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护犊子的老男人
老裴正在看人下棋,心里还在挂念着那盘棋的输赢,根本没把裴家阳的话当成一回事。
知道今天姚远要来接铎铎,他不想再掺和唐文婷的家事,就提前跑了出来,来公园看人下棋,这一看就看上了瘾,连午饭都没回去吃,就在公园附近的小吃摊上对付了两口。
现在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他心里有些不耐烦:“能有什么要紧事,等我看完这盘棋再说。”
说完就要挂断电话,裴家阳赶紧说:“爸,爸,你听我说,你先回来吧,唐姨她生了我的气,她要把我赶出去……”
“啊?”老裴大惊失色。
跟家庭和谐比起来,那盘棋谁输谁赢算个屁啊。
他赶紧着急忙慌地往家赶,心里打了无数个问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唐文婷为什么要把裴家阳赶出去?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老婆,到时候他该选择站谁?
平时需要15分钟的路程,老裴只用了10分钟就赶到了家,却并没有见到他想象中的战火缤纷狼烟四起,他悬着的心这才稍微往下放了放。
老裴喊了一声裴家阳,听到回应后他循着声音找过去,只见裴家阳很罕见地在厨房做饭,并没有见唐文婷的身影。
他问裴家阳:“到底怎么回事,唐文婷人呢,她为什么要赶你走?”
裴家阳正在收拾从冰箱里翻出来的一条鱼,他一边刮鱼鳞一边说:“唐姨去接悠悠了,还没回来,她说等你回来再跟我算账,我怕到时候解释起来更麻烦,所以才给你打了电话……”
说到这里,他放下了手中的活,一本正经地说:“爸,我真的没有偷看唐姨洗澡,今天我回来得早,路过卫生间听见有流水声,我根本就没敢靠近,直接去了我房间。也是怨我没忍住,明知道唐姨讨厌烟味,我还在屋里抽烟,唐姨看见了就生气了,我就顶了她几句,然后她非说我偷看她洗澡,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爸,你说这种混账事儿我能干得出来吗,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后妈,我就怕她一气之下把我赶出去,我就还得租房子住,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你帮我跟唐姨解释一下……”
裴家阳可怜巴巴地说。
看他那一副卑微的样子,老裴心里跟针扎似的疼痛,他曾发过誓要好好爱这个儿子,以弥补他从幼年到中年父爱的缺失,可是,他却让他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卑躬屈膝地在继母手下讨生活。
老裴的心里,自责和愧疚铺天盖地。
他当然相信裴家阳,兔子还不食窝边草呢,裴家阳就是再混蛋,也不至于对自己的继母下手。
他更加坚定了心中那个愿望,等再缓一缓,他一定帮裴家阳成个家。
老裴叹口气,慈爱地对裴家阳说:“我是你父亲,当然相信你,不过,你还是要跟唐文婷保持些距离好,不要让她误会,等她回来我跟她商量一下,你还是搬到那个房子里住比较好。”
裴家阳听了心花怒放,看来他跟唐文婷住在一起还真住对了,他就是要碍她的眼,当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样他才有可能独居一套房子,不是他搬走就是她搬走,她休想一个人独霸老裴的财产。
唐文婷接悠悠回来,见老裴父子俩破天荒地把饭菜端上了桌,心里颇感意外。
老裴呵呵地笑着:“快洗手吃饭吧,今天家阳回来得早,饭都是他做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唐文婷恨恨地想。
她一想到裴家阳很有可能看过她的身体,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一家人坐在一起闷闷吃了顿晚饭,洗漱过进了房间后,唐文婷迫不及待地对老裴说:“还是让你儿子搬出去住吧,他住在这儿太不方便了。”
“好啊,”老裴佯装不知,“你把那套房子退了租,让家阳住,要不咱们一起过去,这套让家阳住。”
唐文婷气得拍桌子:“不行,哪一套都不行,让他自己租房子住!”
老裴也变了脸色:“你不要得寸进尺,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两套子都是我买的,我儿子凭什么不能住一套?!”
唐文婷咬咬牙:“你以为你那儿子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一臭流氓,他今天偷看我洗澡!”
老裴缓和了一下语气:“你不要那么敏感好不好,家阳是我的儿子,你是他的继母,隔着辈呢,他怎么可能偷看你洗澡。今天的事他跟我解释过了,他说回来听见有水声就直接去了房间,可能是你看错了,都是误会。”
听老裴这样轻描淡写,唐文婷更气了,看来,为了给自己洗白,那臭流氓裴家阳恶人先告状了。
她可不能让他得逞,她必须得趁着这个机会把他赶出去!
她黑着脸说:“什么狗屁误会,我明明看见他把脸贴在门上偷看我洗澡,他还敢说都是误会,说这种瞎话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听唐文婷这样诅咒他儿子,老裴终于失去了耐心,他皱了皱眉:“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家阳偷看你洗澡了,要是没有什么证据就信口雌黄,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唐文婷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恨不得拿刀将老裴的心挖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颜色。
正常的一个男人,如果听说他老婆被别的男人侵犯了,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去跟那男人拼命吗?
就因为现在那男人是他儿子,他就可以这样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置她的安全于不顾了吗?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她嫁这个男人又有什么用!
但是,令她愤怒又悲哀的是,她确实拿不出证据!
停顿了几秒钟,唐文婷又气乎乎地说:“好,这事我拿不出证据,那其他的呢,他的东西乱扔乱放,臭袜子放几天都不洗,吃了饭就躺床上刷手机,懒得跟个猪似的,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让他在屋里抽烟,可他照抽不误……这些我没冤枉他吧,你是眼瞎了看不见吗?”
老裴缓和了一下口气:“你就不能体谅他一下吗,你说他一个大男人,从小又在农村长大,卫生习惯不太好,这不是很正常吗,值得你这样上纲上线?还有,他连个老婆也没有,回来不抽烟不玩手机又能干什么?你就不要小题大做了……”
唐文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明明裴家阳就是耍了流氓,他却让她拿出证据,裴家阳的这些臭毛病又被他说成是她小题大做,还有没有天理?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对老裴说:“反正,裴家阳必须得搬走,这事没商量。”
老裴寸步不让:“搬走可以,但绝不能租房子住,两套房子任你选,剩下的那套让他住!”
唐文婷没想到,老裴犟起来那就是一头驴。
两个人最后也没谈拢,背对着背睡了一夜。
这事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唐文婷越想越气,隔天,她趁老裴不在家,就找人在每个房间都装了隐形摄像头,下次裴家阳再耍流氓,她非抓他个现行不可。
自从装了摄像头,唐文婷倒是希望裴家阳再对她耍流氓,可令她意外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裴家阳都规矩得很,根本就没有再跨越雷池半步。
这让唐文婷既安心,又有些失望。
看来,那裴家阳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是真的怕她把他赶出去。
可是,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大大颠覆了唐文婷的认知,有些人骨子里潜伏的恶,不是几句话就能吓退的,暂时没有发作只是因为时机未到,一旦有了机会,它会膨胀到超过人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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