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计划,通
“你,你,可别瞎说,顶多,我帮你治好还不行嘛。”
要是娘亲知道自己这样对待俊俏的小郎君,那后果,呵呵,还不如让陆倾颜去罚抄佛经。
“也好,不过我从南兴远道而来,在王都也没个栖身之地,万一病情恶化……算了,我怎么忍心拖累囡囡。”
北宁臣黯然离去的脚步,敲打在陆倾颜心上,都是她“欺负”老实人的铁证,将她的良心高高架起。
“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来我家暂住,如果你不怕,”被我爹爹打断腿的话。
最后那几个字陆倾颜非常贴心的没说出声,莫名其妙被人赖上,虽然他曾经长得还不错,但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至于为什么没说把人送去南风小院,她总觉得,要是把他和那些作精凑到一起,要出大问题不说,北宁臣这家伙估计也不会消停。
“既然囡囡盛情邀约,那我便却之不恭了。”这话听起来怎么阴阳怪气的,北宁臣有些拿不准,怕惹恼小姑娘。
不过,但到底是当过天枢门的大师兄,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也还算稳得住。
唉,真是拿他没办法,陆倾颜努力忽视把某人拐回家的那点雀跃,“我和娘亲还要在护国寺待上几天,你安分些,别被发现。”
“遵命,小管家婆。”
真是荒谬,他的脸都毁成那个样子了,自己怎么还觉得他笑得那样勾引人。脖子上的命珠愈发灼热,不知是因谁的悸动。
“还有,你最好有什么一技之长,要是被我爹爹和娘亲发现,我也好找借口帮你从中周旋。
在王都中,我陆家的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切,她大人有大量,看在北宁臣这么可怜的份上,勉勉强强给些提示。
感受到小姑娘打量的视线,北宁臣有些慌乱,他能窥探天命,可反噬过重恐怕于寿数有碍。
其他的能够让囡囡心动的。“我,厨艺挺不错的。”他来龙辰之前养伤的时候,搜集不少美食方子,学识上绝对没问题,实际操作应该也差不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北宁臣这周身气度明明应该是运筹帷幄之中的军师,还能有此等烟火气息,陆倾颜觉得,这短暂的一刻,他的才华赢过容貌。
“有这个保命符足矣,挺好的,我和娘亲平时也没什么别的爱好,除了……咳咳,唯独在美食上堪称痴狂。”
反正家里的事情都是听娘亲的,陆倾颜觉得自己也不用太过担心,就是邀请位朋友到府上一叙,也没那么复杂。
“好谷雨,你真的忍心看我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废寝忘食,暗伤神伤吗?”隔着层屏风,陆倾颜才敢跟谷雨撒娇,从小到大,这招百试百灵。
“小姐,夫人要是怪罪的话,我这次绝对不给你背锅。”
在谷雨愈发难看的表情中,陆倾颜面不改色为北宁臣安排好住的地方,她还没有及笄呢,能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偶尔会,沉迷美色。
躺在床上,北宁臣回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虽然有失君子风范,但小姑似乎挺吃这一套的。
那什么小九先生的话本中都说,要面子没媳妇,只要功夫深,没有挖不走的白菜,撬不起来的墙角。虽然,北宁臣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委实有些……缺德。
“小姐,那人长得多丑啊,你也太想不开了。”谷雨真是替陆倾颜不值得,南风小院随便拎出来一人,都甩他几条街。
嗯?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谷雨吓得一身冷汗,她想得太远,小姐还是个小姑娘,啊啊啊啊!
“其实,我觉得他比小言哥哥,”还要好看。陆倾颜蒙着头拒绝听谷雨的唠叨,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等她让薛老把人治好的,定要惊艳众人。
唉,小孩子脾气。谷雨以为陆倾颜睡着了,给她盖好被子后,拿起佛经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帮她抄。
等等,北宁臣突然惊醒,在小沙弥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终于找到镜子,仔细涂抹好药膏才松口气。刚才的噩梦中,囡囡都被自己吓哭了。
那位大夫看着挺德高望重的,他说自己的脸就是看着吓人,好的慢些,万幸不至于毁容。
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还挺厉害,这样也好,不会被轻易欺负去。
……… ………
“浮酥,原来真的是你,呜呜,我好想你。”
“你不在身边,我总是被欺负,你知道的,我武功那么差,谁都打不过。”
水无忧果断认怂,她都跑到北穆来了,还能被追踪到,不敢问浮酥是怎么做到的。毕竟,刚才她与风末止也是听到有人在炸山,一时好奇,才过来看看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小姐看着像是胖了不少,难道,北穆的暴风雪还能养人不成。”
浮酥不经意露出一袋子炸药,眼泪汪汪的,“早知道,我就少炸些。你说,我这脾气为什么这么不好。”
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说什么,水无忧默默移动脚步,找准机会躲在风末止身后,反正那天是他抱着自己走的,拿他当挡箭牌也无可厚非。
“浮酥,姑娘,咱们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这里离青玉部落的防线太近,我想你也不愿意被群不讲道理的老弱妇孺缠住。”
臭丫头,也就这种时候,你才想起我。风末止真是看不到一点娶妻生子的希望。
干她何事,谁挡她的路,都杀了便是。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水无忧,浮酥忍住那些阴暗与冷漠的话。
算了,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也不至于就这一次,就在她面前暴露本性。
察觉到浮酥的心软,水无忧拽了拽风末止的袖子,你真没用,最后还不是得靠我出马。
浮酥可是她亲自在人牙子那里救回来的,平日里对谁都是不假辞色的,但只要她装哭,装病,她每次虽然都会看穿却还是会心软,什么要求都满足水无忧。
“也罢,先走吧,雪愈发大了。”浮酥用自己的披风包裹住水无忧,率先在前面开路。
水无忧拉着浮酥的衣袖,笑得过于灿烂。像是觉察到不对劲,难得还记得回头招呼风末止一声。
风末止眉头紧皱,她们都是女孩子,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傻丫头看不出来也很正常。可他当初躲避追杀时,曾经藏身在不少勾栏瓦肆三教九流之地,什么没见过。
谁说两个女子、两个男子之间就不可以私定终身,海誓山盟?而且,有时候,同样性别的人,往往更能理解彼此。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风末止估计还会祝福几句,告诉她们别管世俗的眼光与偏见。可是,水无忧,葡萄,是他从小就定下的童养媳,别人早就没机会了。
走过去拉住水无忧的手,后者只是愣了片刻,也没有拒绝,让风末止心中窃喜,总算没白费这些天的努力,她对自己也是有情的。
那什么浮酥,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他才是最有资格站在水无忧身边的人。
“风末止,不就是让你牵手,至于笑得这么开心,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没办法,不认路的恐惧太过深刻,水无忧当然对同行的风末止产生莫名的信任。所以,某人似乎是误会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算是看出来,那个浮酥可不是好打发的,你的小心思最好能多撑一会,我可不想被炸的面目全非。”
这还是在水府时高冷洁癖的风公子吗?水无忧算是看明白了,感情都是装的,这难道就是小九先生的话本中说的,“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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