有不纯洁的想法，黑暗女神的推波助澜也必不可少。
四舍五入，黑暗女神要负全部责任，安娜斯塔西娅是受害者，他韦恩又何尝不是。
黑暗女神一边送出圣女、骑士，一边拉仇恨，强行制造了和‘吞噬者’索斯克纳的矛盾，操作背后的深意，韦恩暂时还没看懂，只知道介娘们没安好心。
今天借两位圣女再来试探太阳、月光两位女神的想法，摸摸底，免得稀里糊涂一点防备都没有。
若能探明深浅，游走在几位女神之间，做一个五家姓奴，自然最好不过。
若不能，便虚与委蛇，待三十年泰姆河西，行那大丈夫之事。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韦恩笑着看向两位圣女，静待佳音，只看两人神色，桂伦冷笑连连，蔻忒视线闪躲，心里大概有了一個底。
妙啊！
黑暗、太阳、月光，这三位都能周旋。
桂伦冷笑道：“女神得知你的无耻行径，非常不满，你虽是骑士，但也不能轻贱圣女，我是女神在人间的降临体，纯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没了？”
“女神还说了，之前骑士对我的冒犯，是我犯错在先，伱我双方都有责任，各退一步以和为贵，但再有下次就是你的不对了。”桂伦掷地有声道。
“我这边一样，女神也是这么说的！”蔻忒跟进道。
原来阁下就是俺也一样，失敬失敬。
韦恩瞪了蔻忒一眼，后者心虚底气不足，对视片刻便移开视线。
可能是怕被看出端倪，补上了一声冷哼。
韦恩大概知道了答案，嘴角勾起邪恶笑容，慢悠悠道：“两位圣女阁下，女神的神谕我收到了，只问一句，假传神谕是什么后果？”
“没有人假传神谕！”桂伦语气从容道。
“是吗？”
韦恩上前几步，来到桂伦身前，见其不为所动，一个横移来到蔻忒面前。
蔻忒脸色大变，退后两步，低头香肩微颤。
笨蛋，你认怂干什么！
一看猪队友带不动，桂伦果断道：“蔻忒收到了什么神谕我不清楚，反正我这边的神谕就是如此，骑士大人，你最好对圣女尊重一点，欲行不轨只会害了你自己，想想自己伟大的前程，你本可以更优秀。”
韦恩定定看着桂伦，待后者头皮发麻，几乎要变脸的时候，才收起笑容，严肃道：“既然神谕如此，我就不装什么色鬼了，说出来你们两个肯定相信，我这人不近女色，是一位恪守美德的好骑士。”
“不要脸……”
“咦，谁在说话？”
韦恩抬手搭在耳边，装模作样听了一下，而后道：“原来是蔻忒圣女，既然你说我胡说八道，那就成全你，做一个不要脸的恶骑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蔻忒连连摇头，指着桂伦道：“我说她呢，不要脸，明明大家神谕一样，非要说我假传神谕。”
(乛乛)(╥╥;)
“噢，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见二人内斗开撕，韦恩眼前一亮：“桂伦圣女，她说你们的神谕是一样的，但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到底怎么回事，一样还是……不一样？”
“应该是一样。”
桂伦恨不得一脚把蔻忒踹到韦恩怀里，怕蔻忒拉她同归于尽，迫于压力只能和猪队友同进退。
“好，我相信你们，都是信仰虔诚的圣女，绝对不会假传神谕。”
韦恩笑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假传了也无所谓，利奥、德莱恩是上一个时代的神选骑士，即将进入神国享福，马上我的时代就要来了，是真是假届时一问便知，你们说是吧？”
“……”x2
“说话呀！”
“是的呢。”
“完全正确。”
“这还差不多！”
韦恩心满意足转过身，两位圣女心头惴惴跟着，女神的神谕很简单，韦恩说什么，她俩做什么。
终究是要脸的女神，没有围绕纯洁的话题展开深入。
女神不想为难下属，只希望下属心里明白，不要什么事都请示女神，自己看着办。
桂伦和蔻忒不是萌新，聆听神谕多年，女神闭口不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另外，两人还询问了神术为何威力大降，战斗时大打折扣的原因，女神的回答依旧简单明了。
骑士和圣女都是自己人，内斗只会便宜外人，今天面对骑士神术打折，以后依旧会打折。
可他不打折呀！x2
韦恩没有拿出神选神器就把她俩放倒了，拿出神器还了得，两位圣女心下哀嚎，翻译神谕得到了正确答案。
正确答案过于遭睾透顶，蔻忒想想便是一阵胸痛，不愿面对现实，但又不敢违逆神谕，选择沉默是金。
桂伦脑子转得快，神谕有很多种翻译方式，得到的答案也天差地别。
女神没有把话挑明，她选择了利于自身的翻译方式，得到了如下结果。
圣女要尊重神选骑士，在没有新神谕降临之前，圣女必须听从骑士的命令；有矛盾可以坐下来调解，不能用拳头解决问题；纯洁是必然的，显而易见的答案，女神没必要回答。
桂伦将翻译好的神谕告知韦恩，暗道这把稳了，纵然骑士胆大包天，女神都开口了，量他也不敢乱来。
奈何猪队友看似胆大包天，实则怂货一个，关键时刻怯场。
桂伦去掉怀疑，认为韦恩已经知道了真相，双目无神跟在韦恩身后，感觉天都塌了。
