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算计(4)
不知为何好容易能安稳睡了一夜的杨浅意,第二日清晨竟然没有醒过来,等到言女官察觉到事情不对劲闯入内室的时候,杨浅意的病症反而再度加重了,完全是超出人的预料。
再度反应过来的言女官已经彻底混乱了,没想到娘娘好容易有所好转的身体忽然间再度病发,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情。
……
皇后再次并重的事情犹如插上翅膀的鸟儿在后宫中飞快的飞过,流传速度之快完全超出常人预料,待到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是渐渐的演变成了很棘手的问题,太医院的太医几乎倾巢出动,为的是确定皇后的身体没有更大的问题。
现在这个时候上能引来更大的麻烦,也在和之中他们愈发担心了,尤其是各宫妃嫔们第一时间也如同炸了窝的燕子,不约而同朝着皇后的凤仪宫而来,一时间可谓是门庭若市,人头攒动。
不过很快,随着太医的确诊,诸位妃嫔心中着实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却又忍不住的感叹,为何皇后不病的再重些,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可以不耗费任何力量减少一个最强劲的敌人,只可惜他们的这个想法终归只能想想罢了。
原本昭华帝对此事并没有多少关注,现在杨家尚且不安稳,并且还有很多事情也在逐渐发生,在这个时候之中昭华帝自然是多了许多的顾及,不想杨浅意再度病倒,完全超出预料。
昭华帝放下手中批阅的奏折,目光扫过崔总管的身上,闪过一道淡淡的流光,这个服侍许久的太监总管自然之道陛下心中想的是什么,转身去给昭华帝倒了一杯热茶,低声说:“陛下无需担心,皇后娘娘那里有太医看护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可是此话在昭华帝听来根本不能就这样彻底放心,目光里闪烁过一抹犹豫和迟疑。杨浅意突发病症实在超出人原本的预料,昭华帝本不打算前往看护,但一想夫妻几年,杨浅意身为皇后从未做过任何逾越的事,就连后宫事宜从来也打理的妥当非常,皇后病重身为帝王的他不去探望实在不妥。
目光轻轻扫过桌案上的奏折,昭华帝的眼中飞快闪过许多情绪,但是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声音里带了一丝淡淡的无奈,似乎本人也不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面对接发妻子,昭华帝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决绝,吩咐了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膳食给凤仪宫送去,一并上次的还有人参当归等珍贵药材无数,可见陛下对皇后上心程度依旧,并未有过任何的变化。
凤仪宫
一个时辰前
“贵妃娘娘。”言女官眼中飞快的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跪在地上赶忙给人行礼。
着实没想到菀贵妃会忽然间来到凤仪宫,一时间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匆匆跪倒在地声音里也带起了些微的颤抖。
皇后娘娘现在病重,这偌大的凤仪宫中少了一个能够主事的人,她一个小小的宫女面对受宠且如日中天的菀贵妃,简直如同鸡蛋碰石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唯独希望菀贵妃这次不是因为什么九日恩怨前来,否则娘娘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任何额外的刺激。
太医说,娘娘是因为体内肝火太盛,身子却虚弱的很,身体里的虚火没有办法挥发出来,导致突然间染上了病症。
其实这种病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能够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好好静养,娘娘的身体应当能够恢复过来,只可惜莞贵妃的到来根本就不是个太好的兆头。
“莫给本宫行如此大礼,听闻皇后突染恶疾,本宫前来看望皇后,你且带路。”声音非常的冷淡,没有多余的情感。
但在言女官听来,只怕莞贵妃根本没有明面上说的这样好,心中到底有什么样的胖算目前还不hi到,若是真的见了娘娘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那她言女官可就是真的对不起皇后娘娘平日里的在陪。
两相冲撞下,人不自觉得陷入了失神的状况中,并没有察觉到莞贵妃逐渐变化的脸色。
言女官些许的小动作根本没能逃过温怜宜的眼睛,但她也不想就这方面追究太多,面上依旧平静,声音淡淡:“带路吧。”
都听宫里人说皇后病重,她温怜宜倒要亲眼瞧上一瞧,什么事能让杨浅意一病不起?
穿过正宫,言女官在前头引着路,思绪阵阵的飘飞,这菀贵妃她动不得,只叫见了娘娘莫要生出什么事端才是,因着怀了这份心思,没注意的这带路的速度竟也慢了下来。
身后的温怜宜声音淡漠从身后传来,“言女官这是不叫本宫去拜见皇后?”
