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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春色藏不住


  大憨和托娅,李刚和琪琪格从内蒙古科尔沁草原回来,双双开具了婚姻介绍信,定于农历二月二龙抬头之日一起举行婚礼。

幸福生产大队刘支书,包括他的女儿刘彤早就获知了这一消息,为报私怨驱赶两位草原妹妹返乡未成,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促成了两对美满姻缘。

让托娅和琪琪格返乡的事无法再提及,刘彤心中的恶气不仅没出,反而又增添了一份妒气。

不得不说,刘彤的这个春节过得很苦情郁闷,有心再纠缠牤子,却不得机会,更没有脸面。

牤子被处分,说是公事公办,与自己的父亲没有关系,可是谁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所谓的权力有时是一把双刃剑,伤人的同时也害己,刘彤心知肚明,牤子被处分与让托娅和琪琪格两位草原姐妹返乡这两件事,成了她和牤子之间发展感情的人为障碍,最终她才是这场没有硝烟战争的牺牲品,从此,她没有了把柄,没有了理由,更没有了脸面再与牤子接近了。

这段时间,看着屯里人热热闹闹过春节,而刘彤在娘家常常以泪洗面,埋怨父亲坏了她和牤子的好事。

刘彤的父亲刘忠诚在家一贯是家长作风,面对女儿的埋怨,他不惜对刘彤和老婆大发雷霆。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糟粕的封建思想在他的脑海中依然根深蒂固,他觉得有一个守寡的女儿赖在家里总觉得不光彩,巴不得把她撵走。

唉,一个寡妇女人真够难的,刘彤也着实可怜,内心的苦楚、挣扎和渴望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事暂且不提也罢。

且说,幸福屯的大憨、托娅和琪琪格回来后没有歇息,生产队把奶牛场继续交由他们管理。

牤子忙完了大憨和琪琪格的新房,暂时无事可做。

牤子毕竟不是生产队副队长了,没有失落感是不现实的,主动管生产队里的事,也不像以往那样得心应手,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东北农村有一句俗语,耍正月,闹二月,哩哩啦啦到三月。

这几天,幸福屯里的父老乡亲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屯里人走东家串西家,聚在一起玩耍,说笑取乐。

牤子不习惯走东家窜西家,不喜欢打扑克推牌九,偶尔下下象棋还难逢对手,看过几场大秧歌也没了新奇感。

好在他有猎枪,趁这机会,可以上山打猎,打猎的兴趣对于他来说,是任何娱乐项目都无法比拟的。

可是,牤子一连几天进山,早出晚归,却收获寥寥。只提回两只野鸡和几只沙半鸡。

这一日,牤子进山一整天,一枪未放,一个猎物也没有带回。

傍晚,他背着猎枪回到幸福屯,在一群孩童的央求下,在生产队大院附近的玉米秸秆堆上哄起一群麻雀,放了一枪,打下十几只麻雀。

牤子放的这一枪,枪声惊动了生产队社屋里正在玩耍的男男女女。

二赖子手头有了几个钱,正月里跟人打牌推牌九,赢钱了一分不少拿走,输钱了就赖账不给,所以没人愿意跟他玩。

春节期间,生产队社屋是年轻小伙打哈凑趣的好去处,也是大姑娘小媳妇聚在一起欻嘎拉哈的好地方,二赖子花心,这样的好地方决然不会少了他。

且说,二赖子听到外面有枪声,他第一个跑出社屋查看情况,见是牤子放的枪,知道这是牤子打猎回来了,赶紧走到近前,想占点便宜分点猎物回家。

“嘿嘿,二大舅哥,你打猎回来了?弄着啥猎物了,分给我点儿。”二赖子一边说一边上前寻找,却什么猎物没有发现,“藏哪儿了,不给我也得给你的妹妹不是,她可是肚子里怀着你外甥呢,需要营养。”

牤子不耐烦道:“你给我滚!有能耐自己去想办法,我今儿个啥也没打着。”

“我才不信呢,没打着猎物你能回来?”二赖子够聪明,抓过来一个孩童问,“说,看没看见他打回来什么猎物?”

