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酒后乱情
七皇子府,海棠和牡丹一回来,就听丫鬟禀告,七爷一个人窝进了单双双住过的那个房间,还让下面的人送进去了好几坛好酒。海棠和牡丹立马就赶到了那里。
还没有进门,海棠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可见七爷一定是窝在了里面喝酒,和牡丹对视一眼,便一起走了进去。
原本全部被系起来的粉色纱幔不知道何时被放了下来,随着从大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的风飘扬在整个房间,让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地朦胧,纱幔的最里面,影影绰绰能看见七爷的身影。
海棠和牡丹一层层小心地拨开纱幔走了进去,果然看见七爷正抱着一大坛的酒,瘫坐在床下,床上粉色的床幔被他扯下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有说不出的颓废感。
“殿下!”海棠和牡丹走到离七爷一米的地方,恭敬地行礼,齐声喊到。七爷是她们的主子,即使喝醉了,也还是她们的主子,没有靠近七爷也是对七爷的尊敬。
“哈,海棠!牡丹!你们俩终于回来了!”七爷抱着酒坛,一副似醉未醉的模样,指着面前的海棠和牡丹一边嗤笑一边说。说他醉了吧,他又是认出来海棠和牡丹的;说他没有醉吧,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就是个醉鬼的样子。
“是,殿下。”牡丹淡淡地开口回答,海棠想要走到七爷身边看看他,却被牡丹拉住,她们当下人的,没有主子的命令,哪里能近主子的身。
七爷又嗤嗤地笑了起来,刚刚灌进去的酒就沿着他咧开的嘴角流了出来,湿了一大片的衣襟,“双儿,双儿和我二哥的婚礼已经举行了吧!双儿她,今天好看么?”
看着七爷这个样子,海棠真的心疼,立马开口把单双双的最新消息告诉了他,“殿下,双儿姑娘没有和二殿下成亲,她,她被沈公子劫走了!”
“沈月白?他这次是真的决定和二哥决裂了!真羡慕他啊,能够和二哥决裂然后英雄般地救走双儿,而我,呵,却只能在这里借酒消愁!”七爷自嘲地一笑,抱着酒坛又灌下去一大口的酒。
“殿下!”海棠看着这样的场景,听着七爷说着这样的话,心疼得不得了。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苦,为了国家为了社稷,他苦苦地伪装着自己,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仗着皇帝老子的宠爱就为所欲为的纨绔子弟,其实海棠知道,这些都是七爷迫不得已装出来的。而现在,就连他喜欢的女人,他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眼睁睁让她被别人劫走,他的心里有多苦,海棠都知道,都明白,所以才会更加的心疼。
“殿下,牡丹把海棠带回来了,要是没有什么吩咐,牡丹就先行退下了。”即使是性子很冷的牡丹,也看不下去七爷这个样子了,但是她选择了眼不见为净。
七爷没有说话,抬起手朝着牡丹挥了挥,示意她可以离开。
得到七爷的准许,牡丹拍了拍海棠的肩膀,就刷地一下消失在了房间里。
“海棠,你过来,过来坐这!”七爷指着海棠,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那块地,对着海棠模糊不清地开口。
“是,殿下。”虽然知道七爷差不多已经醉了,但是海棠还是没有违背七爷的命令,走到七爷的身边坐了下来,和他一起坐在地上。
七爷将自己怀里的酒猛地塞进了海棠的怀里,自己则从地上又搬了一坛到怀里打开了盖子,“来陪我喝酒!”说着,七爷就自己先灌了一口。
海棠望着七爷塞到她怀里的酒坛子,又看了看七爷,还是没有喝下去。且不说这喝酒本来就是习武之人的一大禁忌,就说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碰过这个酒,要是喝醉了,谁还来照顾喝成这样的七爷。
“喝啊,海棠,陪我喝酒,这是命令!”七爷满口酒气,托着酒坛子放到了海棠的嘴边,好像非要海棠喝下去不可。
海棠也明白她这口酒是避不过去了,牙一咬,“我喝!”就真的把坛子对着自己的嘴巴,灌进了一大口酒。对于第一次喝酒的海棠来说,这上好的陈酿给她的只有火辣辣的感觉,她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而且她们的殿下还喝了这么多!