身体一怔,言女官从温怜宜言语中听出淡淡的不悦,连忙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但看那张美艳冰冷的面庞,心中不由瑟缩,眼中更是升起阵阵的心虚,低下头去,再不敢对上温怜宜那冷漠的双眼,心跳快的几乎要从喉咙中蹦出,稳了稳,赶紧说:“娘娘,奴婢不敢。”
“带路!”
依旧冷漠的语言从温怜宜的口中吐出,却带上了些许其余的情绪。
但是这无形中施加的压力却已经让言女官再也不敢去想其他事情,菀贵妃一个眼神已经让她遍体生凉,忙加快了脚步朝着皇后养病的内殿走去。
温怜宜宫装曳地,缓步行进间带起珠络环珮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宁静的寝宫之中带起阵阵不和谐的声音,也在无形中加大了言女官身上的那种压力。
素玉的手微撩起拖地的宫装,露出了玫红的云纹绣花鞋面,温怜宜抬脚跨过内殿的门槛,目光不期然落在门内侧弓腰站着的言女官身上,嘴角绽开一个清淡的笑容,宛若出水的芙蓉,温怜宜伸手从腕上褪下一只白玉镯,转手赏给带自己来此的言女官。
温怜宜温和一笑,道:“言女官带本宫来此有劳了,这玉镯是你应得的。”
说罢,温怜宜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极淡的笑意,仿佛这玉镯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言女官面上不显,身子却已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双膝一软竟跪倒在地,脑袋紧紧贴着光洁的内殿地砖,声音中带起一丝惊恐,断断续续的道:“贵妃……娘娘,您……您……放过奴婢吧。”
将言女官的反应看在眼中的温怜宜无动于衷,端庄依旧,微微眯起的眼中敛去了盈盈流光,“本宫予你之物便收着”,转而话锋一转,从方才的淡漠变为了凌厉,柳眉皱起,凤眸中充斥着摄人的精芒,厉声道:“从未有人在本宫面前拒绝,且还是个小小的贱婢!”
温怜宜来皇后寝宫一方面为亲眼瞧这杨浅意重病在床是否属实,却也要在这凤仪宫中给这些个不长眼的婢子教训,让她们明了,这凤仪宫中除却她们还不能随意放肆,况且这杨浅意若是真得恢复,待寻自己也没个由头,届时还不是任由她温怜宜在其中做文章。
此话一出,言女官眼中已经满含泪水,惊恐的跪在地上一个字也不敢说,她如何不明白,菀贵妃这是在借她给皇后娘娘的脸上扇耳光,偏此时娘娘病重,根本无法起身,也人有了这菀贵妃的猖獗。
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忽听温怜宜道:“拿了本宫的上次在门外候着。”
多的也不说,温怜宜抬脚就朝着皇后卧病的内室走去。
跪倒在地上的言女官心中暗道不好,慌忙抬起头去看,只能看到温怜宜消失在内室的背影,想要起身追上去阻拦,忽然想起菀贵妃那冰冷的眼神,身体没来由的一个哆嗦,在地上犹豫了半天也没有足够的勇气爬起。
温怜宜脚步缓慢,目光却很坚定的朝着帐幔围拢的凤床而去,从进入内室之后就越发能够闻到这种愈来愈浓郁的熏香。
温怜宜的目光在内室中寻找片刻,很快就找到了个模样不起眼却很精致的玩意儿,这东西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式打造而成,浑身上下被刻意打造成镂空,方便里面的熏香在燃烧后能够散发出味道。
深深吸了一口气,温怜宜当即确定燃烧的是一种能够凝神静气的熏香,眼中不由露出了些许的深意,定定看了半晌被拉起来的帐幔,嘴角竟然露出一丝略显怪异的笑容。
“杨浅意,你还真是有些能耐。”话音才落,人已经快步向前,伸手撩开了帐幔,看到里面平日里高高在上,此时却虚弱的无法醒来的女人。
温怜宜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庞,恨不能冲上去将她彻底的给摧毁,但是心中更加的清楚,杨浅意的后位牢固不已,单凭现在的自己无法撼动,如今杨浅意重病在床,若是真出什么意外,这陷害罪名自然而然落在她温怜宜的头上。
杨浅意在大仇得报之前你就继续好好的活着,让本宫瞧瞧,你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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