这么离谱的神谕，她以前想都没想过，对自然、黑暗、死亡三家教会的圣女投去羡……
哦，三神共选，自然圣女八成也栽了。
死亡情况不明，没什么好羡慕的。
对黑暗教会的圣女投去羡慕的目光，她肯定不会接到这么离谱的神谕，会一直纯洁下去。
韦恩领着俩哀莫大于心死的圣女，享受到了黑暗女神的快乐，他说过自己不近女色，两位圣女不相信。
既如此，不解释，放下助人情结，让她们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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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关于神谕的事，我心里有数，知道正确答案，也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韦恩模棱两可说道，隐隐听到两声哀鸣，满意极了，继续道：“我这次来帕里斯是因为……”
“自然教会分区总部还没被魔鬼占领，太阳、月光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乌里、纪梵希变成卧底，你们俩倒好，直接赶尽杀绝，坏了我的好事！”
“不仅卧底没了，还打草惊蛇让魔鬼收到了风声，魔鬼本就狡诈多疑，现在藏得更深，让我去哪里找他们？”
韦恩哼哼两声，对两位圣女的自作主张颇为不满。
桂伦低头挨训，尽可能让自己成为小透明，她了解蔻忒，心直口快，肯定能吸引韦恩的火力。
果不其然，蔻忒直言道：“我们今天刚到帕里斯，察觉到魔鬼的气息，立即展开调查，恕我直言，太阳教会分区总部已经没救了，大祭司乌里更是沦为了虚空生命，这位月光教会的大祭司纪梵希也是……”
“骑士大人，我们也是担心地狱和虚空两种力量对帕里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才决定把他们净化干净。”
“这不是虚空的力量，是生命！”
“……”x3
两位圣女不信，她们不是瞎子，纪梵希也不信，她是什么东西心里有数。
“我是三神共选，集自然、太阳、月光为一体，是生命联盟的终极答案，拥有最终话语权，我说是生命就是生命。”韦恩一口咬定。
生命联盟的终极答案是宇宙，以精灵为模版的进化路线，自然女神走得最远，最接近宇宙，和虚空完全是两条路线。
虚空的终极答案是古神，详情参照天堂，怎么随便怎么来。
但韦恩这么说也没错，他对生命有着自己的理解，相信古神是所有进化的最优解，古神才是最终答案。
古神凌驾于宇宙之上，是生命的终极，终极的生命！
韦恩的说辞和三人接受的教育出入极大，纪梵希不会反驳信仰，桂伦不想出头，都没有说话。
只有蔻忒依旧头铁，非要和韦恩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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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就是好头。
韦恩收回手刀，暗道手感不错，快比得上薇莉了。
蔻忒身材更好，长得更漂亮，实力更强，但韦恩依旧选择薇莉，无他，薇莉先来的，她才是第一个走进韦恩侦探社的人。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懂了吗？”
“懂，懂了。”
韦恩说出了和神谕一般无二的话，听得蔻忒小脸煞白，放弃挣扎，决定遵循神谕的指导，并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女神的任务。
躺平之后，没了担惊受怕，蔻忒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
她摸了摸头，看向纪梵希道：“骑士大人，现在她卧底的成功性还有多少？”
“叫我韦恩就行了，骑士的说法太招摇。”
韦恩微微摇头：“两大教会分区总部团灭，纪梵希继续卧底的可能性不大，眼下有两个计划可以执行。”
“您说。”
“纪梵希是主动投靠魔鬼，她拒绝神国，想要踏入地狱寻找未来，她有她的追求我无权干涉，但将无数人的生命交在魔鬼手中，她本人和魔鬼无异，我很讨厌她。”
韦恩说道：“第一个办法，把她杀了，你们两个已经暴露，待在明面吸引魔鬼的注意力，如果有魔鬼来调查，或许能迎来一次转机。”
纪梵希低眉顺眼站在韦恩面前，亲耳听到信仰要杀自己也毫无怨言，只对‘讨厌’一词颇为心痛。
见她这般乖巧，桂伦和蔻忒一阵头皮发麻，一股寒气充斥心头，唯恐自己也沦为这般。
幸好韦恩不是魔鬼，否则她俩刚刚战败，结局和纪梵希无异。
“第二个办法，你们两个追杀纪梵希，制造一点动静，让魔鬼现身将她救下。”
韦恩皱眉道：“这两个办法都过于被动，所以我选择第三个。”
“不是只有两个办法吗？”蔻忒无语道。
guang~~~
韦恩收回手刀，转身看向蔻忒，盯了半晌，见她脸色微红，仿佛是想通了，暗道一声离谱。
