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暴揍,生活不能自理
产房见血,皇后娘娘尊贵,自然是不能冲撞。
华姝却不以为然,
她从前生孩子的时候,也是差点要了半条命。
都说女子生产时候不吉利,那为何生的孩子就是珍宝?
“用力,往下,深呼气,夫人。”稳婆说着,也有些焦急了。
华姝在一旁给她擦拭汗水,“你只管生,其他的都别管。”
华妧点头,含泪深呼吸,用力。
泪水不停地顺着眼角滑落,淌入发丝间。
这算是第一次华妧这般哭泣,她生性倔强,从未有过柔弱的时刻。
总是想着家里的旁人,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哪怕是经历了痛苦,她依旧是不展露。
可见到华姝的那一刻,她也不知为何,泪水决堤,有千百句话要说,可什么都说不出口。
华妧咬唇,剧烈的疼痛侵袭,“啊!”
那一刻,又轰然流出了什么。
只听闻世间陷入寂静,一声啼哭响起。
声音强有力,华妧闭上眼,只是握紧了华姝的手,动了动。
好似再说,终于,
一切痛苦,都要结束了吧。
华姝抚摸着她的发丝,才将目光投到了李月手上,是个公子哥。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不用抱出去,好好照料,不得有失。”
华姝声音冷漠。
她往外面走,看到了那几人还在那里站着。
脑海里还回想着庆嬷嬷的哭诉,
今日钱氏没来由为难姐姐,姐姐没控制住脾气,让人将钱氏的鱼塘炸了。
这永平侯听了母亲诉苦,心里有气,又去喝了一顿酒,
借着酒来发疯,后来混乱,还掐了华妧的脖颈,这才导致紧急生产。
酒醒后也是怕了,又想着封锁消息。
庆嬷嬷见状,怕他们对夫人不利,赶紧跑了出去寻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劳您担心了,阿妧一生产,我们可就立即让人来接产,生怕出现意外,好在是安然。”
钱氏说着,目光也看向了里面,刚刚听到了婴儿哭声,不知如何了。
心下也想着,华妧还真是矫情,生个孩子而已,还要惊动皇后娘娘。
说出去,等下还以为他们侯府苛待了她呢。
她可是在侯府享受了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得让她儿当祖宗一样供着,
说到苦,也是她的儿苦。
华姝扫视了她一眼,“若是我没记错,钱老夫人犯了错,老侯爷让你在道观守余生,你怎么出来了?”
钱氏没想到皇后说话这么直接,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她扫了一眼身后的永平侯,可是永平侯瞧见华姝出现的那一刻,心虚得很,嗫嚅着嘴。
钱氏见永平侯不争气,只得自己继续说道:“皇后娘娘,是臣妇知道阿妧要生产,心里担忧,这才下来瞧瞧。”
老侯爷都没有了,说的话自然是没有那么有威信力,
就是她担心儿媳,出来瞧瞧,也无大错。
华姝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旋即往外面走去。
她是无令出宫,现在得回去,当然这里,她也会留下人照料。
至少,他们不敢动。
刚到宫门,就见到了楚泽站在台阶上看她,显然他应该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华姝过去福身行礼,楚泽走到她身边,拉起她袖中的手,两人一同往前面走。
“朕会让他们和离。”楚泽说着。
华姝没有说话,若只是说想和离这事,华妧早就不会忍着了,
华家要带走姐姐,他们侯府也不敢说别的。
和离,太便宜他们了。
华姝抬眼看了看皇上,她很明白,对于皇上,或者对于他们而言,
这只算家庭上的小事,
皇上能提及此事,就已经是足够看重了。
回到坤宁宫,
两人都褪去了外衫,坐在榻上。
楚泽看得出她兴致不高,想要说点什么逗她,但每次讲得跟冷笑话似的。
“那天皇上拿臣妾的簪子作甚?”华姝突然询问。
楚泽淡定蹙眉,“你说是哪一次?”他说话的同时,那手就已经压着发髻取下她的发簪了。
华姝发丝垂落,这回楚泽饶有兴致地拿着那发簪,挑起了她的头发,绾发的动作。
“疼,皇上可别折腾了。”华姝双手抱头,赶忙躲避他的动作。
什么啊,放过她的头皮吧。
上次她发现皇上取了她的发簪,后面就找不见了。
许是闹腾的一晚,掉到了哪个缝里了。
楚泽见她溜走,也没继续,将发簪放在了一旁,与她同榻,双手穿过她的腰际,将她抱到自己的身边。
华姝闷闷说了句:“别闹了,累。”
她是拒绝了皇上的亲热。
背对着,楚泽也看不出她的神情,双手缩了缩。
头一回觉得,想要哄人,是这么难得。
心里头,又将永平侯骂了一遍。
若非是他祖辈立下的功劳,哪能留着他这个酒囊饭袋,在京内扎眼,
........
次日,
皇上下了朝,就将永平侯传入宫里,据说是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要将他逐出京内。
永平侯吓得屁滚尿流的,发誓说绝对不敢再犯。
李胜听着那动静,耸了耸肩,这个永平侯是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得折腾。
不过,这染上酒瘾的人,还真不是说戒就能戒的。
永平侯出去的时候,身上有好几个脚印,步伐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被皇上给踹的。
他扶着那小太监,走路龇牙咧嘴,屁股疼痛。
等快出宫门的时候,永平侯才松了口气。
只是刚推开那小太监,就见着前面一个公公走来了,“永平侯,皇上还有几句话要交代,还望借一步说话。”
永平侯脸皱皱,他知道没好话,但也不敢违背,只得跟上去。
跟随着公公到了一侧的巷尾。
“皇上还有何话啊?”永平侯询问,皇上都几乎要将整个侯府送给华妧了,让他滚出府了,还要交代什么。
公公低着头,让他侧耳听,在他凑过来的那一瞬间,一麻袋从后套住了永平侯的头。
拳打脚踢。
头胸臀,全是要害,哪里疼打哪里。
永平侯想叫,牙齿都被打掉了,他呜呜哼唧,只觉得黑暗里,好似有数不清的拳头,数不清的人。
知白在一旁看着,最后一脚直接踩在了永平侯的膝盖骨上。
咔嚓清脆的响声。
“啊!”永平侯嚎叫了一声,那边显然也听到了动静。
知白招手,一群人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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