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对付


宫沉慵懒随意的靠着扶手,揽过温南枳,像是挑逗一半轻抚着温南枳的脸颊,眼角睥睨着温祥和钱慧茹。

“你们两个又想干什么?”

温祥扯了一把钱慧茹,钱慧茹立即笑眯眯的站了出来。

“宮先生,我们是来看看南枳的,虽然她不是我生的,但是我怎么也算她小妈,她妈妈身体不好,只能我来了。”钱慧茹格外的温柔,对着温南枳招手,眼底却隐藏着警告,“南枳,到小妈这里来。”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宫沉轻笑道。

温南枳看着钱慧茹虚伪的嘴脸,撇过脸颊,不愿理会钱慧茹。

她感觉宫沉放在她腰间的手不停的收紧,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不由得低眸,发现宫沉衬衣都印出丝丝血迹,她便贴近宫沉替他挡了一下腰腹。

瞬间,她明显感觉到腰间收紧的手突然一顿。

钱慧茹在温祥的注视下,想了一套说辞,“我这不是担心你照顾不好宮先生,所以特意过来提点你几句,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钱慧茹摸了摸手腕上的紫檀佛珠,故意露给温南枳看的。

温南枳立即认出了佛珠是她妈妈贴身之物,震惊之下,她的身体往下跨了一步。

然而她身后的宫沉却圈住她的腰间阻止她继续往下走去。

温南枳抬头看了看宫沉,宫沉阴沉的目光带着警告,她又看了看钱慧茹的手上的佛珠,直接陷入了两难。

往下的脚被温南枳缩了回来,她咬紧牙关怔怔的看着钱慧茹。

钱慧茹不由得扯进手腕上佛珠,压根没有想到温南枳会不听话,她只能换个方式问道,“你一直和宮先生在一起吗?那看来宮先生很喜欢你。”

温南枳听闻却觉得这句话是试探,她甚至也相信宫沉受伤一定和温祥有关系,他们都是想从她嘴里套出宫沉受伤的事情。

她看了看温祥和钱慧茹,两人都是贪婪的嘴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就连宫沉所谓的姑姑都双手环抱在胸前,气势汹汹的等着她开口。

“是,我一直都陪着宮先生,昨天回来,他说酒会喝得有些多,想早点休息,结果一大早你们就来……探望了。”温南枳加重探望二字。

宫梅听完温南枳的话,明显的不相信,笑道,“宫沉现在还能老实本分的睡着了?温小姐可别连谎话都不会说,谁不知道咱们宫沉是不用睡觉的,他呀……根本就睡不着。”

温南枳皱眉盯着宫梅,除了温家人,这个女人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尖酸刻薄的外人,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脸上却还能带着所谓关心的笑容。

这种咄咄逼人,让温南枳有种莫名的窒息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宫梅。

“姑姑,听起来,我能睡着,你好像挺失望的,这还是要谢谢温总,把宝贝女儿送给我,让我心情一好,就踏实的睡着了,如今你们一起来,我觉得似乎更踏实了,总算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说着,宫沉刻意凑近温南枳,嗅了嗅她的发间,亲昵的动作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没有一丝不习惯。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温南枳的颈间,雪白的肌肤,淡青色的血管像是匍匐在雪地上的支流,他却像个干渴已久的人,挪不开眼的盯着那微微颤动的血流。

他的唇落在温南枳的发间,鼻下都是昨天晚上嗅到的清香,带着舒心的滋味,不过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她的耳廓已经充血泛红且通透着,粉色慢慢爬上了脖子,而她小心的咬着唇瓣自持镇定不动。

宫沉走神一秒,唇已经落在了温南枳的耳畔,连自己气息都跟着一乱,但是楼梯下的三个人却看得发呆。

戏要做足了,宫沉邪气的笑着,感觉怀中的人开始发僵,却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吻住了温南枳的脖子,更甚至留下了一道吻痕。

“宫沉!青天白日的,你别太过分!”宫梅突然生气,指着宫沉便是指责,“谁要看你这放荡的模样,看来我是白担心你了,你好得很!”

“难不成姑姑想我出点什么事?”宫沉眯着眼冷傲的望着宫梅。

宫梅堵得说不上话,却还是维持着女强人的强硬态度,瞪了一眼宫沉和温南枳,略微颤抖的笑了笑,“怎么会?看到宫沉你身边有个相伴的人,姑姑自然是替你开心的,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宫梅甩手立即走了出去,临走还瞪了一眼温祥和钱慧茹,看这两人干得好事,居然还把她拉下水。

温祥和钱慧茹只能尴尬的站着。

钱慧茹假模假样的留下一点所谓温南枳的东西,解释道,“南枳,你的东西我就放在这里,我和你爸爸也先走了,你放心,你妈妈我们会照顾好的。”

温南枳听得出这是一句威胁的话,想要上前,却又被宫沉拽了回去。

最后她只能看着温祥和钱慧茹离开宫家,眼里缓缓积气水雾,身体都开始有些瘫软。

只是温南枳还没来得及滑坐在地上,身后的宫沉往她身上一压,幸好顾言翊和金望扶得快,两人才没滚下去。

温南枳回头便看到宫沉的衬衣又是一片湿润,被黑色掩盖的鲜红还是让人一时缓不过神来。

宫沉昏沉沉的被人扶上了楼,半阖的双眸却依旧盯着温南枳。

温南枳站在楼梯上许久,抬手摸了摸脖子,被宫沉吻过的地方还带着灼热感,像是快要烫进血肉里。

等她回神的时候,金望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冲着她招手。

“跟我来。”

温南枳立即放下手,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窘迫,然后跟着金望上了楼。

金望带着温南枳进了书房,从柜子里摸出套着布兜的东西。

解开布兜,金望只是露出了里面东西一脚,温南枳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的琵琶。”温南枳立即伸手接了跟过来,摸了摸琴轴,凹凸感描绘着她的名字,她欣喜的抱紧琵琶,“是我的,是我的。”

金望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把琵琶,至于这么高兴吗?

“这次你做得很好,所以宮先生让我把这东西给你,不影响音质,留下的痕迹老师傅尽量帮你修复了。”

金望卸下布兜,指了指琵琶上的裂痕,不过修复的人画了一枝粉樱,不近看是完全看不出裂痕的。

“谢谢。”温南枳对着金望道谢。

“不用谢我,老师傅是宮先生请出山的。”金望摸着下巴,质疑道,“你真的是温家的人吗?”

温南枳还沉浸在金望的前半句话,后半句话囫囵的点点头。

宫沉帮她修的?

可是,也是宫沉砸的。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金望看着温南枳珍惜琵琶的样子,实在难以和狡猾的温家人联系到一起,不过经过这次以后,他对温南枳印象倒是有了改观。

不由得,金望多加提醒了温南枳一句,“南枳小姐,我提点你一句,不要给别人弹曲子,尤其是当着宮先生的面,否则……下次砸的就不是琵琶了。”

“好,我知道了。”温南枳立即低头,像个乖巧的孩子认错一样。

金望盯着温南枳继续思考着,“南枳小姐,我们真的没有见过面吗?”

“没有。”温南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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