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言姐：我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留春园石窟爆炸坍塌的事，算是一件大事，消息很快送回了皇城。
次日一早，圣旨便送到了，下令大理寺主导调查爆炸案。
另外，皇室宗亲在留春园被下药，对准朔王妃举止无状的事，也派了宗人府的宗令来参与调查。
与宴人员都被迫在留春园住下来，接受一一盘查。
第五言是轻松自在，没有任何压迫感，又去给第五松治腿。
“喂！”第五松有点不自在，但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为什么认定是惜惜……是第五惜对二王爷下药？”
第五言瞧了他一眼，道：“直觉。对危险的感知。”
“哦。”第五松若有所思。
他想了一会儿，又道：“可你拿不出证据，无法证实你的直觉。”
第五言浅淡一笑，并不搭话。
这一来，第五松恍然想起来她说过的：不需要证据，重要她认定的，就会去做。
他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你想她死么？”第五言直戳红心。
第五松顿时僵住了。
想要第五惜死么？
他喃喃说道：“事发当时，我第一时间想的便是要护着她，可刚奔过去，她丝毫没有顾忌我的胳膊还挂在脖子上，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推向了砸过来的大石块。我两只手都不能动，眼睁睁看着石头砸了我胳膊……”
“我痛得差点要晕过去，然而根本来不及喊痛，另一个石头又砸过来了。”
“就在那时候我还在想，不能让惜惜出事，挣脱了她的手打算顶住，却不想，她已经趁着这点功夫，快速离开了塌石的地方。”
讲述事发当时的事，第五松的语气淡淡，却也充满了对第五惜的失望。
第五言默默听完，才发表意见：“哦。”
“哦？”第五松一愣：“哦是什么意思？”
第五言微微一笑：“就是意料之中的意思，也是他人的苦痛不关我事的意思。你的苦痛，我更是不关心。”
“你……”第五松气息窒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瞪视着她：“你这个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第五言应得极快：“或许，就是为了克制你这样的人？”
第五松：“……”
算了，他不想说话了。
骂也骂不过，关键是现在还要仰赖她给自己治脚伤。
他年纪那么轻，还是个翩翩少年郎，更是习武之人，不能忍受自己要一辈子跛足。
“第五言，你就……你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吗？”
面对第五松的……埋怨？哀求？第五言冷哼：“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客气不了一点。”
第五松：“……”
上次在库房，第五惜抛下他跑了的事，第五言就提醒过他了。
是他自己不信，该！
见他像斗败的公鸡似的蔫了吧唧的，第五言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还幸灾乐祸：“我只要一想啊，你们可劲儿地折辱自己的亲妹妹，却去捧这么个玩意儿的臭脚丫。遭来负心，可真是……现世报啊！”
“第五言！”第五松恼羞成怒：“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第五言笑眯眯地道：“我长了嘴巴就是要说话的，我不但要说话，还要取笑你！取笑的还不是别人，就是你第五松！不但要取笑你，我还要落井下石！”
第五松气得牙痒痒。
太气人了！气死人了！
气人归气人，第五言却是给他针灸完毕，又给他敷了自己特制的药。
第五松：“……”
她嘴上说落井下石，做的事却是在治病救命。
所以，她其实是嘴硬心软的吧？
如果第五言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会说：真是个傻白甜啊！
可她不知道，不管第五松说什么，针灸完事儿后她便扬长离去。
第五松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从现在开始我对她好，还能不能把兄妹情捡起来？
从第五松那里出来，见第五榆的小厮在庭院里等着自己，第五言不由挑眉。
他们俩还真是兄弟！
有些事总是要解决的，她也不介意去见一见。
进门后，见第五榆独自一人坐在胡榻上，她不由一笑：“咦，你的好妹妹竟然没在这里给你侍疾？”
腿受了伤不好行动，但要见人，他还是收拾得十分体面。
有一说一，第五榆除了颜值高外，世家公子的涵养还是在骨子里的，比第五松那个狗脾气好多了。
第五榆做了个深呼吸，决定不跟她斗嘴，下巴指了指自己对面，道：“坐，有话要和你说。”
相较于以前，态度算好的。
但，也不客气。
“哦。”第五言不去计较他的态度，反正不管是什么态度都是要怼的。
她坐在他对面，问：“说吧，什么事？”
第五榆斟酌了一会儿，问：“石窟爆炸的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爆炸？”第五言挑眉，反问：“我又不是负责查案的，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第五言。”第五榆语气沉下来：“我在好好跟你说话。”
“你这也不像是好好说话的样子。再说了……”第五言灿然一笑，道：“第五榆，不是你想和我说话，我就要配合的。你以为你是谁？”
一句“你以为你是谁”，顿时戳爆第五榆的肺管！
是啊，他是第五言的谁？
第五言笑容满面，却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她又道：“第五榆，别在我面前摆谱。我当你是个玩意儿，你就还算是个东西。我若不，你就啥也不是！”
这番话着实气人，还十分羞辱。
第五榆焉能没有脾气？
但！
该死的，他叫她来是真的想好好谈正事，不是来斗嘴的！
他耐着性子，道：“好。既然你来了，那请问，你愿意跟我谈这件事么？”
态度比刚才好一点了，相比他的紧绷阴沉，第五言倒是轻松闲适，自在地道：“除非你说我爱听的，否则，愿意不了一点！”
第五榆：“……”
见他一言难尽的脸色，第五言笑了笑，问：“你又何必看我很陌生的模样？也不想想，过去三年难道你熟悉过我么？你不是只对你的好妹妹第五惜更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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