七爷看到海棠终于喝了酒,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天真得像个孩子,“海棠,你是不是觉得不好喝?哈哈,我第一次喝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觉得世界上怎么会这么难喝的东西!可是,你知道嘛,酒,其实是个好东西,你只要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什么朝廷,什么皇位,通通都是狗屁!这东西能杀人啊这东西!我母后,就是喝了一杯酒之后就离开我了,永永远远地离开了我!”七爷抱着酒坛子,一边喝一边没头没脑地说着,仿佛要将积压在心里二十多年不快通通都发泄出来。
“七爷,你不要喝了,不要再喝了!”海棠越听七爷说话,越觉得心酸,她的殿下,这些年来吃了多少苦她能不明白么!借着酒劲,海棠就壮着胆子去抢七爷手里的酒坛。
“不,你让我喝!让我喝!让我喝个痛快!”七爷死死抱住怀里的坛子,一点不让海棠抢到,脸颊因为酒劲已经变成了酡红色,原本就细长的桃花眼也眯得更加的细长,“海棠,你知道嘛,从小我就知道有很多个哥哥和我抢东西,抢着得到太傅的赞赏,得到父皇的宠爱,抢着在父皇面前立功,在群臣面前立信,我每天的生活都在想着怎么抢到更多,再多,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抢不过别人,我或许就会有一天和我母后一样,死在这酒里。”
有泪悄然从七爷的眼角滑下,和洒在地上的酒水融为一体,恐怕也只有醉了,才能让这个人前风光无限的七皇子流露出最真实的情感吧。
“殿下,海棠知道,海棠都知道,殿下的苦,海棠都看在眼里啊!”海棠的师傅便是七爷母后的旧友,也是在七爷的母后薨了以后,师傅不放心七皇子,才将海棠和牡丹送到了七爷的身边,这些年过去了,七爷的一点一滴海棠都看在眼里,她怎么会不知道七爷的心里到底有多苦。
“第一次看见双儿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好特别,穿着一身男装,可是那种小女儿的娇态却丝毫没有掩饰掉,我当时就想,要是我选皇妃,就要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人。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知道我身份,还能对我没有丝毫防备的人,真是单纯地让人不忍心骗她。只是,我没有想到,还是要和我的哥哥还有朝臣去争她,可是这次,我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七爷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又灌了一大口酒,十分无奈地对着海棠絮絮叨叨。
原本喝了一口酒的海棠也不觉得自己会醉,可是这会酒劲完全已经上来了,烧红了脸,也烧热了心。海棠的胆子变得更加大了起来,也不管七爷是皇子,就扑到七爷身上去抢七爷的酒坛子,“殿下,你不能再喝酒了,海棠替你喝,替你难过!”
七爷哪里肯放,两人一拉一扯就全部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酒坛子也滚到了远处。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海棠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站起身头晕眼花地去找七爷。
“没事!我没事!”终于,海棠转身就找到了倒在床边的七爷,伸出手想拉起七爷,七爷也拉住了海棠的手,一边回答着一边想借着海棠的力气站起来。
怎料刚刚站起,七爷还是一个没有站稳向后仰去,倒在了身后的床上,而海棠,也被七爷的力量带着跌在了七爷的身上。
“殿,殿下···”海棠想起身,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一抬头,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七爷妖娆的面容,结结巴巴地开口。
七爷也看到了身上压着的人,只是巨大的酒精作用,让他的眼里出现的,竟然是单双双的脸,“双儿,双儿···”七爷口里喊着,一个翻身就将海棠压到了身下。
“双儿,你怎么才来,我二哥为难你了对不对?”七爷伸手抚上海棠的脸,说的却是对单双双说出的话。
海棠听到了单双双的名字,就似乎有些醒,可是又不太清醒,只好含含糊糊地应着,任由七爷抚摸。
一个充满酒气而绵长的吻落到了海棠的唇上,海棠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可是看了一眼吻着自己的人,又闭上了眼睛。如果今生走不进他的心里,那么能当他心里那个人的替代品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衣服被一层层地掀开,肌肤被一寸寸的侵略,初经人事的海棠不知所措,只是默默承受。
粉红色的绣花肚兜掉落在床下,床上的粉色纱幔罩住了互相纠缠的两人,女人的**、男人的喘息,不断地从纱幔中传出,渲染了满室的粉红。
又是谁,眼角有一滴泪,悄然滑落,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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