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损失一个亿……不止
熊熊大火,呛人的味道,直叫人喘不过气。
言随风专门拆掉火警检测灯,是以,家烧了一大半,物业专门培训的消防车,这才赶到。
“初步估计,损失一个亿……不止。”
助理心惊胆战的回报,从业生涯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在言佰茶的脸上,看见怒意,而且还是因为家事。
圈内谁人不知,言佰茶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那是宠溺无度!
别说一个亿,就是一百亿,言佰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说给就给。
可这次……虽说造成恶劣影响,可毕竟没有人员伤亡,于言家而言,问题自然也算不上大,可他能明显感觉到言佰茶的怒火,直冲头顶!
不喜形于色,是每一位老商人的基操。
而老商人一旦丢掉基操,剩下的,就是彻头彻尾的撕破脸!
“混账,跪下!”
当着众人的面,言佰茶怒喝一声,言随风吊儿郎当,趾高气扬反问,“凭什么!”
苏珊也察觉到丈夫情绪的不对,连忙驱散掉众人,被瓢盆大水浇灌后的家,写满彻头彻尾的荒凉与悲戚,尤其是在丈夫情绪不明朗的情况下。
“跪下!”
言佰茶第二遍道,苏珊抬脚一踹,扑通一声,言随风跪倒在地。
“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不丢人。”
“妈……”
言随风怨哉的目光看见亲妈,心底的不服气又增添了一分。
不就是烧了一幢别墅,有什么大不了的!
言家最不缺的,不就是钱?
“知错吗?”
言佰茶问,言随风头一歪,“不知!”
“咚——咚咚——”
言佰茶接过管家手中的木棍,直接砸中言随风的后背,用力之大,纯白色的高奢半袖,显露出淡淡红色血迹。
“我就是不知道我错在了哪里!”
言随风怒目而视,父子二人对视,小子自然逊色老子几分。
“我,我就是想去韵璟大学,我就是要和楚安然在一起,这有什么问题!”
在言佰茶凶狠要杀人的目光里,言随风说话都磕巴了下。
“为,为什么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言随风从小就活在权谋术的熏陶下,深谙刚柔并济之道。
他发过疯、撒过泼,便开始认怂,委屈巴巴的看向最疼爱他的妈妈。
“妈,我真的吃够了云台国的汉堡可乐薯条,还有牛排奶酪火鸡……我想陪在您身边,吃您做的饭……”
母子连心,苏珊很快便心软,试探性开口。
“佰茶…要不然,就让风儿在家待着?”
言随风也目光期许的看向自家亲爹,可意料之中的温存与宠溺并没来,取而代之的,是他后背被人踹倒,紧接着,他的臀部被木棍重重敲击,“咚咚咚——咚咚——”
逐渐延伸到他的腿,“咚咚咚——”
不要命的敲法,他真担心他的腿断了!
未给言随风继续想下去的机会,木棍又落下来,他表情狰狞的嘶吼出声——
“啊!啊!疼!啊啊啊!救命!痛!”
苏珊也被这一场面给吓住,待回过神来,赶忙上前,紧握住言佰茶手中的木棍,“老公,你以前不会这样对风儿的,能不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珊不失为最睿智聪颖的女人,她从来不在人情绪上头的时候,强迫对方冷静,更不会忤逆对方,只是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对方的怒火,带来阵阵平静。
男人和女人思维模式不一样,但这并不绝对。
有时,女人内心强大的定力和对情绪的把控,要远超男人。
而这时,男人就会显得像个调皮的顽劣孩童。
言佰茶愤怒的情绪,慢慢平静,苏珊审时度势,微微抬脚,示意言随风赶紧离开。
言随风读懂了,但他真的爬不起来,更别提站起来,狼狈的连条狗都不如。
腿疼、脚疼、屁股疼、后背疼、膝盖疼。
除了脸不疼,全身都疼,后边牵连着前面,也开始泛疼,他根本动弹不得,手脚都软,稍微动一下,都是要命的撕裂感!
“啊..”
他忍不住轻呼一声,这声近乎于委屈的小哀嚎,唤起言佰茶心底的父爱。
他本就对他这个老来得子的儿子,无底线宠溺,根本看不得他的风儿受委屈,哪怕是一点。
“风儿。”
言佰茶轻声唤道,言随风一听,朝着后面爬了几米,不得不说,人的潜能有时候是巨大的!
可是他爬的太慢了,很快就被言佰茶追上,这下,他当场闭上双眼,准备受罚。
老子打小子,不丢人。
意料之中的怒惩没来,取而代之的,是宽大掌心抚摸他头顶的温厚。
“对不起。”
言佰茶道歉,这次是他太冲动了。
头顶传来的歉意话,言随风缓缓睁开双眼。
刚才被揍成狗样,他都没哭;可现在,不过是言佰茶轻飘飘的三个字‘对不起’,却让他的泪水不受控的掉落,啪嗒啪嗒啪嗒——
从小就不知道委屈二字如何写的言家小少爷,此刻开始对这二字生出一种患难兄弟的感觉,
苏珊也没忍住,掉了眼泪。
他们这个小家,从来就没像今天这样,闹的如此不堪。
而她和言佰茶的教育理念,简而概括——【让孩子成为自己,让父母也成为自己。】
所以他们家,从未出现过动手的现象。
而言随风,他甚至都没有叛逆期。
因为父母给了他无限的包容和理解,所以他没有成为笼中鸟,而成为他最想成为的自由的鸟。
也许普通,也许平凡,但他是他自己,光这一点,就胜过这世间的绝大多数人。
“爸爸……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韵璟大学啊?”
言随风哽咽,顺着话问。
“那你和爸爸说说,你为什么想要去韵璟大学?”
“我想好好学习。”
言随风蹩脚的编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理由。
苏珊紧绷的心,啪叽,死了。
“你信吗?”
言佰茶轻喝一声,摇头。
“我给您找个儿媳妇儿回来,这也不行?”
“那你有问过人家的意愿?”
“这重要吗?”
言随风灵魂拷问,他的世界,只有冒险,才是第一。
而楚安然,就给了他这种冒险感。
“你喜欢楚安然?”
“喜欢!”
言随风回答的很肯定,言佰茶拆台的很快。
“你先把你墙上的马里亚纳海沟换成楚安然,再来说这个事儿吧。”
言佰茶拍了下亲儿子的肩膀,疼的言随风斯哈斯哈流口水。
管家带来专门的医生,给言随风做一系列的检查。
而后上最好的药,补最好的食材,苏珊在旁边陪着,心里总悬着,放心不下。
这个事儿,要是到这儿就结束的话,就好了。
“妈,您跟我爸说说,我是真的想去韵璟大学,我保证不发疯,行不行?”
苏珊心里悬着的大石头,哐当一声,掉地上,碎的彻底。
自从言随风出院回家后,平和的日子她没过上几天,整个家就被父子二人搞得乌烟瘴气,现在好了,家也没了,真彻底。
“你问问你自己,这话,你信吗?”
她儿子什么德行,她心里最清楚,不把韵璟大学折腾倒闭,都算他手下留情。
言随风,“……”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21:00。
言佰茶处理完工作,洗澡,上床睡觉,苏珊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看。
夫妻同床共枕多年,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可那件事,若非必要,言佰茶不想提起。
毕竟有谁,愿意承认自己卑劣的一面呢?
“老公,我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
苏珊出声问,把被子往上拉了下,给他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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