孩童实话实说道:“他啥也没打着,空手回来的。”

二赖子不得不信,对牤子道:“这破地方山里毛都没有,比东辽河的柳毛甸子差远了,那里野鸡、沙半鸡多的是,我还看见好几只狍子呢。”

“你说的是真的?”牤子对二赖子说的东辽河边上有猎物很感兴趣。

“那当然,我要是糊弄你是小狗,汪汪汪,给你家把大门。”二赖子显摆道,“不信,咱俩骑马去一趟,你打猎我继续弄鱼。”

牤子被二赖子说动心了,正好有托娅和琪琪格的马,他准备和二赖子一起去东辽河边打猎、捕鱼。

“二赖子,我信你一回,你回家准备点山货,准备好了告诉我,我跟你去东辽河。”

“啊?你真要去呀?”

“废话,三天之内,你赶紧回去准备。”

“好嘞,您呐!”

二赖子一时喜出望外,觉得又可以去东辽河了。可是,他马上琢磨过味儿来,后悔不该架拢(怂恿)牤子,他为难起来。

前几次二赖子去东辽河都是在潘桃家歇脚,他却对牤子一直撒谎说是住在大车店。

这次牤子要与他一同前往,这事怎么办?弄不好他与潘桃的苟且之事就会露馅,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但是,又不能不去,不去没有任何理由。

琢磨来琢磨去,二赖子装了两天肚子疼,终究不能总是这样装下去。

牤子已经催促几次了,二赖子不得不赶鸭子上架。

这一天,他带上已准备多时的山货,硬着头皮和牤子骑马一起前往东辽河畔。

两人快马加鞭,没用上半日就来到了西安县城,牤子陪着二赖子很快卖掉了山货。

不卖不知道,这一卖牤子才发现,为什么二赖子进城的积极性这么高,原来这小子把山蘑菇、干菜喷上盐水,增加了不少分量,还卖出了高价,这其中的差价二赖子赚了一倍还多。

卖完了山货,二赖子请牤子下国营饭馆,吃了一顿肉馅包子和鸡蛋甩袖汤。吃饱喝足,两人骑马奔赴东辽河畔。

二赖子没有撒谎,东辽河岸边,柳毛甸子一眼望不到边,时不时便能听到野鸡的叫声,雪地里还有狍子、野兔、狐狸和黄鼠狼出没的脚印。

牤子准备去打猎,二赖子却犹豫不决,他以往打鱼的工具都放在了潘桃家里。

牤子注意到了这个问题,问二赖子:“你打鱼的工具放哪了?你每次来都在哪儿喂马?”

二赖子支支吾吾道:“那边有一个种畜场,我认识种畜场的场长老方,工具是他借给我的,给他点好处,喂马不成问题。”

牤子没有多想,让二赖子带上两匹马去取工具,顺便把马喂好。

牤子一个人开始打猎,二赖子不得不前往潘桃家取打鱼工具。

又见到潘桃了,久别相逢,两人急不可耐,先把正事办了,然后才琢磨怎么安顿牤子。

潘桃求助场长老方帮忙,老方爽快,答应在场里为潘桃的弟弟和朋友安排食宿。

牤子在柳毛甸子里打猎很顺手,一下午的时间就猎到了六只野鸡,八只沙半鸡和两只野兔,还有一只黄鼠狼。

二赖子却没有凿出多少鱼,附近的鱼让他打捞得差不多了,再找就是十几里外,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天快黑了,按照两人的约定,牤子和二赖子回到一处,听从二赖子安排,前往种畜场落脚。

见到老方,牤子送给老方一对野鸡和四只沙半鸡,二赖子又送他不少鱼,老方喜出望外。

这位老方是位好客之人,正月十五没过,还属于年节期间,他以好酒好菜招待牤子和二赖子,尤其还请来了潘桃。

潘桃求种畜场场长老方为牤子和二赖子安排临时住宿,老方在场部准备了一个招待房间。

招待房间里自带厨房,老方就在这里宴请牤子和二赖子,没有外找厨师,老方找来潘桃下厨掌勺。

老方把牤子和二赖子领到房间,二赖子见到潘桃,心惊肉跳,手足无措,他没有言语,反倒是老方为牤子介绍:“牤子,这位是潘虎的姐姐潘桃,潘虎,你怎么也不给牤子介绍?”

