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节:严峻的阴谋
比邪魂教的教主屠天更绝的是蛮王拓跋野,一听说邪魂教跟秦孤月的无上圣朝和解了,立刻就让给镇南关的镇蛮侯巫怔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他要进贡。随信附赠了二十根珍贵的象牙……
巫怔可以说,是跟圣无夜最不对路的地方诸侯之一,圣无夜也是清楚得很。若不是巫怔手握兵权,他不敢轻动,临溪王倒台的时候,他就直接除掉巫怔了。
自他亲征南蛮的时候,居然一下子就把巫怔手里的八万镇蛮军的兵权直接给收过来了,扔他一个人做光杆司令,赋闲在家……直到蛮族退兵了,才把兵权还给他。
此时巫怔正愁没有机会给新登基的紫薇帝献殷勤,谁知道拓跋野就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瞌睡了就给他送枕头啊!于是这二十根象牙他也不要了,连着拓跋野要进贡的信,一并送到了云京城,紫薇帝秦孤月的案头。
与积极想要搞好关系的云中国,邪魂教和南蛮都不同,此时洛水之畔的大楚武德皇帝,严武钧在大帐里如坐针毡。
他的计划本来天衣无缝,与邪魂教和蛮族联合,趁着云中国入侵的当口,从四个方向,一齐出兵,像四把尖刀劈开竹筒一般,将天州给瓜分掉,虽然可能要给蛮族和邪魂教一些条件和土地,但是灭亡圣天王朝让大楚成为天州正统,却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一块铁板给人折断了!
这个人就是秦孤月,如今无上圣朝的紫薇帝。
谁也不曾想到,秦孤月居然没有花多少功夫,就解决了号称百万的云中国大军的入侵,并且实力晋升到了星杰阶,再加上岳国公高长恭殒身海山关,竟是造成了圣天王朝之内没有能够与秦孤月抗衡的高手,直接导致了事情的发生。
现在,放在严武钧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无上圣朝单独开战,要么借着秦孤月登基没多久的机会,跟无上圣朝修好关系,有可能还要称臣,就是恢复成以前大楚和圣天王朝的状态。
怎么样看,都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
“父皇……”就在大楚武德陛下严武钧在营帐之内,踱来踱去,影子在灯下摇晃不定的时候,帐门被人轻轻挑了开来,一名身穿银色软甲的少年缓步走了进来。
营门外面的两名卫士很快将帐门又拉了起来,为父子两人营造出了一个相对封闭的谈话环境。
来人正是曾经的易山伯世子,如今的大楚国太子严峻。
“峻儿……”严武钧看到严峻进来了,紧蹙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了一些。
“父皇是在闹心那个家伙的事情吗?”严峻也不与严武钧避讳,直接就用“那个家伙”指代了如今天州十万里河山的主人:紫薇帝秦孤月。
“是啊,我该拿那个家伙怎么办呢?”严武钧抬起手来,在自己的额头上敲了敲又抬起头来,看了看严峻说道:“当年没能杀得了他,想不到如今变成了这样的大患!”
“父皇为何不从上官先生身上去想一想办法?”严峻的手里握着一柄竹骨折扇,在手里轻轻地敲打着说道:“其实有的时候,两国之间,并不是只有硬碰硬这样的一种处理方式不是吗?”
“峻儿,你的意思是……”严武钧听到严峻的话,眼神一动,已侧过身来,追问道:“让上官天琦去找秦孤月?”
“不错……”严峻继续说道:“如果由您出面去向那个家伙调停求和,一来姿态太过卑微,很容易折损我军的士气,二来,那家伙与我们严家有恨,哪里有不痛宰我们的道理?怎么看来,都是坐以待毙,但如果是上官天琦去的话,就完全不同了。”严峻说到这里,折扇轻轻在手里展开,扇了一扇说道:“上官天琦乃是那家伙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果由他出面,那家伙拒绝了上官天琦的提议,就是不孝,如果他同意了也好,至少我们可以积累国力,等待下一次机会。”
听到严峻说“下一次机会”,严武钧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动,说道:
“连你也认为这一次,已经没有可能了吗?”
严峻点了点头说道:“除非可以说动蓬莱仙域的那一位出手,再加上儒门亚圣一齐出手,恐怕才能压制得住现在的他,那我们可能还有机会……但是……”严峻的眼睛,盯在大帐里挂着的那一幅地图上说道:“这该死的洛水之畔,还有一只老狐狸啊!”
严武钧自然知道严峻说的“老狐狸”是谁,自然就是打仗都快要打成精的兵戈侯秦战天,当然了,人家早就不是兵戈侯了,而是兵武帝,紫薇帝的父皇了。
“但是这一切的实行,都需要时间……”严武钧沉吟说道:“我们需要时间……如果现在那个家伙就集结天州的兵力,压到东南来的话……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不错,我也听说过这个家伙在西北的一些事情。”严峻皱眉说道:“紫薇星体不愧是统御星河的帝王之体,居然可以让星杰阶跨越一个大境界直接击杀星豪阶,看来在我找到可以封印命星体质特性的冥河之铃前,无人可以缨其锋芒!”
“冥河之铃?”严武钧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不安来:“那件天道法器不是因为太邪乎,被蓬莱仙域镇压在九极天塔之下吗?而且据说那是一件邪兵啊,你确信蓬莱仙域的人肯借出来?”
严峻笑了笑,对严武钧说道:“您难道忘记我的师尊是谁了吗?父皇。他也早就注意那家伙了,紫薇星体虽然统御整个星河,但在很多人眼里,也就是一味高级点的药材罢了!”
“嗯,拖住他,争取时间……”严武钧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去找上官天琦商量,让他带上礼物去一趟云京城!”
“父皇,您必须瞒着上官天琦,这件事情的真相!”严峻似乎还不放心,又追着说道:“万一他起了护犊之心,我们可就危险了。”
“放心吧,这一点内外之分,我会没有吗?”严武钧笑了笑,已是转过身,掀开大帐的门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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