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呦,让我看看哪条狗,吠的这么欢!
“|野花开遍山岗,风筝沙沙作响~|”
楚安然直接电话拨过去,对面秒接,传来一道陌生的男性嗓音。
“谁?”
“苏无恙呢?”
“奥,你说苏哥啊,他正在和司清比赛呢,两人还没等菜上齐,就开始互相出题目竞赛,这一比,到现在还没结束……”
楚安然额头飘过十几道黑线……6!
“忙到连发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那确实是没有。”
对面男生很认真的道,楚安然,“……”。
“嘟——”
楚安然挂掉电话,心里面的烦躁无限的翻涌。
刚才……她竟然像个小女生一样,因为苏无恙没给她发消息,就直接打过去?甚至还像一个怨妇一样,问连个发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苏无恙每时每刻的陪伴,忽然人家去忙自己的事情,她倒是开始不适应。
是她太闲了吗?
“卫硕修,走,去拳击社。”
她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不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苏无恙身上,倘若长时间下去,苏无恙会窒息,而她……会崩溃。
“尊嘟假嘟?”
卫硕修挠挠手,整理了下他刚睡醒的鸡窝头。
傅予殊大大方方的笑出声,“哈哈哈……”
“笑什么?”
卫硕修没好气道。
“笑鬼。”
傅予殊收敛起笑意,朝着卫硕修翻白眼,随后拍了下竺依依的肩膀,“依依,我们也去拳击社看看。”
“啊?”
“说不准你的桃花就来了!”
傅予殊调侃,竺依依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卫硕杰的位置,他不在……还好。
四人朝着拳击社的方向走去,有点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到拳击社门口,被告知,由于社长外出,故闭馆一天。
四人在原地面面相觑一分钟,而后打算离开。
“楚安然?”
司清喊道,“你是要来拳击社团吗?”
楚安然点头,她身旁的三位伙伴也跟着点头。
司清一边掏钥匙,一边道,“我今天去数学社,回来的晚,所以提前闭馆。”
“你是馆长吗?”
傅予殊开口问,司清点点头,“嗯,拳击社的场地也不大,所以也就是个光杆司令的馆长。”
“这里可以勤工俭学吗?”
楚安然联想起之前的事情,出声问。
司清道,“可以,只是这里的活很累,基本上没什么人来这里勤工俭学。”
“那要做些什么?”
“扫地,拖地,清洗道具,洗拳击社的衣服等等,和打杂差不多。”
司清解释,卫硕修越听越迷糊。
“楚爷,你要来勤工俭学?”
咔蹦——
卫硕修的额头,被傅予殊弹了一个响亮的脑瓜。
“不是。”
楚安然道,她始终认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与其没有尽头的去接济郑淑,倒不如给她找一份差事做。
郑淑很贫困,但她却没有入贫困户,其中的弯弯绕绕,自不必明说。
学校公布出来的勤工俭学岗位,自然也和她没有关系。
但人,要学会依靠的,首先是自己。
“帮别人问问。”
“谁啊?”
卫硕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傅予殊温馨提示,又弹了一次卫硕修的额头,蹦——很响。
话题被岔开,傅予殊脑海中过了一遍班里的名单,最后定格在几个人选上。
趁着人群不注意,悄没声的问楚安然,“是不是郑淑?”
“你怎么知道?”
“班上就那几个人,再加上你今天中午帮了她,自然便想到了。”
傅予殊道,很多时候,她也很想伸以援手,可她没有能力。
父母给的生活费,也只够她一个人过活,面对郑淑这种情况,她也只能偶尔简单的帮助一下,或者是给她一块糖,或者是分饼干的时候多给她几块……她也只能做到这了。
既要帮助,又要不伤害郑淑的自尊心,难办。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申请不到贫困补助吗?”