你接着挣扎呀！
韦恩试图补救，指着一言不发的小透明：“学学桂伦，别我说一句你就顶一句，如果你没完成神谕，而她完成了，肯定是因为你废话太多。”
桂伦慌得一批，怒视蔻忒道：“问题这么多干什么，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完，对着韦恩甜甜一笑：“那么，第三个办法究竟是什么呢？”
“小声音挺甜，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保证，你肯定能完成神谕。”韦恩笑道。
桂伦：(_)
她算是看出来了，不论废话还是沉默，韦恩都会让她优先执行神谕。
问题来了，她究竟哪里好了，说出来，她改还不行嘛！
韦恩对桂伦确实有种亲近感，源于她的发色，和克莉丝太像了，琢磨着改天约顿饭，引见她俩认识一下，没准真是亲戚。
克莉丝是孤儿，自幼无父无母，流落过街头，蹲过两年福利院，好不容易被养母带回月光教会，还是因为馋她神血。
兄弟姐妹一大堆，明争暗斗，处处谨小慎微，宁可住学校宿舍也不回那个缺少温情的家。
也就近两年有所好转，遇到了一个宠她的男人，为了让她收获爱情的同时保留友情，把她的闺蜜一起接回家，使得好姐妹一被子，爱情友情双happyending。
想到这，韦恩觉得自己实在太欠赞了。
“韦恩，你在乐什么呢？”蔻忒探头，也想跟着乐呵一下。
这位圣女，你白给的速度都接近光速了！
韦恩将凑近的脑袋推开，说道：“第三个计划是按兵不动，我是专业卧底，教皇国那边有我的眼线，确定有天使抵达帕里斯，他们是专业驱魔人，让他们打头阵，我们跟在后面收尾即可。”
“这么专业，都交给他们不就好了？”
“不，这次不一样。”
韦恩眯着眼睛，眼前晃过无头骑士的身影：“根据可靠情报，魔鬼联盟势力庞大，七魔王中的嫉妒之主现身，只靠天使绝不可能是魔鬼的对手。”
桂伦神色一正，抛开不良嗜好，这个男人不仅实力强大，还有不俗的头脑，难怪女神……
桂伦重新分析神谕，说句有悖信仰虔诚的话，秀了，三位女神都不愿另外两位得到韦恩，故而先占了个位置宣布归属权。
谁能笑到最后，暂时还不能下定论，最后去往哪一个神国，八成要韦恩自己选择。
想明关键，桂伦大概明白神谕的深意了。
如果是为了信仰，再加上这个男人确实不错，她也不是不行。
“走吧，跟我回自然教会分区总部，我派人寻找转生天使，应该已经有消息了。”
韦恩踏步离开月光教会据点，直接转道下水道，看着忠心耿耿的纪梵希，皱眉道：“我原本准备看你卧底的成果，如能将功补过，就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现在你失去价值……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我愿意执行第二个计划。”
纪梵希说道：“两位圣女的身份虽未暴露，但两家教会覆灭已成定局，魔鬼肯定会有所提防，我可以传递错误情报，表明月光教会覆灭是天使所为。”
“也好。”
韦恩点点头：“你能找到魔鬼在哪吗？”
“应该不能。”
“去地下大墓穴，你或许能完成任务，如果你没死，我会给你一个眷属的名额。”韦恩做出承诺。
“我会把握住这个机会，永远留在您身边。”纪梵希躬身后退，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蔻忒微微皱眉：“有没有她意义不大，放她出去，摆明了是让她送死。”
“我想杀她，又不便直接动手，交给魔鬼来处理挺好。”
韦恩回道：“如果她能活下来，我会认为她完成了赎罪，以后再面对她，不会再有想杀她的心思。”
蔻忒不知作何评价，说道：“我相信你不是色鬼，她很美，不是吗？”
你们俩也很漂亮，还不是说打就打！
韦恩一头扎进下水道，思维询问，和莫娜约定在自然教会分区总部见面。
……
大祭司办公室。
莫娜推开办公室大门，香风扑面，见得满屋子女人，直接翻起了白眼。
咱就说，昨晚刚到帕里斯，这进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耳边，大天使长赫休诺喋喋不休，让莫娜尊重事实，现在分手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你这么熟练，分手了纯洁也和你没关系。”
莫娜回复道：“再说了，没有他，上哪去找另一个吸引魔鬼的体质？”
赫休诺沉默，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貌似都是这个道理。
看到满屋子美女，莫娜心下不爽，直接走到办公桌后，靠鞭坐揽住了韦恩的脖颈：“老板，我找到了一名转生天使，对方正在调查帕里斯的局势，身边有两个我们的熟人。”
“谁？”
“公主骑士和她的未婚妻。”
“天使的血脉……”
韦恩摸了摸下巴，笑道：“好事，这下转生天使那边也有我的眼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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