二赖子极其不自在道:“我忘给他介绍了。”

二赖子说完,对牤子挤眉弄眼,示意牤子不要揭穿他的老底。

“潘姐,过年好。”牤子问候潘桃。

“你也过年好。”潘桃挺起身,脸色泛红,没敢正眼看忙子。

牤子疑惑不解,二赖子明明叫乔虎,老方为什么称呼他潘虎,二赖子搞什么鬼,为什么对他挤眉弄眼?

见到这位潘桃,牤子忽然联想起修东辽河时,借二赖子打鱼工具,给他牛奶的那位放牧奶牛的好心妇女,莫非就是她?

很快,饭菜做好了端上了桌,老方请牤子、二赖子和潘桃落座,用他的宝贝锡壶为各位斟满酒杯。

老方端起酒杯道:“我老方今天有幸认识牤子,这得感谢你潘桃,之前认识了你弟弟潘虎,今年冬天我这鱼可是没少吃,今儿个又认识了牤子,还送我野鸡沙半鸡,无功受禄,惭愧呀,今天方某尽地主之谊,准备一些下酒菜,正月里来正月正,不管东西南北风,来来来,咱们喝个痛快,干一个。”

老方说着,一一碰杯,与大伙一引而尽。

潘桃接着起身斟酒,举杯说道:“我敬你们一杯,没出正月都是年,借这杯酒给你们拜个年,另外,认识这位牤子兄弟很高兴,希望以后常来常往,把这当家,把老方和我当管家。”

四人举杯,又一饮而尽。

老方借机向牤子介绍:“潘桃是我们种畜场的饲养能手,专门伺候奶牛和山羊。这些年,她寡妇失业一个人生活不容易,在我印象中,很少有亲戚朋友来看望她。可算今年她弟弟潘虎来打鱼,在她家住了几回,人俩是姐弟俩,没啥说的,今天牤子你来,寡妇门前是非多,住她家不方便,潘桃来找我帮忙,这忙我不能不帮,不帮哪有机会认识你这位好兄弟,看来咱俩有缘,就像潘桃说的,以后常来常往,把这当家,把我和潘桃当管家。”

牤子听完老方介绍,眼前一黑,顿时气血上涌,原来二赖子以前来这里都住在这位寡妇潘桃家,还摇身一变成了潘桃的弟弟,居然掩人耳目改姓潘叫潘虎,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瞒天过海在外面胡搞,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忙子立马气炸,就要对二赖子兴师问罪,可是理智提醒他,这场合不合时宜。

他起身又坐下,强压怒火看向二赖子,二赖子此时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潘桃也是羞愧难当,很怕牤子现场直掘,说出真话,那样她不仅没脸见人,恐怕以后什么机会都没了。

好在酒气掩盖住了牤子的神色,理智让他暂时忍了下来。

看来老方还蒙在鼓里,家丑不可外扬,这出戏还得唱下去。

平静了一会儿,牤子板着脸起身为老方和大伙斟酒,言不由衷地感谢老方盛情款待,感谢潘桃的用心安排。

接下来,老方继续海阔天空,牤子随着他喝了不少闷酒。

以牤子的酒量平时喝这些酒不至于醉,可是今天他强颜欢笑,喝得心里极其不痛快,末了,居然晕沉沉难以站起身。

酒喝完了,老方走了,牤子醉了。

二赖子藏奸,没喝多少酒,潘桃也只是象征性喝了几杯。

两个人把牤子扶进准备好的房间,牤子倒头便睡。

二赖子没敢留在房间里,心神不定地跟着潘桃回家去,再没心思和潘桃翻云弄雨,明知道牤子已经看穿了他和潘桃的苟且之事,牤子明日醒来,用不着回到幸福屯,半路上还不把他碎尸万段。

这事怎么办?不能就这样听之任之,束手待毙。逃之夭夭不现实,大事化小不可能,祈求牤子原谅更是天方夜谭。

二赖子傻眼了,发呆了,这事覆水难收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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