楚安然把傅予殊拽到一旁,悄悄问。
“她确实是没探到贫困线,因为她外出打工的父母,还算富足,但这都和郑淑无关……”说白了就是重男轻女。
傅予殊避开矛盾点,简略的说。
话到此,楚安然也差不多明白了。
在拳击社团内溜溜达达十几分钟后,楚安然接到苏无恙的电话,先一步离开。
她刚出拳击社团的门,便看见十几米外朝着她跑来的苏无恙。
“比赛赢了吗?”
“输……了。”
苏无恙有点没底气道,当时听见她的电话后,早已经无心比赛,但现场围着的人很多,他作为社长,不能说退场就退场。
等他拿到手机,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又关机。
偏偏半路上又堵车,路况稍微好一点,司机的车又被卡半道,他最后骑着共享单车回来的。
手里拎着新鲜出炉的拔丝地瓜,香甜软糯的气味很快就吸引了楚安然的注意力。
“为什么输了?”
楚安然自然而然的从他手中拿过拔丝地瓜,两人并排朝着前面昏黄路灯下的躺椅走去。
夏日的夜晚,总是恰到好处的,可以于风里,肆意享受美味。
“我当时听到你的声音,然后就不想比赛了,但现场人太多,我……”
苏无恙解释的话,被一块拔丝地瓜给堵住。
楚安然从兜里掏出一块纸巾,给苏无恙轻轻擦拭他鬓角处的汗滴。
“这么热?跑回来的?”
“骑自行车,飙回来的。”
苏无恙火急火燎的解释,“校门口处有人卖这个,我便要了一份,想着赔罪。”
楚安然失笑,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
“以后别飙车了,安全第一。”
“嗯!那你不生气了吧?”
苏无恙着急的问,双眸中,尽是急切的担忧。
楚安然低头,看向她手里的拔丝地瓜,“下次赔罪带两份。”
“好!”
苏无恙只点头,冷不防被呛到,楚安然去附近的小餐车买了一瓶饮料,拧开瓶盖,递到人嘴边,“祖宗!”
“咕噜咕噜咕噜——”
苏无恙猛灌一大半,喉间的难受这才止住。
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冲楚安然笑笑,对方回以一笑。
昏黄的路灯下,二人相视而笑,路边的剪影定格这一瞬。
-
江城医院-03:45.
病床上被包裹成木乃伊的人形大粽子,一个翻身,滚落到地上。
6小时换一班岗的专业护工,在快要打瞌睡前,被地面上传来的响动声给惊醒,第一时间开灯。
只见言随风凶狠的眼神,像是快要将护工给吞吃掉。
他是言佰茶唯一的儿子,最得宠的小少爷,曾几何时这样狼狈过!
“滚!”
鲜少进水的喉咙,骂起人来,也显得气势不足,像极了一只秃头的大尾巴狼。
护工赶忙上前,被对方强硬一挥,稳当的砸在墙壁上,瞬间清醒的要命,双腿发软,只差跪在地上给小少爷磕头。
“水!”
言随风怒喝一声,同时开始不要命的拆掉他身上裹缠的纱布,双眼之间,极其嫌弃。
护工小声呜咽,但也不敢出声,制止一下,她怕小命不保。
要不是对方给的实在太多,再加上听前几位换岗的人说,根本不需要做点什么累活,轻轻松松一小时一万,她也不会来啊!
要不怎么说人幸运的时候,摔倒都不一定狗啃粑粑呢!
就比如她现在,弯腰都费劲。
此处的动静,很快便惊动到外边的保镖,言佰茶和苏珊十分钟不到便赶来,护工被保镖抬出去,送到医院检查病情。
苏珊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言随风给轰出去。
言佰茶也被赶出去,夫妻二人站在门口,听着里面震天响的拆家声,双双沉默。
氛围僵持下,院长同夫妻二人商量,鉴于言随风的伤势严重,故而急需进行救治,但对方的路子太野,不是正常医生能应对的,是以,肖眠被院长的夺命连环call给喊来。
肖眠进屋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嚣张且狂野,“呦,让我看看哪条狗,吠的这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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