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当你在年会上表演节目

或许是觉得摩拉克斯总是一个人有些孤独寂寞，卿月干脆就分出一下午的时间去陪伴他一起巡视，只是归离集的范围比她想象的大得多，好多地方她都是第一次去。

  两人飞到一处平原空地，如今已是深秋，草地早已枯黄花朵凋零，但这里到了春季就会是一片花海，盛开着纯洁的琉璃百合跟摇曳的霓裳花。

  “琉璃百合跟霓裳花有花蜜吗？”，小狐狸的眼睛变得布灵布灵的，穿越过来这么久她都好久没吃过甜食了，想到春天会有花蜜，她的嘴角不禁感动的落泪，

  摩拉克斯无奈，他正幻想着春天带她来赏花，想着少女在花丛中奔跑欢笑的美景，怎料竟勾起她的馋虫，文艺少女竟然也会如此不解风情，全然没意识到魔神带她来花田的用意。

  今晚是归离集人民祭祀的日子，不仅是供奉岩王帝君也是在祭典战死的先辈。不同于白天热火朝天鸡飞狗跳的村子，晚上大家都十分安静，黑夜中只能听到火焰烧焦柴火的咔咔声，还有暗处野狼与夜风的呼啸。

  这样的场面仙人跟夜叉们都不会参与，众人聚集在摩拉克斯所在高山上看着虔诚的子民。

  第一夜是往日的沉重，第二夜便是未来的希望。白天，人们建起高高的篝火堆，在夕阳消失的那一刻点燃。

  彼时的仙人与人民距离很近，大家围着篝火说笑喝酒，时不时便碰杯庆祝。有三位魔神坐镇，归离集的粮食年年富足，吃不完的粮食便被酿造成酒用以饮用或者祭祀，

  若是放在饥荒年代，酒这东西便不招人待见，毕竟区区一樽就能养活一家三口。

  如今归离集的酒杯大都是石器或者青铜器，但酿造技术却没跟上，酿出来的酒有点浑浊，酒味不浓还透着米香。

  卿月偷偷摸到一樽放在鼻尖轻嗅，比起现实中闻到的那些呛人的白酒，这酒显然是温柔的多，

  “喝一口应该没事，反正度数不高......”，小抿一口，果然酒味不重，难怪那些古人都喜欢大碗大碗的拼酒，闹了半天这是兑了酒精的米汤，

  不过味道还是不错，果然环境好，只要手法不要太离谱这食材就难吃不了，话说帝君会喜欢喝酒吗......？

  “卿月！要不要合奏啊？”，正琢磨着要不要捎带一些回去给摩拉克斯，阿萍边兴冲冲的跑过来，今天热闹，不来点音乐助兴实在可惜。

  所谓十年琵琶一年筝，琵琶与战舞最是适配。阿萍依旧喜欢弹奏和弦，琵琶弦响，紧促的音律叫人想起战场上的惊心动魄，古琴沉稳磅礴倒是为这首战曲增添肃杀之气，和鸣之时便是一番波澜壮阔。

  卿月从未亲临战场却得益于这次青墟浦之行，在摩拉克斯身边感受到的肃杀之气，还有睥睨天下的眼神实在叫人神往，

  弹奏时想起他心跳便渐渐失控，波动琴弦的手也愈发急促，想到巨大的岩枪击碎大地的业障，手也随之戛然而止，

  片刻后，云开雾散，只见仙人淡然隐于云间......

  这首战舞并非教科书上的练习曲而是卿月有感而发。艺术生毕竟还是学生，学生从进入课堂的那一天起就被教材框住思想，即使专业技术再如何出色也很难有属于自己的作品，卿月的机遇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是天命庇佑了。

  一曲终了，场面安静许久，最后还是老实的浮舍反应过来拍手叫好。夜叉本就是为杀戮而生的种族，自然喜欢听这种歌振奋人心的曲子，终于这场年会表演获得了所有部门的好评。

  摩拉克斯立于山巅之上，他被琵琶声吸引在此驻足，目光穿过数千米落在卿月身上，她抱着琵琶的样子优雅沉静，与一旁的仙人说说笑笑，火光与她不是很适配，所以才会叫他一眼注视到吧。

  那首曲子他很喜欢，虽然摩拉克斯不是个自恋的人但他似乎也看到自己屹立云端的样子。

  虽然相隔很远，卿月还是感知到一股视线，她穿透看向远方的山巅，山峰挡住月亮，但曾在那处驻足之人已经去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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